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人皇,功德拉满打造不败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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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下诏

“束手不敢争头角”绝不是人族!包括这些奴隶!

还有这些军队的士兵,在出征前对远征,对持剿叛军,对战场的恐惧!

正是因为远离人族之地,袁福通才敢反叛!平定叛乱,安定北海乃是事关边疆安危的大计!

皆不可小觑。

底下的士兵、官员、奴隶,以及周围的大臣,只观大王神情俊迈,而这时的子受从龙辇上起身,也不招呼其他人,就这么直接下了龙辇。

下了龙辇的子受,闲行气貌,而其他人,无论是骑在坐骑上的,还是在马上的,赶紧翻身下来。

大王都下了,他们哪敢耽搁?不敢耽搁哪怕一秒。

诸臣诸将诸士兵为国宣力,福祸皆将及后世,接下来的远征以及之后的其他事情,便是他们竞兴机智的时候。

一若这天下事,皆可以人力致为,而天并无定权!

视天人相应之理,犹有其影响,人族之法则,不应求端于天意,而无复有人道之法。

子受自然不会袭前人之法,让人族重蹈覆辙,而人族自身无路可走。

即有志者图治,靖(安定)踌躇反侧(不坚定、内心不安定)者为先,以明确思想,振奋精神,做到有劲一块使,减少内部的分裂、对立、拖后腿等等不利于人族发展的种种情况。

既然有这个原则,就要照此执行,无枉无滥。

“丞相,责你颁布一诏,增奴隶为军,以扩军远征,其中犯法抵罪当死,充为奴隶而献祭者,他国俘虏降为奴隶者,通通如此,诏诰奴隶,国家出兵平叛,然后他们可以将功折罪,兵马振动,出征在即,即便奴隶也可以参军入伍。

急趣丞相颁布孤的诏喻,上下诸诰。”

朝歌山诸青山环绕下,处大王驾前,统领群臣的商容,一听大王的所诏所言,就知道这些奴隶走运了。

废祭宣布后,他们也不用再担心过着惨无人道的奴隶生活,也不必再担忧承担奴隶的身份,延续过往以及现在的一切,甚至不用再负担以前所犯的罪名。

不用再为之剖白辩解,争取宽容,宽大一些的处理和安排。

领了上诏,商容遍告诸人,以宣圣意。

狃于故见,人之常情。

犹是商容当着众奴隶的面宣示诏诰,众奴隶则依然是似知非知,似懂非懂,似乎完全不相信。

一时,摸不着头脑的他们,很难相信自己的命运会改变。

思想亦难遽之转换。

奴隶的身份不免于让他们不祈求任何恩惠。

饥寒困苦厄患,于之是再正常不过了。

生无地,死无身,这就是他们的常态,这就是他们再正常不过的现状。

又有什么情况,又有谁会对奴隶宽容,给予如天赐一般的恩德,让他们有喘息伸展的片刻生机?

以他们奴隶的身份、体魄、价值,又有什么理由呢?

即便有理由,理由又有多大呢?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理由?

他们并不相信。

他们不敢报以希望,怕报以希望,又会随之破灭,那样只会更加痛苦。

在生时有这样的“希望”,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至少这样更轻松、简单,更能摆脱困厄,更能摆脱现状,摆脱如今的一切。

更容易得到解脱。

何况他们本就是犯了死罪,本该献祭奉祀于神的奴隶。

献祭奉于神,这样的死还是有些“意义”的,是“荣耀”的,说明他们还是有些价值的。

因为能献祭神灵的是最好的祭品,这说明他们比一般的奴隶强!

他们可不希望失去这样的“价值”,再得到其他的。

哪怕祭祀现状,他们被捆得结结实实,身体动弹不得,挣脱不开一丝缝隙,哪怕手掌攥成拳头,不断的在握紧,他们心中也有仇恨,也有怨念!

哪怕在他们身上施加再多,有无尽的痛苦,残忍、冷酷面对着他们。

哪怕祭祀事务就是将他们全部杀死,以他们为材料,祈求上天,祈求仙灵神祇的福佑。

哪怕他们死后也可能脱离不了残破不堪,残缺不全的躯体,灵魂在万人尸坑中游荡,不仅脱不开残破的肉身,恐怕连地府,甚至是连地狱都进不了!

更别说上天,去侍奉神祇与仙灵了。

这些奴隶有男有女,不管男女,都一样!

他们哪知道,子受尚德缓刑,有关于刑罚,有系于政务,则二者互利,可以共同执行。

奴隶不会提出疑问,更不会要求上位者作出回答,问题一时难解,也算是一个难题。

如果奴隶入军,与原来的奴隶身份似断不断,似连非连的,该怎么办?

上不能同气,下不能同神,居中反覆的话,更是麻烦!

与人族同体,与大商同气,与军队同精神,三者的意义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绝对不能轻而视之。

下诏公卿,公卿无议,下诏奴隶,公卿反倒议论起来了。

诸侯、世卿、大夫袭其官,形成具有相当凝聚力、稳固性的统一阶层,相沿成例,视为理所当然。

不说其积弊,日后子受想提拔什么人,肯定是很困难的,阶层不能随意被打破,很难被打破!

何况提拔一群奴隶?

奴隶打破阶层的难度,更甚于其他阶层,也就是说,奴隶不会轻易成为自由身。

他们本身就有相当严重的罪过,再加上种种原有特殊的身份、性质和情况,就更不可能了。

就算是普通身份也不行,大商对奴隶的管控相当严格,摆脱奴隶的身份都相当困难,何况成为军人?

子受强制推行就会成为暴君,不管不顾就会成为昏君!

昏君荒主,虐用其民,既为昏君,无有底止。

恶来此时真正目睹公子其真风,因此有所慕,“我今之不遇此明主,安知这乃是天意?”

恶来心中暗道,认为公子奇才经纶,自是明主!

“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恶来身为奴隶,自然对奴隶知之甚深,轻于奴隶,就是轻于人族的大多数群体。

对公子的心胸,远见卓识已有所肯定,对公子本人也有所知悉,对其行事风格、行为作风更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