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热感冒
看到老娘种的黄瓜长势喜人,我忍不住摘下两根随便用衣角擦了擦就咔咔吃起来,丝毫没有在乎干净与否。
夏天这些蔬菜就喜欢水,暴晒一天就会耷拉叶子。
因此不能少了蔬菜浇水这个每天必须的工作,我陪着刚来的表妹聂庆菊一起,一个打水一个浇菜,忙乎了一中午。
想不到下午就开始头晕目眩,头重脚轻还恶心呕吐……
正好童文文过来了,赶紧骑自行车带我去医院。
一查竟然是热感冒了!
我擦,就这么干了一点屁活竟然捣鼓出来热感冒,我这小身板也有点太差了吧?
回头要好好的锻炼了。
医生给开了一点药就让我滚蛋,丝毫就不给面子。
等回到家里一说,大家听完都不由得笑了起来。
耐不得大家不笑,你看人家聂庆菊,一点事没有,一看你分明就是往日缺少了锻炼。
老爹抬眼看了我几次,不声不响的回到房间竟然找出一本书,就这样扔给了我。
我接过来看了看,竟然还是一个手绘的穴位图。
介绍都是文言文,大概的意思就是哪个穴位到哪个穴位之间,还有流动方向标注啥的。
也不知是不是当年那个老道士马山传下来的?
或许是偷了某个门派的秘籍,哈哈,还别说,反正我感觉也是能看懂一二,对了,就不知老爹练的咋样了?
小本本不厚也就二十来页,我一晚就看了一半。
按照图形上面的姿势盘坐,然后思想进入空白状态,按照吐呐吸气呼气,这可是基础,想不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次日一睁眼都快九点了,要不是童文文端着早饭推门进来,我可能还睡不醒。
由于担心我的身体,童文文竟然昨晚上都没有回家!
我感到压力愈发大了,越来越挥之不去。
我家门前左近竟然有人摆了修鞋的摊子,而且摊主还是一个二十七八的青年人。
表妹告诉我已经有三四天了,听说还是回城知青。
闲得无事,我站在门口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发现对方手艺竟然还特别的娴熟。
于是走过去给人家聊了一下,竟然还是北大荒回来的。
和一位房山的女知青结了婚,目前育有一女,因此也不得不低下身子出来挣钱。
他媳妇刚刚生产还不到半年,也没有工作,不然一家人肯定要喝西北风,指望老人那边帮忙肯定更不现实!
主要是岳母那边条件也很难,还有俩小舅子都等着找对象结婚,帮不上任何忙。
他老爹不在了,母亲还要照顾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基本上排斥了所有可能的外部助力,只能是自己努力了。
男子的名叫赵大年,和我说话的时候更是满脸满嘴的苦涩,绝对是做不了假的。
但是赵大年三观很正,他坚定生活会一步一步的变好。
不错,很对我的胃口,属于和我有共同语言的人。
我于是也主动做了自我介绍,并且坦诚自家都是乡下来的,有机会一起喝一杯。
赵大年也不做作,而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
一来二去,我俩聊的越来越投机,有了很多农村话题,他也说了,在他下乡的北大荒有太多山东人在那里讨生活。
当然了,就连我老家那个地方的人北大荒也有,而且比例还相当的高!
我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正常,这几天有练了两幅吐纳功夫,确实也想喝一杯。
就让赵大年随我进门,让表妹去弄几个下酒菜。
市场上的白酒已经开始放开了价格,原本都是要票的,现在只要给钱就行?
茅台也仅仅就十四块,五粮液八块半,汾酒七块。
我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抢到手就是宝贝嘛,要是能存留几十年,就赚老鼻子了。
早就各种都备了几箱,实在是家里人也都有喝酒习惯。
我老娘也喜欢喝点,不过一次一小杯,但是老爹酒量大,每一次最少喝三两,我遗传了俩人基因,酒量还可以。
不知不觉我就喝多了,连赵大年啥时走都没了印象。
我家的隔壁住了一家姓金的土著,据说还是一个大户,可惜如今早就败落了。
金老头早些年就没了,只留下了俩儿子和俩女儿。
据说是一个女儿出了国,另一个嫁到了武汉,年底能回来看看金老太太就不错了。
大儿子在小学教书,找了个媳妇是街道的普通干部。
小儿子明年大学毕业,也非要吵着出国,说是羡慕大姐在米国的生活方式。
可是依靠学校公派得可能性没有,如果自费,那就老鼻子钱了,肯定不是小数目,就算俩姐姐和哥哥帮忙估计也够呛!
最后就把主意打在了卖房子这件事上。
他们家也是两进院,大儿子自然是占了前院,小儿子和金老太太住在后院。
如果卖的话,后院是最合适的,卖给我家更合适。
因为我只要再界墙上开个小门就可以,再把金家的后院门给砌上就一切妥当了。
如果卖个别人,还真是不太方便,出入啥的都很难!
必须在前门进去就要靠墙拉一道三米宽的通道直达后院,无形中把前院给缩小了面积。
所以金家找上门时,我简单考虑就同意了。
这时候房价有点抬头,毕竟回城知青比较多,住房的压力也在不断的增大嘛!
金家后院是六间正房,三间西厢房,和我家相邻的界墙位置竟然还是一个小型假山水景,看来金家祖上也有点道道。
如果开门的话,这个水景池肯定要填平一部分。
我还要在前院正房的后侧拉一道院墙,不然后窗户对着,感觉少了一点隐私。
对方要价一万三。
我因为接下来的改造花费不少,给降下来一千,成交!
金老太太和小儿子收拾了一下全部搬到了前院,然后就等明年出国了。
在街道上过户手续时,我就随口问了一句,认识修房子的瓦工木工不,人家竟然真的认识,还主动给我推荐了一支队伍。
原来街道上每年都有很多房子需要修理,肯定有熟客户。
而且还是手艺不赖的样子,据说皇宫博物馆都是由他们亲自上阵帮忙修理的。
那就没有问题了。
包工头姓谭,带着三个徒弟还有三四个小工,来现场看了看,听我说完要求,就开始拉尺子量起来。
最后合计之后算了出来工作量,知道我省劲要大包,就报出来一个四千三百块的价格。
我看了看就同意了。
并且当场支付人家两千块预付款,很多材料都需要买。
金家也很配合,毕竟一开始进出材料不能不走前院。
我也没委屈人家,给送过去两箱西风酒,另外又给准备了四包点心。
一码归一码,毕竟以后还要做邻居,处得好点没毛病!
想不到开院墙通道时,竟然发现了隐在水景处的一个入口,我可不贪,立马喊来了金家人一起下去看看。
如果有隐藏的宝贝,还是让金家人拿走吧,我可不缺!
谭老头暗暗的对我竖起来大拇指,很佩服我的为人。
想不到顺着入口下去,确实是一个大约七八十平米的空间,可惜里面啥都没有!
估计当初就是为了避难修建的,谭师傅也表示,他们修建的四合院也有过这个,一样的地下洞窟,但是多少有点瓶瓶罐罐的,这么空的还第一次见到。
金家俩儿子拿着手电筒仔仔细细查了好久确定没啥,只能是带着惋惜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