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拼命自救
车身的微微震动让车内紧绷的神经更加紧张。
车内胆小的女人们早已经开始慌乱的冲着门窗大喊起了救命。
车厢内蓬头垢面的男子,衣着颇为朴素,缓缓的起身,在车厢内慌乱的寻找起了什么东西来。
不多时,他扛着一罐灭火器,怒目圆睁的大跨步跑了过来,恶狠狠的砸在钢化玻璃上。
砸了好多下,钢化玻璃依旧没有一丝裂纹。
在对生的渴望下,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帮忙,在车厢内轮流的敲砸下,玻璃有了裂纹。
这一丝丝裂纹,点燃了车厢内乘客生的希望。
纷纷起身,扛起灭火器砸了起来。
秦文也没有闲着,不顾狂风暴雨,脱下外套,包裹在手上,使劲的砸在玻璃上。
疼痛如锥刺一般袭来,秦文强忍着疼痛和雨水不停的往眼睛里灌的不适应,拼命的砸着钢化玻璃。
在里外的使劲敲打下,钢化玻璃被狠狠的砸碎了。
看见希望的人,疯狂的往里面拼命的往外面挤。
“不要挤,这样一个都跑不出来的。”秦文嘶吼着大喊道。
雨水疯狂的往里面灌,不多时的时间,水就已经淹没到了腰部,水还在不停的涨。
对生的渴望,完全让人失去了理性。
刚刚蓬头垢面的男人,一把拽下了拼命往外面挤的人。
“先让儿童和妇女出去。”
握在手里的腥红灭火器钢瓶,让所有人都不敢多说话,只能听从男子的指挥。
在井然有序的帮扶下,车上的十个乘客很快的爬了出来。
不多时的时间,水便灌满了车厢,所有人只能顶着暴雨和狂风的吹拂,趴在公交车的车顶,不敢动弹。
原本车水马龙的城市,已经被湍急泛浑的雨水给占满。
“这可怎么是好,很快我们就会被这湍急的水给吞没。”
一个一身白衬衫包臀裙的职场女性慌乱的站了起来,手还下意识的拍打着泛黄的污水。
等回过神来,被雨水和风裹挟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就近的白峰他妈晓萧站起了身来,短暂的稳住了女孩的身形。
一个不注意转瞬间两人都被吞没在了泛黄的污水里不见了踪影,甚至都没有搅动起一丝浪花。
“晓萧,晓萧,…………。”望着茫茫一片的轰水,秦文趴在车厢顶上,遭受着暴雨和狂风的肆意妄为,只能无奈的嘶吼着白峰妈的名字。
暴雨并没有停歇,还在肆意妄为的下着,水位很快就涨到了车顶。
湍急的洪水,不断上涨的水位,让秦文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在过多的伤心。
“啊啊啊,看来我们是没有救了。”
刚刚砸玻璃的男子,眼神里满是绝望和迷茫,被雨淋成落汤鸡的他,佝偻着身体,慢慢的站了起来。
雨水侵蚀着他虚眯不定的眼睛,一个没有站稳,平躺着坠入汹涌的洪水里不见了踪影。
吓得周围的人紧紧的趴在车顶上,惊恐的不敢动弹。
时间在不停的流逝,水已经淹没到了车顶,混浊的洪水从身体周围流过。
暴雨量并没有减少,好像天空被划开一道巨大的口子,积攒的水哗哗的往下倾泻。
一根被洪水冲断的树飘到了秦文身边,一度虚脱的秦文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跟随着洪水而下。
天色逐渐暗淡了下来,刺骨的寒冷宛如针刺一般袭来。
趴在断枝上的秦文,虚弱的奄奄一息,水的冰凉让秦文意识格外的清醒。
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预防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不远处的水面上,仰面朝天的人影躺在水面,慢慢的随着水流前进。
定睛看去,水面上漂浮的尸体越来越多了。
秦文全身颤抖,倒吸了一口凉气,疲惫和饥饿拖拽着秦文的眼皮,渐渐的秦文失去了意识
仿佛这是一条通往奈何桥的专列。
漂呀漂呀漂。
那一夜睡得很深很沉,我所做的工作,肯定是倒反天罡的人,武逆上帝禁忌的,倘若有地狱,一定是地狱的底层。
昏昏沉沉的秦文,翻了一个身,身体抽动了一下,秦文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柔软的席梦思床,软绵绵的,睡得秦文全身有些酸痛。
秦文瞬间清醒了过来,立起腰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到底是哪里,我这是上了天堂。”秦文喃喃自语道。
一个闪身,秦文翻身下床,顺手拉开窗帘,窗外绿悠悠的一切格外的风景怡人。
白峰妈妈晓萧被洪水吞没时的景象清晰的在脑海里浮现。
咚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劳伦斯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老师,昨天给你打电话时,暴雨倾盆不止,我一直给打电话,发消息都未有回复,以为你遭遇不测,我就组织了救援队,寻找你的身影。”劳伦斯低着头,谦逊的说道。
弹落了眼角的泪花,眼角菲红的看着窗外面,一片混浊的洪水。
转过身,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尴尬的说道:“真是感谢你,劳伦斯同学。”
“对于白峰他妈。”劳伦斯停顿了一下,一脸难过的表情。
我从未向我的学生透露过我的家人,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秦文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劳伦斯。
发现异样的劳伦斯直视着秦文的眼睛,“老师的名讳早已经人尽管皆知。”
“你应该是奔着扛衰老因子来的吧。”秦文恢复了以往的从容淡定,炯炯有神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劳伦斯。
劳伦斯莞尔一笑,“对于你的研究论文,被我打在了墙上,成了我睁开眼每天的第一事。”
劳伦斯握紧了拳头,怒目圆睁,牙牙切齿的靠近秦文,没有了他往日的温文尔雅。
秦文被吓了一大跳,害怕的往后退。
“我们整个家族都是牧师,上帝最忠诚的仆人,但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们整个家族的人都得了一种怪病离世。”
凶光毕露的劳伦斯,眼神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停顿了好久,劳伦斯才回神来,“去他的上帝,唯有科学的真理才是我毕生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