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命运之子
一道苍老、疲倦的声音响起。
“我已祈灵，这里是一处私密空间，接下来的话，除了你们这支神职者小队，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索恩·狄默奇。”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慈悲之母，蒸汽女神。”
“索恩·狄默奇没有被深渊污染，他是慈悲之母，蒸汽女神选中的命运之子，也是祂的眷者。”
“命运之人在索恩·狄默奇的身上复苏了，这一切都是女神的旨意，是命运的安排！”
蒸汽女神，又被称为“文明女神”“璀璨光辉之母”“洛尼瓦女皇”。
她叫黛洛莉·萨克森，是唯一一个被冠以“洛尼瓦”前缀的皇帝，也是洛尼瓦世界的唯一新神。
老者继续说道：
“拾荒者营地血祭案，与黛洛莉女皇宫遗失的圣物有一丝联系，放索恩·狄默奇离开，他会帮我们找到线索的。”
“我该离开了。”
绮莉目睹老者化为充斥着神秘字符的线条与符号，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好酷！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成为高序列。”
绮莉感叹着，她感应到四周的神秘力量在消散，老者制造的私密空间消失了。
赫尔曼“咳嗽”一声，唤醒一脸震惊的绮莉，吩咐道：
“叫醒索恩·狄默奇，告诉他，我们希望能与他合作，他得到的报酬是自由。”
赫尔曼走出几步，回头补充道：
“晚6点，通知罗宾，巴斯特到我办公室，你也一起过来。”
……
赫尔曼坐在唯一一张办公椅上，看着眼前的三人。
“我和罗宾，巴斯特下午去了一趟法术学社，弄清楚了那个恶魔仪式是深渊途径咒缚学者晋升邪术师的仪式。”
“咒缚学者是深渊途径的第二神职，邪术师是第一神职。”
“遗憾的是，法术学社并不能确定邪术师晋升的要求和过程。”
“这是因为每一位从咒缚学者晋升邪术师的神职者，晋升的要求和过程都是不同的。”
“我们打算离开法术学社时，遇到了来自维特林歌的神职者。”
“啧啧！”
听到罗宾发出的声音，众人都看向了他。
“别这样看我，你们很清楚，我是本地人，从来没有走出约曼自由邦这个国家。”
“我多渴望能到北大陆去，到世界第一强国‘黛洛莉帝国’去。”
“去它的首都维特林歌，那可是被称为万都之都的伟大奇迹！”
“我还想去看看维特林歌高塔，那是洛尼瓦大陆最高的建筑，它有663米高，很难想象它是怎么建成的。”
绮莉发出欢快的笑声，回道：
“罗宾，你的愿望会实现的。等我成为秘法师，就能开启传送门，到时候，你想什么时候去维特林歌，就什么时候去。”
罗宾耸耸肩，无奈回道：
“我期待着那一天，希望我还活着。”
绮莉咬着牙，恼怒地“哼”了一声，没再搭理他。
赫尔曼静静看着他们打闹，等玩闹结束，才说道：
“来自维特林歌的神职者将我带到了坎贝尔大人面前，他是这次来萨玛拉的两位高序列之一，是一位不朽者，他的神职是‘先知’。”
“黛洛莉女皇宫有一件圣物丢失了，他们来萨玛拉，是要找回圣物的。”
听到这里，众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这种涉及高位格存在的事情都异常危险，并不是他们这群中低序列能够参与的。
“当然，我们只是协助他们。”
“他们要我们协助的，就是调查清楚拾荒者营地血祭案，这里面可能藏着圣物丢失的线索。”
罗宾道：
“拾荒者营地血祭案几乎没有任何线索，我们该如何着手。”
赫尔曼习惯性地用手指敲打桌面，说道：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既然没有线索，我们就寻找线索。目前我们唯一知道的信息，凶手是深渊途径的。”
“最近几年，甚至十几年间有关‘深渊’凶案的档案调查，这是一个思路。”
“索恩·狄默奇已经死了，女神眷者在他身上复苏，这表明凶手的晋升仪式很成功，他可能已经是一位邪术师。”
“如果这个邪术师此前就居住在萨玛拉，那么他呆在咒缚学者这一神职期间，肯定要取悦神灵，履行神职，从而一步步提升神职能力，以达到晋升的需求。”
“也就是说，他会行凶杀人。”
巴斯特回道：
“队长，他可能在郊区，甚至外省作案，再返回萨玛拉准备晋升仪式。”
“那我们只能祈祷，他没有那样做，不然你们的工作量会很大。”
绮莉埋怨道：
“我可不想熬夜，出差！”
“为什么我们不能请坎贝尔大人施展命运之眼，这也许能帮我们找到凶手。”
巴斯特摇摇头。
“在法术学社时，坎贝尔大人试过，有高序列的存在干扰。”
赫尔曼继续道：
“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不用太过担心敌方的高序列，教会高层正在全力搜捕他们，他们不敢暴露行踪的。”
“索恩·狄默奇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他会是很好的饵，我会让媒体报纸大肆报道‘拾荒者营地血祭案’，并提及这个案件有幸存者。”
“如果凶手晋升邪术师成功后，还呆在萨玛拉，他肯定会对祭品还活着，感到疑惑不解，并会查到幸存者是索恩·狄默奇。”
“深渊的神职者都很狡诈，他不可能直接出现。但可能间接让人接近索恩·狄默奇，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甚至杀害他。”
“绮莉，我会给你一件神奇物品，你负责跟踪索恩·狄默奇，不要轻易暴露行踪。”
赫尔曼看向巴斯特，罗宾。
“你们将他从后门带到马车上去，不要给他戴手铐脚镣，他已经是自由人。”
……
驾！
一辆马车在“马车道”上疾驰。
车厢内。
索恩·狄默奇看着众人，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好，索恩·狄默奇先生。”
“我是赫尔曼·兰开斯特，是萨玛拉一支官方神职者小队的队长。我们负责处理非凡事件，是这座城市的保护者与平衡者。”
“拾荒者营地血祭案是一起非凡事件，是一位信奉深渊的神职者造成的。”
“由于你是唯一的幸存者，我们将你关进了审讯室，这都是必要的措施。”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阴霾过去了，你成为了一个自由人，恭喜你！索恩·狄默奇先生。”
赫尔曼笑着伸出手掌。
索恩伸出手掌，和他重重地握了握。
坐在索恩一侧的巴斯特，摸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试管，里面盛着浅蓝色的液体，他将试管递给索恩道：
“它拥有镇定的效果，我想你可能需要。”
“它有一点难喝。”
“谢谢！”
索恩没有多想，没有客套，他接过巴斯特递来的试管，揪开橡木塞，将液体触到嘴边，喝了下去。
他的脸色瞬间扭曲，这真的太难喝了。
绮莉笑道：
“巴斯特，我想我们可以试着让神秘学药剂的口感丰富起来，比如橘子汽水味，草莓蛋糕味，你觉得如何？”
巴斯特摇头否定道：
“如果有掌管美食的神灵，祂的神职者一定很擅长这类事情，可惜我信奉死神。”
“我制作的药剂，大部分是给骷髅和死尸用的，我想它们不会介意是否难喝的问题！”
听着巴斯特与绮莉的交流，索恩情绪慢慢变得镇定。
他很想和巴斯特说：
“我介意！”
但想到对面是一位神职者，他忍住了这种吐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