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魔女试炼
魔女一旦发现好玩的东西，在腻味前会一直玩下去。
不过召唤使魔把魔界卡池氪穿这种情况更为普遍，起初没有吸血鬼在意，直到与每个吸血鬼息息相关。
支配异世界数千年的吸血鬼在短短数日内成了濒危物种，侥幸存活的吸血鬼们领悟到一件事。
吸血鬼是有极限的。
除非超越吸血鬼。
“我们的祖先曾一度认为血族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直到魔女化后才发现错的离谱。每个种族魔女化都会继承原本的种族特征，同时缺陷亦会被魔女的血脉优化。”
蕾梅黛丝张开右手，阳光尽情挥洒到她的手掌上，若是吸血鬼如此嚣张地直视太阳，他们的身躯早已被烈阳炙烤为灰烬。
但血族魔女不同，她们先是魔女，其次才是血族。
用生物科魔女的话形容，血族魔女的吸血鬼血统比较松弛，但魔女血统又弥补了这一点。
“魔女征服了血族天生的缺陷，我们能在太阳下行走，不再惧怕银制品和圣水。那些吸血鬼纪录片随她们去拍摄吧，我们不会视吸血鬼为同胞。”
如今畏惧阳光和圣水的吸血鬼只活跃于魔女制作的纪念片中，野生的吸血鬼已经不复存在了，魔女永远怀念太阳照射后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可爱种族。
血族魔女丝毫不共情，吸血鬼？早就已经神圣分离了好吧。
不会有任何血族魔女怀念那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安妮罗洁理解了其中的原因，照这样看吸血行为应该是血族魔女保留下来的特征，长期不吸血发狂的吸血冲动也一并被魔女征服了，她们现在甚至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吸不吸血全看个人喜好。
蕾梅黛丝捧起银制茶杯，泰然自若的品评圣水。
安妮罗洁好奇地问道：“那你能吃大蒜么？”
蕾梅黛丝冷笑一声。
“不能。”
用最狂傲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不知道蕾梅黛丝不能吃大蒜是魔女血统优化失败还是她的个人喜好。
艾莉茜雅则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细节。
“你以魔女血统为荣，为什么要烧掉巫师帽？”
巫师帽是正式踏入位阶的证明，代表这名魔女有资格晋升到魔女所追求的极限。
虽说魔女位阶和大魔女都无所谓，魔女学徒位阶到弱魔女位阶往往十分重视，每次远征异世界都一定要戴上巫师帽。
但开打前蕾梅黛丝直接一把火烧掉了巫师帽，连不死鸟魔女都不会这么干。
这次又轮到夜鸦使魔进行解释。
“女士，这是我家大小姐的个人习惯，每次开战都要烧掉自己的巫师帽。科普一个小趣闻，从大小姐搬出家族起算，期间大小姐花费的经费约有6%都用于买巫师帽……噢哟！”
夜鸦使魔身体一颤，蕾梅黛丝不满意它的多嘴。
烧掉巫师帽既没有特别的含义也不会上Buff，硬要说的话或许有概率震慑到对手，使其内心萌生“高手？”的错觉，实际上安妮罗洁和艾莉茜雅就被蕾梅黛丝的特殊开场给吓到了。
眼下安妮罗洁的关注点不是什么巫师帽不巫师帽。
“你和你的家族断绝往来了？”
“正是。”
安妮罗洁面色铁青，亏她早上出门前还怀揣着少女心好好打扮了一番！
“这是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的试炼。”前富婆蕾梅黛丝说道，“阿鲁卡多·范·海辛家魔女的成长，就是战胜过去不成熟的自己，每当家族魔女年满十六，便要舍弃家族的经济来源，独立赚取足够的资金，才算作是正式成为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的一员。”
安妮罗洁当即上演变脸。
“意思是说你还能回归？”
“不错。届时，我将如闪电般归来，君临整个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
蕾梅黛丝嘴角上扬，歪嘴的幅度耐克直呼内行。
夜鸦使魔从蕾梅黛丝的电击中缓过神来。
“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的历练以誓言魔法为评判基准，若是无法完成，便要一生背负誓言的禁令。”
誓言魔法起源于一名发誓从今天开始绝不奖励自己的魔女，她始终在day0和day1之间反复横跳，于是魔女决定来一刀狠的，将“只要我还没XX，就绝不XX”的赌咒发誓用魔法具现化，在达成前者的目标之前，后者的行为会被强制约束。
魔女协会将之划分到言灵的分类中，但也友情提醒诸位魔女，发誓之前考量下自己的能力。
据说有位魔女是大魔女依文洁琳的爱慕者，她用誓言魔法发誓：在成功迎娶依文洁琳之前，我绝不洗脚！
后来她死于脚气感染，而她的坟墓更被施加了十八重封印，执行此任务的结界科魔女事成后申请了长期工伤。
从另一方面来说誓言魔法倒是完美适用于完成某项考验，省去了专门派人监视的麻烦，阿鲁卡多·范·海辛家族特意准备了模板文本，考虑到了钻漏洞的每一种可能性。就是咏唱苦了点，蕾梅黛丝用高速神言都念了一整晚。
“大小姐的誓言魔法是赚取家族要求的资金前，不允许享用血液之外的食物，奈何大小姐的要求极为挑剔，普通魔女的血液没有入大小姐口的资格。”
“那你找我可算是找对人啦。”
安妮罗洁自豪地挺起胸膛，类似的套路她见得多了，小说里都这么写：血族美少女非常挑食，但主角的血完美符合血族美少女的胃口，之后便是血族美少女无休止的榨取，两人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顺带一提，蕾梅黛丝表面上是在喝圣水，其实受限于誓言魔法，她感受不到圣水的味道，也无法从圣水中获得任何能量补给，血液之外的任何食物来源均是如此。
蕾梅黛丝拒绝放弃下午茶，她声称这是原则问题，因此即便没有意义，蕾梅黛丝仍然花费大量资金用于置办下午茶的糕点。
现在蕾梅黛丝的资金窘迫到买不起任何糕点，这圣水还是夜鸦使魔跑去教堂从一个神父那儿顺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