第21章 暗鸦守卫
吕凯厄斯上
“克拉克斯，你怎么看待苍白游牧民（暗鸦守卫原名）呢？”玛卡多有些好奇克拉克斯是怎么对待这个由奴隶主长子们组成的军团。
“不得不说，努凯里亚他们是一直非常擅长以快速打击和一击脱离的战斗风格，但行事太过酷烈了。并且跟随十九军团的凡人辅助军伤亡比起其他军团大了很多，他们在拿凡人辅助军做饵？或者拿凡人辅助军做炮灰？”克拉克斯有些不悦地说道。
尽管他早已知晓沙漠部落的行事风格，但万一这个时间线的军团并不是如此呢？
“克拉克斯，十九军团的最开始的征兵地是来自亚细亚灰烬之地，是个沙漠地带。这里的人们从小除了需要与恶劣的环境作斗争之外，还要随时警惕部落之外的其他敌人，战争在这里是家常便饭。”
“你不能指望这些奴隶主的长子们能够对战俘或者部落的奴隶太多的仁慈，在朝不保夕的情况下，仁慈显得太多余了。”玛卡多也为克拉克斯讲解起十九军团最初的历史。
“玛卡多叔叔，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认为不管出身如何，原本的习性如何，这些都不能掩饰十九军团残暴的本质以及停滞不前的状态。”克拉克斯说道。
“停滞不前？此话怎讲？”玛卡多有些疑惑。
在他眼里，十九军团虽然残暴，但是在各种战术的安排、执行上还是不错的。至于残暴？对于星际战士来说，有哪几个军团是不残暴的？苍白游牧民在残暴上比起某些军团简直就是弟弟中的弟弟。
“阿斯塔特是帝国基因改造的产物，除了为战争而生的各种强大的战争本能，在学习能力上更是首屈一指的。”
“但是他们却并没有学会如何去友善、平等地对待凡人，甚至把身为自己同伴的凡人辅助军作为诱饵。残酷的环境能够诞生强大的战士，这些战士能够应对各种强大的敌人，但是我更希望他们能够保留一些人性的仁善。”
“这一点虽然他们有错，但主要的责任在我，作为他们的基因之父，并没有在他们的身边给予恰当的引导，现在我已经回归了帝国。这些都会好起来的，我想父亲也不希望所有的星际战士都是无情的战争机器，这个宇宙并不能只靠战争。”克拉克斯有些感慨地说。
“克拉克斯，我很欣慰你能这样想，在这个黑暗的宇宙中，我见过了太多的黑暗，见过太多人类被统治者剥削、压榨。”
“我见过太多跟泰拉失联的世界被异形趁火打劫、占领，人类如同蝼蚁般卑微地向异形摇尾乞怜，渴求一口吃的。”
“饿殍遍地、易子而食，你们只是看到古老历史中简简单单的八个字，而我可是从这样的环境中走出来，也见证了太多人类在这个至暗时刻的卑微，能够守住仁善这个美德的人真的是太少了。”
“克拉克斯，保持你的本心，为这个黑暗而绝望的宇宙中人类族群增添一道光芒吧。”玛卡多想起无数岁月中经历过的那些黑暗时代，有些哽咽地拉着克拉克斯的手倾诉着。
“玛卡多叔叔您放心，这一次人类帝国一定会完成伟大的复兴的，我向您保证，一切阻挡在我等面前的敌人都会被十九军团彻底粉碎。”
“克拉克斯大人，玛卡多大人，帝皇请您们过去。”前来传令的禁军出现在两人身旁。
玛卡多很快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吧，克拉克斯，看来应该是十九军团打扫完星系中的异形了，让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的军团。”
帝皇幻梦号上
“克拉克斯，十九军团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对星系内异形的清理，现在舰队已经集结好了，带着你的同伴们去见见他们未来的战友吧，我就不去打扰你跟军团的重聚了。”
“瓦尔多，带我们的十九军团之主去跟他的军团汇合。”帝皇吩咐道。
“是，吾主。”
“克拉克斯大人，请随我来。”瓦尔多说道。
“克拉克斯大人，这次我们将会乘坐运输艇从帝皇幻梦号前往您的旗舰暗影号荣光女王级战列舰。十九军团的主要大部分人员都已经集中到了旗舰的大教堂中，目前十九军团总人数在 3万左右。”
