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誓死效忠不朽男爵
半小时后。
纽约郊外山林，李维的山洞据点。
经过李维施展「量子修复」治疗，伤势已经痊愈的金并和詹姆斯·韦斯利，此刻正双双跪在山洞入口前。
二人低着头，老老实实盯着岩石地面，大气都不敢喘，活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
李维倒是暂时懒得理睬他俩。
随着他的手臂挥舞，运钞卡车里的五十亿美元钞票，齐刷刷朝着山洞里飞去，整整齐齐堆叠在了一起。
“与金并交易，换取的第一批黄金货款三十亿美元。”
“加上第二批敲诈金并得到的十五亿美元。”
“再加上这第三批从奥巴代亚那里，夺回的五十亿美元。”
李维扫视着面前堆成小山般的钞票，低声计算着，“合计起来，眼下已经筹集到九十五亿美元。距离收购奥斯本工业21%股份的目标金额，一百三十亿美元，只剩下最后三十五亿美元的缺口了。”
三十五亿美元缺口，并不算多。
运气好点的话，估计再来一次黄金买卖交易，就可以一次性筹齐了。
想到这儿，李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时他才悠悠然抽出空来，对一直跪在山洞前的俩人说道：“进来吧！”
“是！不朽男爵大人！”
俩人同时高声应道。
旋即詹姆斯·韦斯利就要起身，然而他膝盖才刚抬起一半，眼角余光却瞥见旁边的金并，竟正以跪着走的姿势在往里面挪动！
见此情形，詹姆斯·韦斯利顿时呆愣住了。
话说，菲斯克先生，您有必要如此卑躬屈膝吗？
但不管怎么说，自家老大都这样了，詹姆斯·韦斯利哪还敢再尝试站起来？
刚抬起的膝盖赶紧刹住，他急忙又跪了下去，改为学着自家老大一样，以双膝代替双脚，一尺一尺跪着往里边走。
金并浑身五百多磅的爆炸性肌肉，肉身硬抗子弹都不在话下，跪着走倒也轻松写意。
反观詹姆斯·韦斯利这边就吃力多了。
他一介儒雅绅士，体质羸弱，膝盖跪在岩石地表上磨蹭得生疼，两鬓甚至因痛楚而渗透出豆大的汗珠。
不过他可万万不敢起身！
否则估计等不到不朽男爵责难，金并就提前一巴掌拍死自己了。
李维双手负后，如君主俯视奴仆般，淡淡望着面前的二人，顿生三分感慨。
前世的他，尽管创立了数百亿商业帝国，公司里的管理层们对他敬畏有加，但也绝对不像金并和詹姆斯·韦斯利这样卑躬屈膝，简直卑微到了极点！
“或许，这就是「绝对力量」所带来的「绝对震慑」吧！”
李维心中思索，摇头苦笑了一下。
金钱、权势、背景、人脉、手段等等，归根结底只是外物。
在绝对力量的震慑下，终究远远不如。
面对仅需一个眼神，就能让任何人灰飞烟灭的「神」，纵使金并贵为纽约地下世界的黑道皇帝，也得放下一切高贵的尊严，卑微俯首。
“不朽男爵大人，非常抱歉！”
金并跪在地上，双眼凝视着地面，不敢直视李维的眼睛，“今晚的黄金买卖交易，我并没有做到向您承诺的那样，顺利将五十亿美元货款带回来交给您！”
“是我大意了，没料到半路中杀出了个奥巴代亚，杀光了我们所有人马！”
“如果不是您在最后时刻出手，恐怕这次任务，我已经以失败的结局告终了！”
金并满脸凝重之色，说得诚惶诚恐。
对于金并这种有勇气承认失策，而不是一味找借口推脱责任的态度，李维也生不起来什么气，他淡淡道：“这不怪你，你已经做得不错了，一切尽力即可。”
在李维看来，虽然金并擅长谋划布局，但奥巴代亚操控铁霸王半路截杀，确实属于不可预见的变数。
任何事情，从来都没有100%的绝对成功率。
即便金并筹备得再天衣无缝，也只能勉强说，最多有99%的把握罢了。
而铁霸王横插一脚，自然就是那1%的变数了。
这就好比，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某次开枪打靶时突然遭遇大地震，子弹因此没有击中靶心。这当然不能说明神枪手技术不行，完全是超脱常理之外的不可抗力导致的。
所以李维并不责怪金并差点把这件事办砸了。
相反，金并在最后生死考验时刻，还有骨气去反抗近乎不可战胜的铁霸王，用生命去捍卫诺言，却是让李维认可了这位枭雄。
“多谢不朽男爵大人您的宽恕！”
金并倒也不矫情，见李维不追究这次的过错，立即恭敬站立起来鞠躬。
旁边同样跪地的詹姆斯·韦斯利，见状呼了口气，也连忙跟着起身。膝盖处传来的持久痛楚，导致他此刻即使站着，双腿也不自主地发抖。
然而詹姆斯·韦斯利才刚站起来不到几秒，却看见自家老大紧接着又跪了下去！
这是什么情况？
好吧，这才刚喘息一口气，又得跟着跪了！
詹姆斯·韦斯利毕竟只是金并的秘书，哪有老大跪地自己站着的道理？
于是他只好咬牙忍着疼痛，噗通再次跪了下来。
“金并，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望着再度跪下的二人，李维微微眯眼，平静询问。
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事实上他心中却已有了猜测，对方这第二次下跪的举动，估计是要正式投诚效忠了吧！
而明知金并这是打算投诚效忠，李维还故意询问，是因为他也要端点架子。
毕竟，自己问别人愿不愿意追随，和别人主动开口恳求追随，还是有区别的！
在漫威世界生活，自然离不开纽约这片「大事件中心之地」。
金并作为这一带的地下霸主，将来还有不少能用得着的地方，若能把这家伙纳入麾下，多多少少还有些用处。
事实证明，李维预料的没错。
果然下一幕，就见金并那颗大光头狠狠磕在地上，岩石地面都被磕碎了一小片。
金并用雄浑沉厚的嗓门说道：“不朽男爵大人！我在这里郑重请求，请求从今天开始，作为您的麾下奴仆，为您效力！”
李维继续端着架子，佯装考虑，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徐徐道：
“成为我麾下奴仆，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过，倘若你某一天生出异心，或者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举动，不论是出于冲动、苦衷还是遭受胁迫。”
“我都会让你肉身和灵魂俱灭，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如此的话，你还愿意吗？”
自从亲眼见识过李维「响指爆头」「复活亡者」「隔空捏碎钢铁机甲」等一系列神迹壮举，金并早就对李维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敬畏，甚至达到了宗教信徒式的崇拜地步。
所以当李维询问他，即使面临形神俱灭的惩罚还是否愿意时，金并不假思索就高呼道：
“我愿意！”
金并保持着跪地姿势，挺起腰板。
他双臂交叉，抚在胸膛前，俯下头颅，庄严发誓：
“我，威尔逊·格兰特·菲斯克！”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从今天起，往后每一天，将誓死效忠不朽男爵大人！”
“如有违背，甘愿在地狱承受烈火焚烧一万年！”
李维轻轻颔首，摆手道：“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的仆从了。”
“多谢不朽男爵大人的接纳！”
听到对方答应了，金并激动不已，一脸郑重道，“属下将永远保持绝对的忠诚追随于您，不折不扣执行您的任何一条命令，直到生命的尽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