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徐涵宇塌房事件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箫冉已经和祁思暖坐在花点附近的猫咖店里喝起了咖啡，深藏功与名。
她的额头上贴着一个冰镇的退烧贴来缓解自己的头晕目眩，手撑着脑袋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布偶猫愣愣地发着呆。
“至少这样你算是正式地完成了那个叫夏青青的女孩给你的委托啦，让害死林溪的凶手付出了代价。徐涵宇肯定是没办法继续在爱豆圈里混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咔咔掉粉了。至于那位经纪人，你发微博和自媒体的证据显然已经引起了官方调查。”祁思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芝士蛋糕后转头看着鼻孔里还塞着纸团儿的萧冉，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你为什么会流鼻血啊？以前有过这样的副作用吗？”
“她把林溪的私人信息告诉了那些徐涵宇的恐怖毒唯引导他们开盒网爆，还亲自威胁她和她家人的人身安全，最后甚至贿赂林溪的父母一起把林溪绑到医院强行打胎。我只是让她‘梦见’自己被卖到缅甸噶了腰子而已，我个人感觉已经便宜她了。”
萧冉脸色有些难看，鼻子里塞着两个纸团说话也呜呜囔囔的。“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流鼻血，蜘蛛说可能是因为我使用能力过度了，毕竟以前也没有一天之内使用过这么多次的能力过。为什么你的东西都上齐了我的还没来啊？”她皱着眉头拦住一个服务员，对方看着她有些惊讶地问：“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块抹茶蛋糕，您能帮我去看看什么时候能来吗？”萧冉眨眨眼睛，盯着他点头走向操作台才又看向自己的好闺蜜：“说起来最近发生了一些怪事，我点的东西总是会被人忘记诶，要不然就是干脆忘记点了，要不然就是点了忘记做了，或者做了忘记给了。”
祁思暖闻言皱起眉头转头去看操作台：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操作台里的人也懒散地和收银聊天，并没有要做萧冉的点单的意思。“我感觉他们好像又忘记了你的点单。”她这样说着，又举手呼唤来了一个服务员：“你好，我的朋友点的东西还没上来。”服务员低头查看手里的机器，然后有些迷茫地问：“您这桌的东西已经上齐了，请问是需要加点什么吗？”
祁思暖和萧冉对视了一眼，干咳了一声后帮她点了单，然后就一直盯着对方走到操作台、操作台的人开始忙碌起来之后才又看向萧冉：“好像确实有点奇怪，你明明刚跟服务员重复过你的点单，结果操作台那里根本没在做你的咖啡，我说了马上就做了。”
服务员此时将抹茶蛋糕拿了过来，还很抱歉地跟他们笑了下：“抱歉让您久等了。”
“说起来我最近每次接到你的电话的时候也都需要仔细回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事儿才能想起来……”祁思暖喝了一大口，舔掉嘴唇上的奶泡，思索了一下，瞪大了眼睛，“冉冉，你到底有没有和你那只蜘蛛讨论过，你的这个超能力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我怎么感觉，最近我忘记的关于你的事情，有点多呢。”
她这么一提，箫冉心里咯噔一声，也意识到了什么——好像确实她最近遇到这种被人遗忘的离奇事件就是自她从鬼面蜘蛛那里获得了异能之后开始的。“不会吧……”虽然嘴里是这么说，箫冉还是马上在心里询问起来。
“嗯？有得必有失，拥有异能的同时当然会有副作用啊。”鬼面蜘蛛的语气语调依然古井无波，甚至可以说是没有感情，”具体到底副作用会是什么我也不能保证，这个是因人而异的。”
“那我遇到的情况是和我使用了异能后的副作用有关吗？”箫冉追问了一句，紧接着而来的就是有些诡异的沉默。
鬼面蜘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在沉默过后话锋一转：“我之前和你签订契约的时候答应过你，你按照我们之间的契约完成委托，我会帮你获得你外婆死亡的真相。”
果不其然箫冉的注意力被转移了：“所以你知道到底是什么杀了我的外婆，对吗？”
鬼面蜘蛛在她的脑袋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大约是在剃毛或者整理触脚，一边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的确知道。你的外婆从我这里通过契约交换到的异能让她可以和已死之人交流——她是被你们人类所谓的‘鬼魂’杀掉的，恶鬼，如果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还没等箫冉对这个新的情报作出反应，她的意识就直接回到了现实世界——她是被鬼面蜘蛛直截了当地踹出了自己的意识深处，这也导致了她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越发嗡嗡作响。
在祁思暖的视角里她只是稍微慌了个神脸色就变得更苍白了些，有些担心地抓住了她的手：“冉冉，你没事吧？”“没事，就是头又有些疼。”箫冉苦笑了一下，摇头，喝了一大口冰咖啡才勉强缓了过来，“蜘蛛说异能带来的副作用因人而异，我猜这种他人对与我相关的人的记忆丧失的情况真的有可能是我异能的副作用。”
祁思暖一脸果不其然的表情，有些担忧地咬着叉子，含糊不清地说着：“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对你的现实生活产生影响？”
毕竟点个咖啡都能被人转头就忘，日子还怎么过啊？总不能以后都不跟人打交道了吧？
箫冉当然明白她在担心什么，但是事已至此，不管她和鬼面蜘蛛的契约以后还有没有可能解除，她现在都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换个思路去想，我这个副作用还挺适合干坏事的，反正别人也记不得我，抢钱都能抢了就跑——”箫冉苦中作乐地随口一说，把愁眉苦脸的祁思暖逗得扑哧一笑。
“欸，有几天不见了，欢迎光临小店。”他们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箫冉回过头一看，一个有些眼熟的运动系帅哥正抱着一只大白猫朝着她们笑。祁思暖瞪大眼睛两眼放光，就差直接抓着她激动地嚷嚷一句“我靠帅哥”了。箫冉仔细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地开口叫出一个名字：“陆……途川，对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帅哥笑容更灿烂了：“对，萧小姐还记得我就好。你们来消费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们打折的。”他怀里的大白猫优雅地一个翻身落地，哒哒哒走到箫冉的脚底下一坐，喵了一声。
“哦！你就是冉冉跟我说过的那个新搬到她家对门的大帅哥啊？！”祁思暖用一种很刻意的、一惊一乍的语气说着，还朝着对她惊恐而视的自家亲亲闺蜜做了个鬼脸，“你好你好，我叫祁思暖，冉冉的大闺蜜，大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