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去城外
现在有了挑选的机会,却依旧让他来,也不知道大王是聪明还是愚蠢。
或许是他愚蠢吧,就是他挑选、提拔的这些人,关键时刻却不能信任和依靠,发挥不了作用,简直就是搞笑!
看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不一定全对,还以为在朝堂可以高枕无忧,可是遇到大王屁用不管,干脆完犊子了就。
可不光是他有这种想法,其他大臣也是,商容都都斗不过大王,更何况他们了。
此一回,必定都会收敛许多,也必定会老实下来,就是让他们去搞事,他们都不敢。
这是一次完美的收官,看到商容的顺从帖服,子受满意的点点头。
但想要一切顺利的进行下去,光这些还远远不够。
宗庙祭典很快就结束了,商容本来还要主持神祭的祭礼的,但被大王给废了。
他有些惋惜。
白和太师忙活了一天,挖了那么大一个大坑。
挖坑的时候,本来是他休息的时间,但还是被太师挑选了去,拉着一起干活儿。
当时他建议太师省点力气,交由其他人去干,还被太师给批驳的训了一顿。
干活儿的流程,不仅没有一点减少,反而分配给他的更多了。
本来想简化一下挖坑的事情,但被太师一句话就给怼了回去。
“坑要足够大,不然装不下那么多奴隶!”
现在想想,还有些风中凌乱。
祭典的一切事宜,都得听太师的,他也无话可说,也无能为力。
你看看,你非要猛干,好像要为大王付出一切似的,大王这一废除,白忙活。
还嫌他指手划脚,还说他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对。
这是他唯一自感有先见之明的地方。
因为他懂得想获得仙神庇护,香火才是最重要的,从奴隶身上获得的太少,奴隶信仰有限,奴隶祭祀更是小头。
也只有人族才乐此不疲,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对仙神也是有用的,只是像他这样知道更多的人,看不上且有些鄙弃而已。
他都看不上,更逞论仙神了。
但他坚持神祭,阻止子受废除,是因为这涉及信仰层面,凡是涉及信仰的都是大忌!
他只是仙神的马前卒,狗腿子而已,他只是为主人效命,做好自己该做的工作,对自身所属范围内的事情负责而已。
或者说也是自身的信仰,反倒是太师挖大坑,只是为了工作而已。
祭典完成,除王室族亲外,其他人都可以各回各家,却被大王拦了下来。
“祭典之后,群臣都随孤去城外。”
黄飞虎本想完成了祭典之后,就回家找夫人,却被子受叫住,心里十分不愿,这个时候哪有找媳妇重要,他还可以和媳妇做许多事呢。
他们跟着去荒郊野外干什么?吹风嘛?
虽然心里满腹牢骚,他也不知道大王要干嘛,却不能不听。
帝辛被后世称为“纣王”,却是最提倡“人权”的一个,想给那些奴隶以翻身的机会,他以奴隶为兵,让他们上战场,以战功累积,可以为自己赎回“人身”。
但最后这个纣王却是被奴隶所推翻,在牧野之战中,被武王姬发收降,随后倒戈,反推了大商的本部水晶。
之后他们依然为奴隶,依然要被献祭,好像没有什么不同。
子受打算去看看那些奴隶,身为最大的奴隶主,却触及本阶级的利益,想要解放奴隶,这才是被灭的原因。
由于阶级的局限性,奴隶本身却并未觉醒,他们习惯自身当奴隶。
哪怕他们被杀时也怕死,遭遇的压迫过强也知道反抗。
但这只是局部现象,大部分以及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老老实实的。
奴隶主从不担心奴隶会造反,却要担心有人会削平他们奴隶主的身份。
要削平他们奴隶主身份的人要和奴隶一起造他们的反,他们就只能先造反,鼓动着那些奴隶一起造反了。
有些起心了要造反,是不会带上奴隶的,而造反的人看到他们的造反对象,却偏要带上奴隶,和奴隶一起,阻止他们造反。
难道他忘了奴隶主身份的天然压制性了吗?
这简直就是亲手把刀递过来,让他们杀他!
这把刀在他手中不好使,对他们来说却如臂使指,反给敌人来波助攻,这怎么说的?不乐都不行。
奴隶造反只是小小的混乱,奴隶主要是造反,那就是极大的混乱。
他这个大王,拎不清,分不明,怪不得会失败了。
这些也并不都是他的罪过,因为手中确实无人可用,就只能重用罪犯和奴隶了。
要是真的出现奴隶造反,那对帝辛来说,倒是好事。
因为他对奴隶同情,想要收归权力,打击奴隶,消耗贵族,要是这样的话,还真的可以。
但受于时代的限制,这样的事情出现的几率太小了,不仅频率低,而且规模小。
大规模的可能几乎为无,他在干着超越时代的事,要是他所处的时代适于此事,那倒真的是顺应时代,顺应民心。
帝辛的一切理想及抱负都将得到实现,大商将蒸蒸日上,那些阻力都将在他的打击下,以及时代浪潮的拍击下消失,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一切成空,就是因为与之逆反。
其实这一切都没什么稀奇的。
他身边的阻力太大、太多了,各种各样的阻力,许多还凝成一股,就连他要解放的奴隶都是其中之一,你说这能成吗?
其实他想了许多许多办法,并非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或许就是因为这些,才是他“昏庸暴虐”的来由。
那该怎么办?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当然不是。
他有功德和信仰可用,可以辨别哪些奴隶可用,而不是全都用。
奴隶中不乏人才,有些可比那些庸碌的贵族强多了,也好用多了。
这也是他要去看那些奴隶的原因,群臣都要看!
奴隶并不都是长相卑微,模样低劣的存在,这朝臣中还有鹰鼻鹞眼的呢,他还不是一视同仁?
比如费仲、尤浑。
子受想着不禁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