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诅咒的孩子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被派来照顾婴儿啊，天天哭！天天哭！烦死了！”
房间里，女人烦躁地摇晃着奶瓶，抱怨完工作又嫌弃地瞥了眼婴儿床，床上有个哭到声音嘶哑的红发女婴。
“你就知足吧，惠利！”另一个女人进来，压低声音道：“没被派去照顾‘那个’就算幸运的了。”
“怎么，你打听到了？”惠利瞬间来了兴趣，似乎知道‘那个’指的是什么。随手把奶瓶塞进女婴嘴里，完全忘了她是用热水冲泡的奶粉。
果不其然，女婴刚吃上一口就被烫得松开嘴，偏过头去，用极具穿透力的尖锐哭声展开抗议。
“喂！惠利！”后进来的女人急忙把孩子抱起来安抚，责怪地看向惠利，“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这么随意，她到底是四代火影的女儿！”
“她是四代的女儿又怎样，不也是‘那个’的孩子么？”惠利对自己的疏忽不以为然，借机发泄内心的不满。
“她本来就封印着九尾，还非要怀孕生子，害得封印解开九尾袭击木叶。如果不是这样我哥就不会死，我能不计前嫌给她女儿冲奶粉，她泉下有知就应该谢天谢地了，还奢求什么？先不管这孩子了，新的‘那个’是谁？”
麻生被惠利的话噎住，想起九尾之乱那晚尸横遍野哀嚎四起的惨状，孩子也哄不下去，示意惠利凑近一些。
“是她的族人，好像是叫什么，漩涡鸣人？”天知道，麻生费了多大力气才打听到这些。
惠利噗嗤一声笑出来：“真的？那要我说，他们漩涡一族就是被九尾诅咒的一族，要不然她也不会生出完全没有查克拉的孩子，忍者生涯还没开始就已经宣布终结。”
麻生笑了笑没有接话，尽管她很同意惠利的说法，但多少留了个心眼没有跟着一起说，拉着惠利出去透气。
木叶47年十月十日，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秘密生产，诞下一子一女后封印解开，九尾袭击木叶，死伤无数。
四代火影与玖辛奈苦战一夜，使用尸鬼封尽将九尾封印在儿子鸣人体内，玖辛奈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儿子漩涡鸣人女儿波风瓷托孤三代火影。
惠利和麻生隶属于医疗部，当晚的惨状历历在目，亲人也因九尾袭击去世，面对前九尾人柱力的女儿，默契地保持敷衍了事的态度。
毕竟漩涡一族血脉强大，不管他们怎么折腾，这个小女婴都不会有事。
事实的确如此，惠利和麻生给波风瓷喂奶都是看心情，心情好就做顿好的给她吃，心情不好就放任孩子哭，再不然就随便做点……
波风瓷常常哭到声音嘶哑，哭累了就睡觉，不照样活蹦乱跳，见人就笑？
二人心安理得离开，婴儿房里的空气立即呈漩涡状扭曲，戴着虎纹面具的长发少年凭空出现在婴儿床边，眼神阴森地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随手将床上烫手的奶瓶丢出窗外。
再次哭到声音嘶哑的女婴朝少年的方向看去，接着咧开嘴——笑。
“刚才还哭得那么厉害，见到我就笑了，知道我是谁吗，你就笑？我是宇智波带土，你这辈子的仇人。”
看到波风瓷没心没肺的笑，带土多少有些无奈，面具下的神情稍显温柔，伸出手指逗她玩。
“饿坏了吧，稍微等一下，我给你泡奶粉。”
带土抽出被婴儿小手抓紧的手指，转身打开顶柜最角落的柜子，隔板后面还有空间，里面藏着他给波风瓷准备的一切物品，从中熟练地掏出奶粉奶瓶，思索着如何摆脱波风瓷。
九尾之乱当天他被四代重伤，逃回基地窝了好一阵，不知道是不是报应，他每晚都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完全无视距离、时间和空间，哪怕波风瓷轻轻哼唧一声，他就能听见。
带土以为是四代利用时空间忍术做了什么，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只能冒险回到处处戒严的木叶，偶然间撞破惠利和麻生敷衍了事的现场。
这完全出乎带土的意料，他以为四代火影遗孤的身份多少能给波风瓷带来一点优待，没想到这帮人居然会介意她的母亲是前九尾人柱力。
真是招笑啊。
自那以后，带土每天避开木叶的耳目给波风瓷喂奶、拍嗝、哄睡甚至操纵那两个草包给她洗澡换衣服……久而久之，为这小婴儿准备的东西慢慢塞满了隔层。
他花了很长时间研究四代火影是否留下什么时空间忍术逼他自投罗网，常常败兴而归。
但是带土觉得这不太可能，四代火影不可能拿孩子冒险，高层又不知道九尾之乱的真相，转而把目标放在波风瓷身上。
好家伙，波风瓷更夸张，身为黄色闪光和漩涡玖辛奈的女儿，竟然没有任何忍术上的天赋，就连查克拉都感知不到。
就算是黄色闪光的水平无人能及，拿来做对照属实勉强，可她的母亲是漩涡玖辛奈！
漩涡一族可是以天生就有庞大查克拉量和精通各种封印术出名的，就算波风瓷漩涡血统不太纯正，也不可能完全没有查克拉，鸣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带土彻底没招，跑去问绝，绝说不出所以然来也只能忍耐，在木叶和各个目标地点来往，给波风瓷当牛做马。
奶粉温度凉得刚刚好，带土把孩子抱起来，奶瓶递到嘴边。
有了无数次被烫的经历，波风瓷扭着头不满地哼哼两声，表示她不吃。
“不是饿了么？”带土不解，掰开嘴才发现舌头已经烫伤，含点温的就难受，难怪哭声那么尖锐。
“四代火影拿命换来的和平，女儿却是这样的待遇……水门老师，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
带土对着空气发出一声疑问，苍白的手搭在波风瓷嘴上，淡绿色的光芒有规律地闪动起来，很快吸引了她的目光，湛蓝的眼睛随着光芒的明暗变化眨动，最后竟咯咯咯地笑起来。
“都烫伤了还笑得出来？”带土语气嫌弃，奶瓶轻轻塞进她嘴里，“这个不烫，快吃吧。”
大概是听懂了带土的话，波风瓷咬住奶嘴，吮吸一口确定温度适宜之后，立即伸手抱着奶瓶大口吃起来，一百毫升的奶瓶很快见底，咿咿呀呀地叫唤，明显是没吃够。
“不行，吃太多会吐奶的。”带土无情地收走奶瓶，看见波风瓷瘪嘴，预判她的下一步动作，“不许哭，吃饱了赶紧睡吧，我忙着呢。”
为防止呛奶，带土将她竖抱起来拍嗝，哄睡后轻轻放回婴儿床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压在她心口上探查查克拉的情况。
还是老样子，完全感觉不到查克拉的踪迹。
波风瓷的情况比迈特凯还糟糕，迈特凯只是不会提炼，她是连提炼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查克拉，父母又名声在外……木叶刚刚好转，腾不出人手暗中保护，否则那两个草包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薄待火影遗孤。
带土清洗奶瓶放回原位，感觉婴儿床上有动静，低头一看——波风瓷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笑。
他就知道波风瓷是不可能好好睡觉的，非要折腾一下才高兴。
每当这种时候带土都有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他抬手，掌心伸出一根黑帮，尖端在波风瓷身上比划了一下。
只要刺下去，就再也不用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