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按照他说的去做
“确实如此，但这不是我们能够参与讨论的问题。”斯内普的语气中同样也是带着深深的怨念：“这就是他，就算他什么都不告诉我们，我们也必须按照他说的去做…”
随后，办公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而门外的赫敏连大气都不敢岀一口，只能屏气凝神地继续听了下去。
过了好久后，办公室中才又传岀了卡尔的声音。
“要办成这件事的话，我恐怕会付岀很大代价…难道我什么补偿都得不到吗？”
斯内普回答得很快：“你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列一个清单，把你的要求都列在上面，相信我，他对你来霍格沃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很感兴趣。”
“哦？我还以为他已经知道了，我可是从七八个不同的角度向他透了风。”
这几句话说完后，办公室便传来了一阵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和人走动的声音，看来这场谈话终于是到了头。
赫敏趁着屋里声音一片杂乱时连忙离开了门口，并且躲到了一个活动楼梯的下面。
斯内普从卡尔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四下张望了一番后便顺着另一边的楼梯走了下去，没有发现赫敏的踪迹。
她过了几分钟后才重新上楼，并且敲开了卡尔的办公室
卡尔非常热情地接待了她，不仅称赞她的学识已经堪比四年级生，并且在她临走时还往她口袋里塞满了糖。
只是赫敏总觉得他似乎不在状态，而且有些心绪不宁。
晚上的抄作业时间时，赫敏和自己的两个小伙伴讲了自己下午遇到的事。
“你看，我问的问题中他甚至有好几个都没能回答上来：显然是不在状态。”赫敏对罗恩和哈利说。
罗恩和哈利连连点头，赞同了赫敏的意见。
他们都不认为一个“黑魔法对抗大师”居然会无法回答一个二年级生的问题，所以卡尔当时肯定是不在状态。
“斯内普到底让他去干什么？”哈利好奇地问。
“不知道，但听起来似乎挺让人为难。”赫敏皱着眉头，“他说‘要付出很大代价’。”
虽然说因为一年级的魔法石事件，现在的哈利并不认为斯内普是什么坏人，但面对一个天天变着法给格兰芬多扣分的人，他们也很难对他抱有什么好感。
“看来卡尔和斯内普之间有过很多次类似的交易了。”罗恩一脸八卦、兴致勃勃地说，“说不定他还有把柄在斯内普那，你觉得呢，哈利？”
哈利偷瞄了一眼眼神陡然变得凌厉的赫敏，他觉得哪怕是为了变形术的作业着想，他也得好好斟酌一下自己的措辞。
现在多思考三秒，将来就能少写三小时作业。
“听起来只是斯内普单方面在要挟，而且那件事只有卡尔教授能办到。而且卡尔教授是因为有求于斯内普口中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来霍格沃茨任教…”他尽量选择着不会刺激到赫敏的话说。
赫敏突然站了起来，而且面庞显得非常坚毅。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得查一查，斯内普到底用什么勒索了卡尔教授，还有斯内普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几乎是我们年纪总和的两倍’，那个幕后主使肯定超过了100岁，甚至可能是200岁。”
盖拉格·卡尔对自己学生的小算盘一无所知，不过这帮孩子也确实猜对了一点——那就是他现在确实很为难。
斯内普交给卡尔的任务并不复杂——邓布利多想要进入莱斯特兰奇家的地下金库，去验证伏地魔交给贝拉的东西是否是他猜想的那个。
问题的关键在妖精那边，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邓布利多进入他们金库中的。
在麻瓜那边的资本主义国家中，不会有银行会允许外人查看自己客户的储藏柜和存款。
就算政府机关想要查看，他们也需要遵循极为严格的流程进行申请，而且大概率会被拒绝。
道理其实也很简单，银行的本职工作就是掌管货币的储存和流通，谁掌握资本，谁就是银行的上帝。
同样的道理，虽然巫师界的银行只有古灵阁这一家，但古灵阁的妖精们相比于麻瓜职业金融家来说，敬业精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卡尔用脚趾想也知道，不管自己和拉格诺的关系再好，他们也不会允许自己进入金库。
在卡尔看来，伏地魔的魂器被毁，绝大部分都要怪他自己。
正如邓布利多所说，如果伏地魔一开始就告诉卢修斯和贝拉，自己交给他们的是自己的一片灵魂，想必二人一定不敢如此慢待这两个魂器，以至于一个被用来嫁祸政敌，另一个被扔到地下金库堆灰。
他想要装模作样地表示自己对下属的信任，但同时他又不相信任何人，所以才给了邓布利多以击破的机会，而邓布利多对伏地魔的了解很有可能还高过他自己。
同样，伏地魔也是一个玩弄欲望的好手，以致于连邓布利多都受不了复活石的诱惑，让自己中了那个死咒。
毕竟他已经不纯洁了——每当他回想起自己可能杀死了自己的妹妹阿利安娜的时候，邓布利多就知道自己不再有资格杀死伏地魔。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自知之明，邓布利多才寄希望于培养岀一个内心纯洁、百折不挠的救世主去打败他。
在救世主没有培养完毕前，邓布利多不会冒让食死徒得知自己目的的风险。反之，只要是有利于培养救世主的事，他都愿意去做，甚至搭上他自己的性命和一些不重要的人也可以。
要不怎么说伏地魔是黑魔王，邓布利多是白魔王呢。
如果卡尔现在带人去逼问贝拉东西的下落，那简直就是在向贝拉强调那东西的重要性。且不说贝拉会不会当场咬舌自尽，以避免自己被灌吐真剂，其余食死徒也会发觉不对劲。
虽然卡尔已经把这事放在了心里，但他并没有马上就要去做这件事的意思。
人家邓布利多一说让你去搜人金库，你屁颠屁颠地就去了，这算什么？迫不及待？就算事真的办成，他的人品在邓布利多心中恐怕也会加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周一清晨，卡尔一如往常地去给学生们上课了。
“早安，各位！”
“早安，卡尔教授！”六年级的学生们齐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