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嚣张
陈阿蛮当然还没有疯癫到这个程度,她凝聚灵力也只不过是为了以量取胜,反正复生之魂的优势就在于纯能量体,不会像还当人的时候那么容易过灵。
况且,将这些灵气聚集起来有利于促进一些边角料怨气的正向循环,以魂体和怨气对上胜算太低,能占据先发优势就占据一点。
最主要的还是既然能够知道对手的主要目标,她为什么要选择拖着呢,想利用大量怨气的聚集冲击天域结界造成薄弱点以后接引天魔,只要再加厚一层此处的结界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楚钦她们出生在千年后没有这样的了解,可陈阿蛮太懂这些套路了。
神通鬼通过精神控制造成杀孽,累积怨气,削弱修士的实力,再吸引魔族而来,彻底将之变为死地。
这样的事,屡见不鲜。
陈阿蛮需要做的也只是从根上断掉这群人的谋划,然后再配合楚钦等人瓮中捉鳖。
至于普通人的过灵症,待会儿给天域结界补充完灵气,很难说衡城内会不会灵气稀薄一段日子。
基于此种目的,陈阿蛮毫不犹豫地直接开大,祭开旗咒,直接聚集大量灵力逼迫神通鬼现身。
坐在电脑前的神通鬼同样也感受到了在衡城上空凝聚的巨大的高能灵力团,巨大的灵气已经在促使他埋下的一部分怨气种子被驱散了。
“我靠!姓曲的没跟我说衡城有这么个人物啊?方圆百里的灵力随意聚集,尼玛的传说中的大乘也没这么牛掰啊?”
神通鬼浑身赤红,身材瘦小,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脖子上还挂着一副黑色的头戴式耳机,坐在三屏量子台式机前,开旗咒已经快要锁定他的位置了。
那股巨大的灵力在向他这边逼近。
神通鬼挠了挠脑袋,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那几个人类说是去绘制阵法等着举行仪式了,打电话也打不通,真是愁死鬼了。
开旗咒化成了兵士如飞鸟掠在城市上空,兢兢业业地寻找着施术者想要找到的鬼。
很快,陈阿蛮便感受到一个灵气士兵的消失,随即第二个、第三个,整整有十五个灵气士兵在同一个位置失去联系。
“将军,可否请您一去?”高三米的灵气将军沉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化为一道流光,在士兵的指引下前往那个地区。
神通鬼的怨气吞噬了几个查探的灵气士兵,但他深知这种方式不过是拙劣的拖延时间,很快,那个在衡城上空凝聚高能灵力团的大能就会找到这里。
早知道不在那个老师身上播种了,只是想着教师这个职业能接触到的孩子更多,能够更快的达成目的,没想到竟然会惹上个这么麻烦的人物。
透过刘青蓉的眼睛,神通鬼毫不意外的与陈阿蛮对视上,或者说在精神上被对方打量了个光。现在还没露馅纯粹是因为这个房间周围布满了现代研制的波动掩盖仪,这种由现代科技打底,结合系统性修真理论研制出的超级机器最早是打算用于大型战争。
而神通鬼就是从事这一项目的研究员,这也就不难理解自由者团体为何能够躲过各大城市的检测,这项由帝国直属实验室研究十几年的成果并未用于各地的安检装置,帝国一直将这些技术秘藏,它们的出现比灵气复苏更早。
神通鬼不敢贸然逃窜,只能试图调动未消散的种子,提前引爆,造成更多更大的混乱,也许这样能够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只可惜刚刚引爆,神通鬼的窗户就被狂风吹的框框作响,一股来源于本能的恐惧感让他忍不住双腿发抖,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狂风卷起窗帘,一个身高三米的灵气巨人站在他的窗前,陈阿蛮用风和灵气创造了这个灵气将军。
伴随着令人面痛的狂风,神通鬼想都没想就转身要逃。
他倒是也想释放怨雾直接对抗,问题是他有那个本事吗?直到出来神通鬼才发现,陈阿蛮哪是聚集了方圆百里的灵气,她直接快把衡城方圆上千公里的灵气都聚集在了城市的上空。
过灵警报就一直没停过!
疯子疯子!
楚钦第一时间下达了疏散命令,让后勤部门大量调配溶灵剂,但这哪是这么容易的事。
溶灵剂就像枪伤药一般,往往只有警察这些暴力机关的工作人员才用得上,哪里一下子拿得出够全城居民使用的量。
所谓的过灵症,其实是身体陡然间承受过多的灵力导致灵窍的满溢甚至破裂,这最开始是出现在低等级修士身上的症状。就像一个气球装半瓶水刚刚好,但你如果一直往里面灌水,气球也会一直涨大,直到破裂。这个气球就是人的灵窍。
低境界的修士无论是在灵气的承受能力上还是在控制能力上都稍显浅薄,便会发生过灵症。有的时候也会因为灵气潮汐导致过灵症。
就像之前的明茜一样。
陈阿蛮分出一部分灵气将其输送给天域结界。天域结界的整个系统极其复杂,它是由曾经的阵法大能们集中智慧创造出来的堪称修真界最强大、最完美的连环阵法。环环相扣,精妙无双。
陈阿蛮的法器做为阵眼维持着天域结界的运转,所以她就相当于拥有一部份权限的管理员,有资格向天域结界输送灵气。
越轻苦也是同理。
幕后策划这一切的人约莫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说想到了,所以挑在了荆州。荆州的唯一的九子——楚霸天不会在云梦城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还离开,他决不会放弃楚家。而除楚霸天外,荆州的绝大部分军力布置也都在云梦城,选择在防守稍薄弱却水丰草盛,人口密集的衡城既能够累积大量怨气,又能够以此为突破点,削弱天域结界。
只可惜,他们大概没有想到,陈阿蛮在衡城复生了。从陈阿蛮复生的那一刻起,自由者们的计划就已经宣告了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