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一次杀人

白帝城内。

距离卡尔向滢表白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光景。在这一个月内，卡尔与滢被分别编到了不同的军团中；作为补强兵力，学院学生倒也不必像那些士兵一样，每天按部就班的训练，只需要偶尔在巡逻的时候跟随队长一起外出。

近一个月内，包括卡尔在内的身处北境长城的学生们也逐渐感觉到山雨欲来的氛围。

几日前，周未央来到滢所在的第五军团，单独要走了滢。等卡尔得知此事之时，周未央已经集合一支小队向着北境国的方向去了。

“周未央，你奶奶的。”卡尔站在城楼之上破口大骂。

此时一队约莫十人的骑兵向着北方奔袭，领头的那位轻轻打了个喷嚏。

“诸位，越往北寒气越重，都把袍子裹好了。”那背着红色长剑的领队吩咐道。

一名背负青色长剑的少女从后方加速上来，与领队并排而行。

“未央，我们一路奔袭，前面就快到指南城了吧。”那少女眉如远山，英气十足，正是带着湛卢的滢。

“是，这次我只带了圣人三重的人出来，就是为了能最大限度接近指南城。”周未央点了点头。

“未央，西边有动静。”两人身后，一名持枪的男子喝道，随即调转马头，向着西边的树林奔去。

只听见鸟兽四散，西边的林地有人头攒动的声响。

“全员，跟上李湘，速战速决，一个活口不留。”周未央声音冰冷，下达命令。

身处敌国境内，一旦暴露行踪，便可能全队覆灭。

霎那间，清净境与洞观境的强者展示出强大的气机，刀光剑影，银枪斧钺，各显神通。

滢微微蹙了蹙眉，但还是紧跟着周未央跳入林地内。

只见林地之中，竟然有百来个北境国的士兵在此歇息，若非李湘是八境洞观境的强者，感知能力极强，就要被这些人屏息隐藏过去了。

等周未央和滢晚一步赶到，战斗几乎已经结束了；一名圣人三重的强者已经可以傲视群雄了，更何况是一队；转瞬间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滢，你的左边。”李湘一指滢的身侧。

只见一个明显更加矫健的身影没有被第一波攻势所瞬秒，断了一臂还想逃离。

滢看着那逃走的背影，湛卢已经牢牢握在手中。

“滢，杀了他”周未央大喝一声。

滢低头看着手中的湛卢，微微颤抖。

“周露，住手，让滢来。”见滢不出手，一位手持法器的中年女子正欲动手，却被周未央喝止。

“啊”滢闭上眼睛，青色的剑光跳动，一道恢弘的剑光将一片树林齐齐斩断，连同里面的人影斩作半截。

滢翻身下马，低头坐在地上。

周未央用眼神指使众人离开林地，随后也翻身下马。

“第一次杀人吧”周未央面对着滢坐下，双手抱胸。

“是。”滢的声音有点哽咽。

周未央看着面前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有多厉害，但终究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生死的小姑娘啊。”周未央用手轻轻抚摸着滢的头，像一位姐姐一样。

“滢，你记住，这是战争，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就会带人来杀你和你的朋友，你的爱人；所以，你得赶快成长。”周未央按着滢的肩膀低声道。

“杀人是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