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嵩阳功 暖烘烘
“终于还是被发现了!”王盛心道。
朱刚难得的亲自勘察现场,王盛也跟着去了。
尸体已经腐烂,满屋子都是难闻的臭味,尸体上的伤口还是能够看出来、
“喉咙是被利刃切割,胸口也有伤,看现场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贾安应该是根本没有反抗就被杀死了。”朱刚现场分析道。
“还别说,这厮还是有些本事的,这些年的捕头没有白当。”听了朱刚的话,王盛心道。
“这贾安平日里就是个泼皮,惹得人不少,会是谁杀了他呢?”
“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呗。照我说,这样的泼皮死了好。”一个捕快道。
青和县城里没几个人喜欢这种整日惹是生非的家伙。
王盛就在一旁,也没说话,人是他杀的,他能发表什么意见呢?
他现在考虑着去哪里弄些肉食吃。
随着这几日练习那《金刚锻骨经》,王盛感觉自己身体最为明显的变化就是饭量变大了,整日吃糙米和咸菜也不顶饿啊。
得吃肉才行,鱼倒是便宜些,但是王盛更想吃些牛肉、羊肉。
朱刚对贾安的死很是上心,特意亲自询问了四周的街坊邻居,结果是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非但如此,这朱刚还让衙门里的捕快去四处打探,看看贾安临死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他的这般异常表现引起了王盛的注意。
“这厮怎么对贾安的死这么上心?莫非他和这贾安有什么亲戚关系?”
不单单是王盛好奇,其他的捕快也好奇。
“唉,这朱捕头怎么对着贾安的死这么上心啊?”
“我也纳闷呢,一个泼皮,死了就死了,这么上心做甚,他在青和县城里的仇家多了去了。”
这些个捕快也都是出工不出力,就是做做表面上的功夫,非亲非故的,谁会对一个泼皮上心呀?
这天下午,王盛回到住处,到了巷子里碰到了一位邻居。
“李婶。”
“阿盛回来了。”
打了声招呼,王盛准备进屋。
“阿盛,昨天我听到你这院子里似乎有什么声响?”那中年妇人的一句话让王盛微微一怔,那是他练剑的时候发出来的声响。
《风雷剑》施展起来,迅疾如风,激烈如电,自然是有些声响的。
“是我在院子里练剑。”
“噢,年轻好啊!”中年妇人道。
王盛进了院子,看着有些低矮的院墙。
“《嵩阳功》和《金刚锻骨经》可以在屋子里修炼,这《风雷剑》却不适合在屋子里修行,等有条件了得考虑换一个住处。”王盛心道。
但是他手上暂时没那么多的银钱,得等一等。
朱刚对贾安的死很是上心,不断的摸排线索。
他去了贾安经常去的赌裆,找到了平日里他接触的那些个泼皮问话,甚至还找过王盛,朱刚不知道从谁的口中打听到,先前贾安曾经见过王盛。
王盛的回答是不过是点头之交,朱刚也没接着问。
除了日常摸鱼之外,王盛也会想衙门里的捕快套话,旁敲侧击朱刚办案的进度。
当然,他主要的经历还是用在练功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王盛日复一日的练习,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饭量在持续的增加,同时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好,精力充沛。
小肚子的位置在练习《嵩阳功》的时候感觉热乎乎的,好似里面藏着一团热气。
他的《风雷剑》也是越来越熟练。
倒是那一门《金刚锻骨经》他现在还是维持在前两式,再练第三式的时候便感觉身体发颤的厉害,力有不逮。
他倒是没有急于求成,在一番思索之后他给自己加了点难度,他找了几根细线,在细线的一头拴上豆子,用剑刺、斩那小豆子,用来练习眼力。
眼到、剑到,
他要用剑尖准确的刺中豆子,用剑锋斩中豆子,这还是有一定难度的,特别是当豆子晃动起来的时候。
固定靶,移动靶。
练的是眼力,是对自身力道的掌控。
他一天天反复的练习,朱刚的调查似乎陷入了瓶颈,眼看着就到了中秋。
这一日道清晨,天空飘荡着大块大块的乌云,遮住了太阳,风吹在身上有些凉意,似乎是要下雨,
王盛一个巡街。
“差爷。”路上有些个人主动的和他打招呼,王盛笑着一一回应。
捕快,看这有些威风,不过是因为身上这身衣服。
衙门里的差役好些都是县里地痞,平日的主要收入就是从一些商家、大户那里收些“孝敬钱”,连“吏”都算不上的。
老李当了十多年的捕快,那些银钱拿的很“自然”,王盛就觉得有些别扭,还是太要面子。
在县城里转了一圈,正准备回去,忽然看到斜对面的巷子里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男子正盯着自己。
七尺多高身材,二十多岁年纪,面白,眉毛细长,眼睛狭长,看着像是从富贵人家出来到公子。
“麻烦了来了!”
这人王盛认识。贾顺,被他杀死的那个泼皮贾安的哥哥,一直在延陵府谋生,现在他回来了,不用说,是为了贾安的死来的。
“差爷,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贾顺来到王盛身前主动和他打招呼。
“还是老样子,倒是顺哥你发达了,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呢!”王盛笑着道。
和贾安那个没脑子的地痞无赖不同,贾顺是个读书人,颇有城府,这去了延陵府一年多,看这样子应该是在那边混得不错。
“我弟弟死了,被人杀了。”沉默了片刻之后,贾顺开口。
“我去过现场了,看到尸体了,朱捕头正在全力调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王盛道。
“他在出事之前找过你?”贾顺盯着王盛。
“找过。”王盛点点头。
贾安这个泼皮在县城也是个有名的“人物”,那天在大街上找王盛不止一个人见过,这事情骗不了人,瞒不过去。
“找你做什么?”
“找我借些银钱,你弟弟好赌。”
“他问你借多少?”贾顺接着问道。
“二十两,不是个小数目。”
“你借给他了?”
“我一个小小的捕快,哪有那么多银子!我当时跟他说了,通融两天,我需要筹备,后来他也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