“这次剿灭赫鲁德人异形表现得非常好，没有造成太多的伤亡。”瓦尔多对于法尔的效率还是比较满意的。
“感谢瓦尔多元帅跟寂静修女的姐妹们的大力支持，我代十九军团谢谢你们。”克拉克斯也回复道。
“克拉克斯大人客气了，都是为帝国，为吾主服务。”
金色的运输艇艇身轻微地晃动，告诉着人们已经到达此次的目的地。
噗……随着气密门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金碧辉煌的大道，一直延展到一座恢宏的大会堂。
运输艇的前面，正是两队身穿铁骑型终结者盔甲的阿斯塔特老兵，正在列队等待着原体的到来。重甲加铆钉的终结者给人以厚重的感觉，多层肩甲护卫着主人的身躯，给人一种笨重却异常扎实的感觉。
宽阔的道路两旁，每隔十米便有两名穿着 MK2动力甲的阿斯塔特，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
踏，踏，踏，随着克拉克斯走出运输艇，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道高瘦的身躯，而来自于基因层面的悸动，很明确地告诉了在场所有的阿斯塔特战士们，眼前之人毫无疑问就是自己的基因之父。
“第十九军团全体将士恭迎克拉克斯大人回归帝国，回归军团。”整齐划一的声音打破了有些寂静的氛围。
“克拉克斯大人，我是十九军团代理军团长法尔，请您移步到大礼堂，军团中近半数成员已经集合到了大礼堂中。其他未能到场的战士们，也会通过远程通讯实时收到您回归的典礼。”作为原体不在时候的军团最高指挥官，此时也从称呼上彻底地放下军团长的身份。
十九军团中只有一个军团长，那便是身为基因原体的克拉克斯。
“法尔，不用那么严肃，我不在军团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前面带路吧。”
“是，大人。”
行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克拉克斯思绪仿佛也回到了当初驾驶着帝皇之影征战银河的时候，泰拉、拯救星、42号门、伊斯特凡五.......数不清的战役，直到魂断伊斯特凡五，“我回来了，老伙计。”克拉克斯呢喃道。
“欢迎您的回归，克拉克斯大人。”仿佛听到克拉克斯这声呢喃中的遗憾，战舰的机魂也发来了对原体的问候。
“克拉克斯大人，我们马上就要到大会场了。”瓦尔多适时地提醒了一下。
回过神来的克拉克斯也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大礼堂的布置非常简单，除了礼堂中央临时搭建的主席台，并没有什么复杂的装饰，跟刚才金碧辉煌的大道形成鲜明的对比。
甚至为了能够容纳更多的人进来，这个大礼堂除了留给原体进来以及往原体办公室留出了道路，其他的都被人挤满了。
没有繁复的欢迎仪式，各种乱七八糟的礼仪，但战士们眼中火热的感情告诉克拉克斯，这就是对他回归最大的敬意。
不缓不慢地走到讲台上，无数道目光集中在了克拉克斯的身上，不仅仅只是星际战士，舰队中的水手，配属于十九军团的凡人辅助军，机械教贤者，海军都在关注着这位肤白如雪、发如午夜的男人。
“我很抱歉，在你们为了帝国，为了人类族群浴血奋战的时候，我却并未与你们并肩作战。在你们收复失地，诛灭异形之时，我却未能给予你们帮助。”话落，克拉克斯深深地向着自己的子嗣鞠躬。
台下响起一片盔甲碰撞的声响。
“父亲，是我们无能，未能及时的找回您……”以法尔为首的军团指挥层赶紧向着原体请罪。
“听我说法尔，我并未怪罪你们。”
“想必很多战士们都已经知道我成长的星球。”
