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莫凡的抉择
“选择权在我手中吗？”
听到古老王的话，莫凡不禁苦笑一声。他是真的没想到，他隐藏了这么久的穿越者身份，居然会被古老王一眼看穿。
或许青龙和蚣蝮也在一开始就看出来了他身上有三个世界的他的灵魂，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要是，要是我把灵魂分出一部分给你，我，我应该不会忘记我过往的记忆吧。”
下定决心之后，莫凡便抬起头看向了古老王，可声音还是因为对未知的害怕而颤抖。
对他而言，要是忘却了过去的记忆，那和死了没什么区别，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弥足珍贵，他不想忘记，也不能忘记。
“若是你不想忘记所有的记忆，那就需要付出两个灵魂，只保留一个你想留存的灵魂，这样你给的灵魂才能支撑朕的力量，毕竟记忆也是灵魂的一部分。”
“好，来吧，就保留现在的我，剩下的你都拿走吧！”
莫凡沉思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对着古老王示意到。
“哈哈，你这般模样，弄得像是朕在抢你的东西一样。放心吧，你被朕抽走的灵魂并不会死去，而是会化作一个承载了朕的力量和记忆的你。换言之，你被抽出的灵魂同样也有你的记忆，并且行为举止和你也一般无二，你也能通过灵魂联系知道他所看到的一切，当然他也能看到你的一切。”
“啊，那我不就没隐私了吗？”
“对自己还要保留隐私吗？”
“那陛下你呢，按照你的说法，你不就死了吗？”
“并不会，朕只是和你的灵魂融为了一体，成为了副魂，就像你体内的另外两个灵魂一样，和你同思同想，但记忆和行为却是以你的为主导。”
言毕，古老王便不再言语，而是开始吟唱起了一段莫名的古老禁咒。
随着古老王的吟唱，莫凡脚下慢慢浮现出一道道星之轨迹，随后组成一道道星图，接着星图汇聚成星座，再铸造成七座灰白色的辉煌星之宫殿。
七座星之宫殿交相辉映，缓缓汇聚在一起，衍生出了一方巨大的星宿，在星宿之上隐隐可见一座星之神殿。
神殿一眼望不到顶，比莫凡此前爬过的无数山峰还要高，神殿之上灰白色的光芒尤其强盛，构筑出神殿的基石上刻满了各式的符文，远远望去只能看到密集的点点星光，让人心中顿然生出一种臣服感。
灰白色星宿铸造完成，古老王却依然没有停止吟唱，而是继续施展着一种新的禁咒魔法。
这道禁咒完全由几近透明，泛着极其寡淡的乳白色光晕的星子组成，给人一种神圣圣洁的感觉，若是有心灵系禁咒法师在这，就能看出这是一道第三级的心灵禁咒魔法，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魔法境界。
而之前的灰白色禁咒魔法，显然也是一道第三级的禁咒魔法，不过它是亡灵系的，而华夏国内，乃至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几个现存于世的亡灵禁咒法师。
究其原因，还是亡灵系的禁咒魔法英灵塔的作用是把一定范围内的活物或者尸体转化成亡灵，作用受限，不如其他禁咒魔法那般实用，再加上亡灵系比较难修炼，所以自然没几个人能修炼到禁咒级别。
但是几千年来，不论是华夏还是埃及，能在生前把亡灵系修炼到禁咒第三级的，有且仅有古老王一人而已。哪怕是埃及最强的法老王胡夫，他也是在成为亡灵帝王之后才拥有的第二级的禁咒亡灵之力。
所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古老王是有多么强大，若不是华夏有他在，或许那次海妖祸乱之后，华夏的东南部沿海地区就会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
待两道星宿铸造完成，古老王便看向了莫凡，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若不是朕的实力随着岁月而流逝了大部分，铸造两座星宿也不会耗费朕如此多的时间。”
听到古老王的声音，莫凡抬起头问道：“开始了吗？”
“嗯，朕将会借助心灵禁咒将你的灵魂剥离出来，再用亡灵禁咒把你被剥离出来的灵魂转化成亡灵幽魂，让其能够承载朕的魔法力量和记忆。”
“过程会很痛苦，你需要忍耐一段时间。”
“没事，我能挺住，陛下你来吧！”
说完这句话，莫凡就后悔了，在星宿之力汇聚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要被硬生生撕成几瓣，那种源自灵魂的痛苦，他根本承受不住。
但为了守护故土，拥有保护家人爱人，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必须坚持。
古老王需要他的灵魂复活，他同样也需要古老王的力量帮助他实现理想。
至于古老王会不会骗他，根本没那个可能，要是古老王想，直接夺走他的身体和灵魂就行了，根本没必要和他说这么多话。
随着灵魂被生生剥离出来，莫凡已然痛到七窍流血，跪卧在地上，浑身颤抖不止，皮肤上更是弥漫着淡淡血气。
古人常言，人的灵魂是由三魂七魄组成，缺一不可。而莫凡的灵魂却是实打实地由三个灵魂组成，被古老王这么一抽，就仿佛被妖魔鬼怪夺走了三魂七魄中的两魂一般。
过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起，让原本眼中已经失去神采的莫凡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还没有娶回他少年时最爱的老师唐月，还没有让他的妹妹心夏重新站起来，还没有完成他和穆宁雪之间的约定，还没有让牧奴娇过上自由的生活……还没有找到叶嫦，问她为什么要抛下心夏！
他还有太多太多的承诺没有完成，还有太多的人不该被压迫的人没有拯救，他不可能倒在这里！
他不是一个圣人，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华夏被那所谓的圣城压迫，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华夏民族的尊严被人肆意践踏！
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莫凡这才缓缓站了起来，只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要不是他是法师，不怎么需要上厕所，不然此刻恐怕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未曾想，你的灵魂居然这般顽强，朕还以为，你需要过上几天才能醒过来。”
古老王一边炼制着莫凡的两道灵魂，将他们转化成亡灵幽魂，一边对着莫凡缓缓说道。
随即，古老王袖袍一挥，在其身后突然打开一道空间之门，从中取出不少莫凡闻所未闻，见都没见过的天材地宝，开始为由莫凡灵魂创造出的亡灵幽魂打造起了身躯。
其中还有一个精致的玉瓶，飞到了莫凡的手中。
“这是养魂神液，取自虚空之中的圣魂古树，千年时间才会诞生这么一小瓶，你把它喝点，恢复一下灵魂上的创伤。”
“啊？好，谢过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