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货场卖苦力
回到四合院，巷子里已经见不到什么人，这年代很少有路灯，夜里连灯光都没有，整个都变成黑漆漆的。
进入四合院院门的时候，院门倒是还没有关闭，只有三大妈在窗口张望了一下。
石海也没去管这些。他把排子车和半车柴禾拉到自己的屋子前。也懒得收拾，今晚索性就停放在这里。
发现四合院里许多人家，他们的屋里也已经熄了灯光。虽说现在至多不过晚上七、八点钟，但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要节省用灯，所以几乎都……忙着造小人去了吧？
走进主屋打开灯。灯泡的瓦数并不高，屋子里显得十分灰暗。趁着“夜深人静”，石海直接就把所有的破烂都收入随身空间。
就算以后四合院其他人奇怪，也能够找到理由，最多搬到耳房等其他房间。
这一下子就变得空空荡荡，屋里只留下了几件破烂家具。
还有一只取暖炉。自从去年冬天使用过以后，好像就没有清洗过，白铁皮的烟囱都是脏兮兮的。今晚也就算了，以后再找个时间处理吧！
屋里垃圾的臭味还是很大。石海就把所有的窗户全部打开，来到门外，从排子车上取了几根树枝，包括抽人的那两根，随后“噼噼啪啪”砍了一小堆的柴禾。
同样也是因为太晚，影响别人休息就不怎么好。今晚这一小堆也就足够了。
把柴禾搬到屋里，用方便面留下的外包装纸，还有来一桶的纸筒、纸杯引火，很快就把取暖炉引燃。
随后又在耳房里找出一只木水桶，石海就来到中院水龙头前，连续搬运了三趟水，把水缸倒的半满。同样点燃了耳房里的土灶，开始了烧热水。
等到水烧的冒热气，石海就把热水倒入了一只木盆，接着把所有的单衣单裤都扔了进去。拼命的揉搓几下，同样是洗掉一层是一层。最起码没有之前的馊味了……
大半个小时后，屋子里已经变得温暖，里面挂满了“洗好”的单衣单裤。希望一晚上就能烘干。
石海懒洋洋的躺在烧暖的暖炕上，真是精彩纷呈的一天啊！
“咦？”
石海突然发现，怎么贡献值又莫名其妙的增长了呢？
贡献值：+30
贡献值：+5
贡献值（56.6/100）
忍不住心中一喜，应该就是刚才那两个小毛贼吧？好像也挺合理。抓到罪犯，不就是对社会有贡献吗？
而且那位韩三就是主犯，他给了30贡献值。另外一人应该是从犯，他就只有5贡献值。
没想到抓贼也能增长贡献值？好像又多了一条跑道。
是不是当个京城神探？四九城蝙蝠侠？
石海哈哈一笑，还是算了吧！抓人很危险的，还是苟道为王。就留给燕京柯南吧！
不去想那么多了。明天还要早起扛大包。熄灯睡觉觉……
……
清晨醒来的时候，石海一喜一忧。
喜的是，贡献值：+5，现在已经贡献值（61.6/100）。
没想到警察蜀黍雷厉风行，连夜就抓捕到了最后那个小毛贼。
忧的是……怎么又扯旗了呢？
睡凉炕扯旗，睡暖炕也扯旗，这烧炕不是白烧了吗？
简单的洗漱后，石海就挑了一套烘干的单衣单裤换上，披上了乞丐版棉袄，又在外面套了一套单衣。再怎么乞丐版，那也是自己仅有的棉袄，还是尽量保护好它。
跑了一趟公共厕所后，石海又在外面吃了一碗卤煮、三只焦圈，随后就快步走向了昨天的那个车站货场……
按道理来说，只要能寻找到机会，像砍柴那样的“变相跑运输”。保证每月三、五次，每次有二、三十块，石海就能够轻松的过上有钱有闲的幸福生活。
毕竟连一大爷易中海这个八级工，每月工资就99块钱。而且石海还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根本不需要考虑养活其他人。
之所以今天去扛大包？主要还是想维持一个人设。
对！就是人设——能够有正当工作，收入来源可以解释。而且还能够兜底，保证能赚到最基本的生活费。
来到车站货场的时候，石海就发现，过来扛大包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这个货场就是装卸煤、黄沙、石子等粗苯散货的。供应京城的煤炭和建筑材料。就算在做苦力的活中，也算是又脏又累。唯一的优点就是毫无技术含量，卖力气就行。属于那种煤黑子。所以愿意干活的苦力都不多。
话说回来，给的报酬倒不算少。
在那位汪哥的安排下，石海就和几位同伴一起，花了一个多小时，卸下了一整车皮的煤，拿到了5毛2分钱。随后又卸下了一车皮的黄沙，拿到了4毛5分。
然而奇怪的是，大部分的同伴都是到此为止。他们拿着今天的收入，说说笑笑的离开了货场。并且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批的同伴……
到中午时分，石海又卸下了一车皮的煤。这次同伴少了不少，分到了5毛8分钱。感觉已经腹中空空，他就到货场外的小饭店，花了1毛8，买了一碗鲜肉馄饨。又买了8分一只的香葱大肉包两只。对付过去了午饭。
回货场之前，花2毛1分买了包飞马。嗯……同样没收烟票？总感觉到奇奇怪怪，这不是票证年代吗？有没有搞错，自己是不是跑到平行位面了呢？
也不探究原因了。之所以买了包飞马，主要想和那位汪哥聊上几句。
经过一上午的观察，石海就发现，给汪哥敬烟的人并不少。但大部分都是8分钱的经济烟，只有少量飞马同档次的烟。
其实在这年代的烟酒文化中，有一些不宣于口的约定俗成。
像普通老百姓，除非遇到大喜事或者求人，否则敬烟抽烟也就是这个档次了。而大前门以上就是干部烟了。普通干部大前门，中层干部牡丹，高级干部就是华子。
没有充足理由的话，不要随随便便的提高档次。那叫做没有自知之明，会被别人笑话的。抽你烟的人也会感觉不自在。并不像后来，高档烟能够装逼。反而会有反效果的。
再次回到货场。石海就直接走到汪哥跟前：“汪哥，多谢您照顾。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