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人啊！
幸好天还不够冷，还不到穿貂的季节……
要不然那损失太大了！
梁非凡被发配来明州，官府给发了一套厚棉袄。
这套厚棉袄穿起来勉强也能过冬，但是肯定比不上皮裘。
梁非凡自己是皮匠，自然早早就帮自己准备了一套皮毛大衣。
用的不算是太好皮料，只是鹿皮而已，却也相当暖和。
梁非凡砍下人头，又找了藤蔓系在腰间。
然后把那昏迷的俘虏给拖着，就向着黑水城而去。
幸好距离出城不太远，要不然这种造型想要回城还真不容易。
当他重新回到黑水城城门口，这种造型直接把守城士兵看愣住了。
那些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吓了大跳，急忙用火铳指着梁非凡，紧张叫道：“你是干什么的？不要过来？”
等到一刻多钟之后，有守城小旗过来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梁非凡就连着俘虏，一起被送到了黑水城的指挥使衙门！
就有着一个总旗出来，询问了梁非凡遇到敌人的始末，然后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这并不是针对梁非凡。
而是那些阿克查西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居然派人窥探黑水城，还要捕获活口问询城中情报，难道这是想要攻打黑水城不成？
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他区区一个总旗能够做主的了，很快就被一层层上报了上去。
最终禀报到了黑水城指挥使手中！
那指挥使亲自把梁非凡叫过去问了问话。
要知道，整个明州也就才三个指挥使！
分别驻扎在明州的三座大城当中，这黑水城指挥使便是其中之一。
梁非凡所在的阳德堡，自然就归属于黑水城指挥使管辖之下。
算是梁非凡上司上司的上司！
好在梁非凡见到那位黑水城指挥使的时候表现的倒也镇定。
主要是还处在心火诀后的贤者时间当中，心头古井无波。
这反而让那黑水城指挥使高看了梁非凡一眼，觉着梁非凡不卑不亢，能够反杀两个阿克查西勇士。
并且说话有条有理，显然是头脑清楚，受过教育的。
可惜只是一个军户兵余，连正兵都不是，这就有些可惜了！
当下勉励了梁非凡两句，让他回去好好练武，日后报效朝廷云云。这才打发梁非凡离开。
至于梁非凡的赏银当场就发放了。
不是梁非凡开始以为的六十两，而是足足给了一百两。
这多出的一百两自然是因为梁非凡捕获的俘虏交待出了一些重要情报。
不仅如此，指挥使府还直接补偿了他一匹军马。
认为梁非凡骑乘的战马，算是因公杀敌而折损，并不需要梁非凡自己赔偿。
所以最后这让梁非凡连直接掏钱买军马的事情都免了！
这让梁非凡不免心中暗赞一声，这位指挥使顾绣山大人真的是一位好人啊！
看看做事多么公平。
不像是那方百户，居然还扣我功勋！
难怪一个是指挥使，另外只是一个区区百户！
梁非凡趁机腹诽了那方百户几句。
今天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来不及回归阳德堡了。
梁非凡又只能去客栈住了一晚，等待着明天再走。
这次来一趟黑水城，居然一下子赚了上百两银子。
住客栈那点区区银钱就算不了什么了！
第二日天亮，梁非凡早早起床，赶回阳德堡！
这一次他心中更是留了几分警惕，不过好在这次顺风顺水，无惊无险，就回到了阳德堡。
只是让他怎么也都没有想到的是，去的时候好好的，还是方百户给他批的假。
却不想回来之后，梁非凡就得到了一个消息：“方百户被调回黑水城了！”
并且听说这方百户似乎被调回黑水城担任了一个闲职，被挂了起来！
那调令就在前天来的！
如果梁非凡前天走的话，还能和前来阳德堡传令的信使一起走。
可惜前天梁非凡正在黑水城瞎逛，顺便买了一些东西！
总之，这方百户要被调走的消息来的太突兀，让梁非凡有些惊讶。
要知道前几天，方百户才带着阳德堡上下打了一个大胜仗，杀了八十多个阿克查西人。
怎么忽然就被调走？
并且还不是受到重用？
梁非凡后来打听了一下情况，据说似乎是黑水城那边对方百户的指挥很有意见！
明州缺人厉害，大齐朝廷不得不想办法搜刮人口，万里迢迢的送到明州来实边。
然后明州这边还要花费巨大精力，财物等等，给这些发配来的军户安排住所田地等等。
废了天大力气！
现在这方百户倒好，一场仗下来，居然死了七八十个人。
死的都还是能干活的成年男子！
黑水城那边能不恼怒么？
死了那么多成年男子，也就难怪那方百户虽然打了胜仗，却也被投闲散置了！
堡中原本的张总旗被黑水城任命为新的百户官！
没错，就是上次在阿克查西人攻城的时候，指挥城头兵余作战的那位张总旗。
现在已经是黑水城新的百户了！
然后梁非凡才知道，阳德堡内的军官数量不全。
按规制，一个百户卫所应该是有两个总旗的。
但是阳德堡内只有一个总旗，便是这位张总旗了！
其实不只是阳德堡，明州这边普遍缺人的厉害。
不只是屯田军户缺人，军官数量也是不足！
方百户被调走，这张总旗就顺理成章的接任。
然后梁非凡还听人说，方百户和张总旗关系不好，张总旗一直被方百户打压。
现在方百户被调走，张总旗一下子就要抖起来了！
这种小道消息，梁非凡也不知道真假，只是听个热闹而已。
不过想来，上次大战阿克查西人的时候，张总旗只能去指挥他们这些军户兵余，手下没有一个正兵，估计这传言就不会太假！
老大嘛，打压老二也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梁非凡也不是不知道人情世故之辈，既然跑一趟既然黑水城，也要给人带点礼物。
那方百户给批假，又给借的马。梁非凡原本想着买两坛酒回来送给方百户。
明州这边酒水价格昂贵，这两坛好酒，价值起码一两银子。
这礼物算不得便宜，但是要说贿赂也算不上，只能算是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