“我叫克拉克斯，成长于一颗矿业星球，当我还是幼年时，这颗星球上的矿工们发现了我，并偷偷地把我养育成人。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教会了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士，英明的领袖，善待子民的君主，运筹帷幄的统帅。”
“这些被奴隶主们不断压榨的工人们养育了我，他们坚信我能够给他们带来希望，带来拯救，而现在我能很自豪地宣布，我做到了他们所期待的一切，而他们也并未辜负我。”
“通过与我的父亲帝皇跟掌印者大人的交流，所有原体尚未回归的军团都无比期待着自己的原体回归军团。”
“那么我十九军团的子嗣们，在我尚未回归帝国之前，你们只是在执行着帝国的命令，收复被异形占领的失地，给与敌人带去死亡的绝罚。”
“那么你们想过我回归军团之后，军团是怎样的呢？你们对我有什么期望，你们又希望我把军团带到什么程度？”
“而我对你们又有什么的期待呢？”
克拉克斯的话音落下，无论是在场的阿斯塔特们，还是通过视频观看的无数凡人们都在思索着。
所有人都被原体回归的喜悦而冲昏了头脑，但正如原体所说，原体回归之后的军团该如何走？自己的表现是原体期望的吗？
“我的子嗣们，请你们摘下自己的头盔，让我能够看清你们。”
咔……随着无数机械声接连响起，头盔被摘下夹在手臂处。
遗传自基因原体最突出的表征异常显眼，肤白如雪，发如午夜，这些战士们沉默地凝视着自己的基因之父，偌大的会场寂静无声。
“谢谢，我的基因之子们。”克拉克斯有些沙哑地道谢。
“我不知道大家心里对军团有什么期望，那么我给大家讲讲我理想中的军团，或者说我对你们的期许。”
“银河是冰冷而又黑暗的，从古老的史书记载到现在人类帝国的大远征，战火从未停歇过。无数失去庇护的人类世界饱受异形、奴隶主的压迫、欺诈，人类沦为了他们的玩物，储备的食物，施法的材料。”
“而人类本身对同族的残害有时候比异形更甚。你们中的很多人都是奴隶主出身，我并不要求你们对待凡人有多友好，但最起码能稍微地善待一点。”
“除了战斗之余，我希望你们能够自主地思考自己所想过的生活，培养自己的兴趣爱好，给自己多一分作为人的乐趣。因此，我希望你们每个人能够掌握一到两门除战争之外的个人喜好，比如音乐、锻造、研发、阅读……”
“在这里我有一个好消息跟大家分享，帝皇已经允许我们建立自己的封国，也就是我们收复的失落世界，将来都会归纳到军团的管理之中，而不是交给帝国的官僚。这对于军团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荣耀，同时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
克拉克斯第一时间就向军团的士兵们分享了这个好消息。
“封国内的人民能过上怎样的生活，取决于军团的管理能力，这也是对你们的考核。同时，我希望能有一批人能够往着政务的方向发展，未来需要有人承担起治理我们军团世界的重任。你们也不想到时候我请其他的人来管理军团世界，这意味着你们的考核失败。”
“同时，军团要全面发展，不能只局限于游击潜伏，渗透斩首，正面的装甲部队攻坚，舰队的指挥作战各块都需要。所以，我的战士们，未来你们会有无数的机会去成为你们想要成为的人，而这也是我带给十九军团的见面礼，希望你们能够喜欢这份礼物。”
“同时，我也很喜欢你们献上的礼物，这个星系已经归属于第十九军团，我们的考核开始了。”
“从现在开始，第十九军团苍白游牧民正式更名为暗鸦守卫。”
克拉克斯向着自己的子嗣们颁布了自己回归的第一条命令！
“诸君，让我们一起迎接全新的军团时代，万胜。”克拉克斯呐喊着。
“万胜。”无数道声音从会场，从其他的战舰，地面一起涌入暗影号上。
至此，十九军团正式进入了全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