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镇国楚家

京城韩府

“殿下，奴婢先去烧水。”

“去吧，再叫雁娘到祠堂来一趟。”

回到府中春兰不动声色的换了称呼，告退之后娴熟的往浴堂走去，途中也不忘找到楚玉雁。

“参见殿下。”楚玉雁甫一进门便行礼拜见。

“不是说了，现在都落魄成什么样了，就别搞这些了。”

“殿下乃万金之躯，属下不敢造次。”

遥想干太祖皇帝时代，楚、萧二家为太祖皇帝左膀右臂，干太祖登基时封赏二家家主，开国功勋立不世之功，楚肇隆与萧启世两位家主分别被授予镇国公与定国公，爵位世袭每任家主。

当代镇国公楚流年也就是楚玉雁的爷爷，在赵尧闯入皇宫挟持干宣王时，带领楚家死士数百伺机潜入皇宫营救皇上，事发被俘后抄斩，头颅挂载京城东门七七四十九天，留在京城内楚家上下鸡犬不留，除镇国公世子镇西大将军楚羽嫡系一脉子弟兵与被送往六皇子府作为管家的楚玉雁幸免。

同年四月，前镇西大将军楚羽率步兵三十万、骑兵十万、战车数千直指京城营救六皇子，企图匡正皇位勤皇救驾，由于路线及时间风声走漏，遭时任柱国大将军赵尧以二十万禁军埋伏，六十万龙卫军及八十万城防军扫荡残军，禁军本就是于各部挑选，随便一小兵至一般部队都是伍长甚至什长之上，加上龙卫军属皇帝直属，武器、装备、辎重粮草皆为最高规格。

镇西军被以摧枯拉朽之势剿灭，不到三日，四十余万镇东军剩万余人。

楚羽育有五子，长子楚沈第一时间发现埋伏，孤军一万前往抵挡，替父帅争取最后一点反应时间，临阵被乱刀砍死尸骨不存。

次子楚戈率先锋军三万开路，中军受伏后六十万龙卫大军开至，先锋军被四面包围，组成圆阵不断收缩，高举着的军旗不断倾倒，最终于尸块组成的小丘上已成为血人的楚戈倚着军旗，愣是没倒下，身上六处长矛贯穿，独臂单眼立着阵亡。

四子楚平、五子楚升于后军押送粮草辎重，一时间杀声震天，四面八方火箭如雨袭来，二人立即分兵救火及应付敌袭，遇变而不乱分工明确足以证明镇西军的训练精良，在大干各军实属三甲内，但架不住消息走漏敌军优势兵力强袭。

八十万自四周都城内的城防军接到命令鱼贯而出，在镇西军甫通过干道就立即切断退路，一阵拼死抵抗后二人带残部三千欲往中军向父帅请罪。

那曾想等着他们的却是中军大阵被破，领镇东军参谋的三哥楚毅死守中军指挥，身中一百二十七箭毙命当场。

楚羽身边的亲卫余百骑，剩余镇西军溃逃，趁着夜色楚羽与老四、老五二人逃出包围网，次日收拢溃散的败军剩万余人且多数负伤，战马不足二百，万余镇东军在五子楚升的带领下断后，楚羽携楚平与百余骑兵狼狈退回临西城。

八日后四十万大军包围临西城，此时由于前战失利，多年的积累损失殆尽，弓弩粮仓储备仅能支撑十日，城内老弱残兵五万面对四十万精兵，无疑螳臂当车。

雪上加霜的是楚升断后并未阵亡，而是被五花大绑来到临西城下，只要楚羽一日不投降，就剪下一根手指，头三日整个临西城笼罩在哀号声中，鞭打与各式酷刑层出不穷，第四人身上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楚升休克而亡。

当然这也不过是为了减低损失的攻心之计，楚升死后龙卫军开始攻城，临西城不到半日便被攻下，楚羽不愿被羞辱而亡，破城后欲玉石具焚，带剩余亲兵五百向东方八万大军冲杀，奇迹般的斩了两个校尉及一个小将，最终止步于第三层方阵被一刀斩首。

楚平被押往京城游街三日，后于东市斩首示众，自此楚家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