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虚荣心

“我六年级时没能考上魔药高级班。”卡尔毫不害臊地承认了，“人不可能在每个方面都擅长，我得有所取舍，像你这样的天才并不多见。”

“哼。”斯内普没有接他这话茬。

尽管斯内普态度依然不好，但卡尔却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情却好转了许多。别看这位蛇院院长大多数时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要说虚荣心的话，斯内普还是有的。

且不说来自于马尔福等学生的奉承他一向照收不误，而且当福吉提出要给他颁发梅林爵士团勋章时，斯内普的态度也变得非常殷勤，各种要求他担任公职的请求他也从来没有拒绝过——这男人对待荣誉绝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淡然。

“那就先来5瓶滋补剂吧，还有福灵剂也先做着，放在火上偎着就行，价格好说。”卡尔只得退而求其次，“在外面旅行时我最缺的就是好魔药，好不容易回到了霍格沃茨，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我再也不想喝那些魔药学徒配出来的垃圾了。”

好话说了一箩筐之后，斯内普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

收了卡尔300加隆的福灵剂订金后，斯内普还特意指点了一句：“如果魔药的用量真的很大，你还可以去找非凡药剂师会的格兰杰先生，还有斯拉格霍恩教授，虽然他们的要价都很高，但在刚刚从麻瓜那里赚了一大笔钱的人眼里，这应该不算什么吧？”

卡尔可没有想到流言居然能传这么快，虽然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你知道了？”

“如果你想保住秘密，那就应该学会在酒馆闭上嘴。”斯内普冷冷地说，“另外，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扎比尼夫人昨天给我写了信，除了让我去参加她丈夫的丧礼外，还向我询问了你的事。”

“这、这么快？我是说，她的丈夫。”

“他去钓鱼的时候突然被一阵龙卷风卷走了，落下来时正好落在了附近农场中一个草垛上面。”

“那不是没事吗？”

“不巧的是，草垛里还有一把钢叉，当时尖头正好向上。”

卡尔觉得相比巧合，可能“谋杀”更为恰当。

斯内普饶有兴致地看着卡尔的反应：“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可以居中帮你介绍…扎比尼虽然不在‘28纯血’中，但那好歹也是历史悠久的古老姓氏，而且扎比尼夫人的姿色你也可以打听一下。”

卡尔连忙回绝：“谢谢，卡尔家只有我一个男丁，而且我对自己的性命也并不感到腻烦。”

“那真是遗憾，看来收了这笔订金后我还是得干活。”斯内普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一丝遗憾的意味都没有。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他已经可以用比较正常的态度和卡尔说话了。

因为卡尔信奉一个真理，那就是只要自己脸皮够厚，那么这世界上就没有不能相处的人。只要自己每天都笑脸迎人，这世界上就没有他这块牛皮糖黏不上的东西。

早上见面打个招呼，中午主动坐到旁边一起吃饭，隔三差五带两瓶酒来一起品尝——斯内普一开始对这种接近很不适应，但后面也就习以为常了。

“这周末一起去古灵阁怎么样？妖精为了庆祝黄金入账，准备了一场庆功宴，他们手头上有不少拜占庭时期留下来的美酒。”他发出了邀请。

斯内普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这周末我要去参加扎比尼先生的葬礼，还有私事要做，校长吩咐的。”他告诉卡尔。

“校长吩咐…那我就不打听了，我会把酒带回来的。”卡尔说

斯内普没有拒绝：“不随意打听是个好习惯，既然我已经和你提过，那么该告诉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周末，卡尔去到了古灵阁，并且如约出席了拉格诺的升职庆祝会。

他的升职庆祝会十分具有妖精的特色——一群妖精坐在古灵阁的金库旁边，等着拉格诺说的黄金运过来。直到运输车把黄金送到并且清点过后，妖精们才打开了准备好的美酒，正式开始庆祝。

卡尔带着自己的姐夫前去向拉格诺敬酒：“真是恭喜，准备什么时候升任总裁？”

“等戈努克那个老不死的挂掉以后就可以，不过估计要等很久，那老东西挺能活的。”拉格诺当着众多同事的面，毫无顾忌地说道。

见威廉露出了迷惑的神色，卡尔赶忙解释了一句：“妖精的地位只取决于他所拥有的财富或者技艺，其余的一概不作数，所以即便是和上司不合，上司也不能拿下面怎么样。”

“就是这样，我为古灵阁赚到了大笔的金子，理应享受如今的地位。”拉格诺顺手就把功劳抢到了自己身上，“你们两位也一样，有赚取金子的才华，所以在我看来你们比一万加隆更加重要。”

“那两万呢？”卡尔存心抬杠。

“唔…别问这种伤感情的问题行吗？”拉格诺转移了话题，“请两位贵客过来，这位，他是我的心腹，名叫拉环，以后由他来负责和你们对接，再有这种好事的话可别忘了我们，我请你们喝的可是好酒。”

“确实是好酒，不过我还要带回去五瓶给同事。”

拉格诺的眼睛瞪得圆圆的：“你在开玩笑！”

“玩笑？我们明年打算投资的可是‘黑色的金子’，这可是一桩大买卖，能持续带来几年的收入。”卡尔故意吊着他。

拉格诺顿时卡了壳，过了好半天后才想起他应该讨价还价

“两瓶，否则免谈。”

卡尔露岀了一副吃惊的样子：“真是难以想象，我们可是准备拿酒去送给大人物的，你居然如此小气，看来你的格局只能赚到这点小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起了自己的姐夫：“威廉，你也看到了，他们不舍得本钱。妖精们当年趁着土耳其人进攻时，在亚夫纳偷了不少好酒，全世界都知道…”

“再多的窖藏，经过五百多年后也不会剩多少。”拉格诺打断了他，“而且酿这些酒的本来就是我们妖精，你要是再敢说‘偷’那个字，我就告你诽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