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犹豫与果决
“感谢您能为了我回来，斯卡曼德教授。”
斯凯勒真诚鞠躬，贵族风格一览无余。
纽特倒显得有点不好意思，点头致礼后目光有点躲闪。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倒是纽特率先打开话题。
他拉起斯凯勒的左手，好奇地问道：“最近有特别的感觉吗？比如噩梦或者烦躁？”
斯凯勒摇了摇头，低头看着左手微笑说道：“它还不错，我以前握住魔杖的时候感知过它，它好像并没有意识，只是后面面对危险，在长时间使用后，它让我变得冷血无情又暴躁傲慢。”
“不过，应该是我的魔杖的帮助，它被逼到了左手，现在运用它只能使用我自己的魔力，但是却更加随心所欲了……”
纽特静静倾听着，很有耐心。
等斯凯勒讲完，纽特用魔杖指着斯凯勒的左手，然后在得到斯凯勒同意后，说了一段很长又晦涩的咒语。
魔杖发出蓝白色光芒，围绕斯凯勒的左手旋转。
而斯凯勒左手中的默默然好像受到什么吸引，慢慢弥漫而出，追逐蓝白色光芒。
过了一会，纽特收起魔杖，默默然没了吸引，也收敛起雾气，沉没在了血肉之中。
纽特的面色很诧异，这默默然确实和面前新生说的一样，很安静，没有那种暴躁和极度活跃的情况。
这完全不符合默默然这种寄生兽的性情？甚至这都不如博格特。
但越反常，纽特作为神奇动物大师就越感觉兴奋，这都是研究默默然的第一手资料，可能对治疗和抑制默默然提供重要的线索。
“你最近长时间使用过它嘛？”
“没有，除了在学校教授在场时测试过，后面都没有长时间用过。”
纽特点点头，放下斯凯勒的左手，严谨地说道：“不长时间使用是件好事，到现在我们对默默然还是知之甚少。”
停顿了一下，纽特看着年轻的斯凯勒，带着回忆轻声说道：
“但在我看来默默然也是一种神奇动物，我了解过它们，它们普遍很不稳定，你这样的我还是头次遇到，很罕见的案例，不过放心，最坏的结果也只是把它取出来，这我还是有把握的。”
说完，纽特笑了笑，拍了下斯凯勒的肩膀，然后走进决斗擂台边缘，阻止开始上头的学生们。
斯凯勒看着纽特手忙脚乱地拉开学生，他也不清楚这个令人矛盾的家伙为什么总能让人平静。
面对吵吵闹闹的小巫师们，纽特终于等到下课铃声响起，将人都送走，他拉着斯凯勒向着邓布利多的校长室走去。
……
“邓布利多，我需要你帮忙，我怕我很难控制失控的默然者。”
纽特对邓布利多没有弯弯绕绕，面对这位老熟人和老战友，他向来直来直去。
邓布利多正品尝着蟑螂堆，还示意纽特和斯凯勒要不要尝一些，不过惨遭拒绝。
“邓布利多，不是我说，你这个年纪应该少吃一点糖，我现在就已经不碰甜的了。”
纽特看着蟑螂堆不太理解地对邓布利多进行规劝。
邓布利多继续吃了一个，说道：“纽特，我已经活的够久了，如果这点爱好也没有了，该多么悲哀啊！”
纽特看着自己这位曾经的教授，也不再多说。
斯凯勒在旁边看着两位老人，总觉得休息室里有股沧桑岁月的味道。
等邓布利多吃完拿出来的蟑螂堆，他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试验位置选好了吗？”
“我觉得有求必应屋可以。”
斯凯勒看着纽特，没想到他也去过有求必应屋。
邓布利多对着斯凯勒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调侃道：“有求必应屋可不只是你们年轻人爱去，有时候你们的教授也会去，哪里做试验和练习新魔咒还是很方便的。”
说的斯凯勒面色发黑，接着，邓布利多敲了下桌面，一道通道突兀的从校长室打开。
“让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跟在邓布利多和纽特后面，斯凯勒回头看了下校长室，满心感慨：这校长室还真是四通八达啊！
走到一扇门前，邓布利多说了一句“我需要一间空房间”，然后走了进去。
纽特接着跟了进去，斯凯勒则好奇地用手摸了摸，感觉就像和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一样。
走进里面，纽特和邓布利多都看着他，面上带着笑容。
“又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小巫师，当霍格沃茨校长也不是很容易的。”
邓布利多对着斯凯勒眨了眨眼睛，显得有些老顽童。
斯凯勒笑了一下，回道：“好奇心可是推动进步的动力，我作为年轻人可不能没有好奇心。”
邓布利多颇为赞同道：“说的对，我上学时也是像你一样，对有关魔法的一切都充满好奇心，纽特你呢？”
纽特挠了挠头，幽默地说道：“我可是被退学了！”
斯凯勒和邓布利多都笑了起来。
笑完，邓布利多面色开始严肃，盯着斯凯勒说道：“孩子，保持笑容，别担心接下来的试验，纽特开始吧！”
纽特点了点头，魔杖快速点在斯凯勒的左手上，白色的光芒不停钻进去。
“啊……”
斯凯勒感觉左手传来剧烈的疼痛，黑雾开始从左手蔓延，白色的光芒则是缠着它。
从左手到心脏，再到下半身，斯凯勒已经完全黑雾化，只是黑雾和白光的争斗，让他感觉全身都被扯断。
只是纽特在旁边不断告诉他，“斯凯勒你要坚持下去，你坚持的越长，我越能了解它。”
斯凯勒只好默默忍受着，可是在白光和黑雾从下往上，窜到斯凯勒的脑袋后，他感觉自己好像大脑空白了，头一歪，人晕过去了。
纽特直接断开施咒，邓布利多挥一手，斯凯勒慢慢从空中落到地上。
“邓布利多，我想这默默然是特殊的，但也没有那么特殊，它的自主意识平时虽然没有，但是你也看到了，一旦感觉危险，它就会剧烈反弹，如果宿主有危险，可能也会如此。”
“不过好在，斯凯勒并没有失去意识主导权，他一直都清醒着，但如果有一天他被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就会慢慢滋养默默然，然后……”
说到这里，纽特沉默，犹豫该不该说下去。
邓布利多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纽特接下来的话，他能猜到。
“纽特，谁能一生都保持冷静呢，只要能爬出泥沼，一切又都会美好起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告诉他真相，好好磨砺这孩子，让他不要被自己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