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幽长水道
面对钓鱼佬的拦路盘问，朊琪相当不悦：“想去哪是我们的自由，你给我让开。”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隐秘钓点？我愿意花钱购买这个消息。”钓鱼佬收起了鱼竿，试探着问道。
“沐阳小弟，别理他，我们走。”朊琪拉着沐阳就要离开。
“别走呀，小妹妹，不，大姐姐！算我求你了，把钓点告诉我，好不好？”钓鱼佬急忙上前拉住了朊琪的雨衣，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我们是去水沟街玩儿的，不知道这下水道哪里有鱼！”朊琪不耐烦了。
“唉，今天又得捡几只蜗牛回家了。”钓鱼佬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
“钓鱼这事儿有这么重要吗？”看着钓鱼佬悲观消沉的样子，沐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决定伸出援助之手，“算了，我帮你一把。”
沐阳集中精神，施展魅惑异能，无形的心能扩散出去。
潜藏在污水河中的生物，受到了难以抗拒的诱惑，齐齐汇聚到岸边来，把头伸出水面。
这些水中生物顶着汹涌河水密密麻麻地挤成一窝，露出满嘴獠牙，甚至开始了互相攻击，让沐阳有些瘆得慌。
而那位钓鱼佬，却是惊喜地蹦了起来。
朊琪趁这个功夫，用念动力把这一大窝鱼举了起来，堆在岸边。
她两手叉腰，万分嚣张：“嘿嘿，我发现了一个大商机呀！那个空军佬，你今天有福了，10块钱一条，你扬眉吐气的日子来喽。”
“不是我亲手钓上来的，我不要！”奇怪的自尊心作祟，钓鱼佬拒绝了朊琪的提议。
“你不要执迷不悟啦，按照传统，钓鱼佬带回家的所有鱼获，通通默认是钓上来的。你看这鱼多好，你朋友见了，保证能惊得瞪掉眼珠子！”朊琪选出几条大鱼，在钓鱼佬面前一一晃过。
“这法子我用了几百年，已经无法从中获得快感了，我要自己亲手钓上来的鱼。”钓鱼佬没理朊琪，倒是猛扑过来抱住了沐阳，哭喊着说道，“你简直就是先天打窝圣体啊！小兄弟，不，大师！你就是打窝大师，你以后要带带我！”他紧紧地抱在沐阳身上，无论沐阳怎么挣扎，他都丝毫不打算放手。
“神经病！”见无利可图，朊琪发动念动力异能，直接推开了沐阳身上的钓鱼佬。并把刚刚捞上来的所有渔获通通扔回污水河里，“别理他，我们走。”
沐阳赶紧远离了钓鱼佬，追上了前方的朊琪，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些钓鱼佬都是这么神经质的吗？”
“大部分钓鱼佬都是普通人，这家伙应该是个特例吧。能跑到这种鬼地方来钓鱼，估计空军了许多年了，想鱼想疯了。”
“这个世界真难懂。”沐阳摇头叹息了一声，又想起自己随随便便招了一大群水产，他有些疑惑，“我寻思这鱼也不难钓啊，怎么可能空军那么久？”
“这些鱼的祖先都是远古时代的生物兵器，其中最顶尖的能在太空中击毁宇宙战舰。它们退化到了现在，沦为水沟里的畜生，那也不是靠钓竿就能轻松征服的。你的魅惑异能算是特例。”
“原来如此，怪不得我还有非常高的猎人职业适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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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污管道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内里潮湿闷热，水汽在头顶凝结成水珠，又顺着墙壁滑下来。
脚下是滑腻的变异苔藓，长得厚厚一层，一脚踩下去能挤出水来，像走在未知生物的肠壁里。
随着手电筒光芒扫过，“扑通扑通”的落水声不绝于耳，不知有多少生命在这阴暗的角落里繁衍滋生。
不止污水河里有各种生命，不时还有蝙蝠和大型昆虫，栖息在头顶天花板上。墙缝中也偶尔会伸出触手一样的奇形肢体。
沐阳小心观察头顶，赫然发现一只脸盆大的甲虫，惊呼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甲虫，如果卖给学校里的富二代，估计能卖到几百块钱。”
朊琪用念动力把甲虫从头顶抓了过来，看着它在空中扑腾的样子，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感觉在过去的人生里错过了好多亿？这破玩意儿真能卖那么多钱吗？”
“这可是大甲虫啊！这么值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沐阳小心地伸出双手抱住甲虫的后背。
这家伙螯肢威武，甲壳黑亮，口器嘶鸣，眼露凶光。翅膀扇出大风，两手都抓不稳。
好厉害的虫子，带到学校，扔进玻璃箱做成的斗兽场里，不知道能连赢多少场。
这样的宝贝，献给成绩榜排名前几的霸者，往后考试大劫便能得授先机。它甚至会引来部分老师觊觎，被编排理由强取豪夺。
奇怪了，朊琪怎么会不知道甲虫的价值？
“朊琪阿姨，你小时候是在哪个学校上学的？”
“新世代双语学校，是一所二线城市的直升式贵族学校。”提起母校，朊琪难得地有了一丝骄傲。
“朊琪阿姨，你的童年真可怜。”沐阳拍了拍朊琪的肩膀，语气充满同情。
“你什么意思？就算我们学校非常注重升学率，每天只要上完六个小时的文化课、六个小时的实践课和三个小时的才艺课，还能剩一个小时可以用来娱乐。”朊琪不服气地说道。
“别说了，我有些理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我的朋友。”沐阳抱住了朊琪，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小屁孩儿，你很嚣张哦。”朊琪语气干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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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持续向下行进，走了有几个小时。
圆筒形的管道，直径越来越大，管道中的水流反而逐渐清澈起来。
城市的下水道是一个独特的生态系统，其中生活的生物以污水中的物质生存。
越往下走，这些成分就被过滤吸收掉越多，水就越发清澈。
手电筒照向河中，能看清水下数米了，有各种水草海带在摇曳着。
沐阳随意地用手电筒扫过整片河面，无意间，一个闪着七彩鳞光的蜿蜒身影从视野中掠过。
好漂亮的生物！是什么东西？
沐阳立即调整手电筒，扩大光照面积，追踪水下的神秘生物。
这是一条巨大的鱼，长达三米。外形像是鳗鱼，但浑身长满了光滑的鳞片。它的眼睛不止一对，在身体的侧面由大到小，长了无数只眼晴。
此刻受到光线的侵扰，大鳗鱼立即钻进了水底草丛中，掀起无数沙尘，遮盖自己的行踪。
沐阳只是看个好奇，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身边的朊琪却是惊呼起来：
“这条鱼王不得了啊！不止灵魂变异，学会了使用幽暗质能；还返祖了上古的血脉，有了一丝生物兵器的特质！”
她的阴阳眼一定是看出了什么东西。
沐阳最近修行顺遂，也调动起灵气循行在督脉中，顺着后背、头顶，一直到达双眼。
漆黑的眼瞳中亮起一抹精光，向着水底沙尘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