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只需要献上信仰即可
空旷的地下广场，地面被刻画成一个巨大的献祭魔法阵，周围撒上了不少蕴含灵性的物品，并勾勒出克洛丝不认识的图案。
“老实点！”
妇人被押到克洛丝面前时，她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很快就被身后的人给推到前面去。
“你是...”
还未开口，妇人就被押送到了献祭魔法阵的中心。
在外围，克洛丝和大祭司以及不少祈愿教的教众站立着，尤其是克洛丝，她站在最前面，身后还有两个拿着长枪的男人盯着，防止逃跑。
“好好看着吧，等会儿我们把她献祭以后你要是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的淡定，那我倒是会很佩服你。”
威廉大祭司满是嘲笑的语气让克洛丝有些嗤之以鼻，之前故意传递假消息的男人欺骗了自己，大祭司的实力不是五阶，而是更让人绝望的六阶，本来克洛丝还认为自己能反杀的，但现在看来还是差了太多。
五阶和六阶之间的差距已经不是靠数量能弥补的了，或者说升上四阶以后，只要魔力够用，不管来再多的低阶都是送菜。
克洛丝把唯一的希望放在“邪神的庇护”上，不管是召来邪神的支援还是像游戏中一样，邪神给玩家增加强力的buff，到了绝境的时候必须得拼一把。
“都说了我那个恩赐就这样，而且邪神也不一定喜欢你们献上蕴含灵性的祭品，万一她只想要你们的信仰呢？”
克洛丝随意地回答却让威廉忍不住皱起眉头，因为“真实之言”的能力告诉他，科里斯并没有说谎。
“信仰？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前献祭的祭品根本没什么用，邪神只需要我们献祭的时候产生的信仰吗？”
克洛丝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这个威廉除了冷血外还挺聪明的。
“是啊，所以我才觉得你们祈愿教的人都蠢得无可救药，明明只需要向邪神献上信仰值就好了，干嘛非得献祭活人啊，你知不知道能拥有魔力天赋对普通人来说代表什么吗？那可是跨越阶级的好机会，结果就这么被你们给——”
“你先等等。”
威廉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自己刚刚说的那番话，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不断逸散魔力波动的道具，看起来很像手机，但那上面并没有屏幕，而且浑身黑漆漆的，不是很好看。
“对，是我，威廉，你们现在方便看留影机吗？我有个新发现。”
留影机？难道就是后排那群人拿着的那玩意儿吗？看上去还和摄像机蛮像的嘛，只不过不知道制作工艺是不是类似。
威廉也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他挂断通话后，伸手示意后面的教众，让他们把焦点对准妇人。
“好，那我们要开始了。”
克洛丝非常紧张地看着前面的献祭魔法阵，当初的自己就是出现在那中间，而现在则成了妇人。
说实话，如果妇人是个好人或者是个被诱拐进祈愿教的信徒，那克洛丝还有把她救出去的想法，但现实是，她就是个坏人，所以落到这种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周围的祈愿教教众们手捧书本，嘴里不断念诵着咒语，等到魔法阵亮起，克洛丝仔细观察魔法阵的边缘，隐隐有魔力波动传来。
“象征着希望与祈愿的母神啊！
您是为世界带来生机的开始！
光明与黑暗的本源！
吾等在此献上灵性祭品！
祈求您降下恩赐！”
数十人齐声颂念咒语，克洛丝脑内不断传来“信仰值+1”的提示，只可惜周围的教众还是太少了，只增加了二十点信仰。
威廉双手抱胸，不像其他人一样虔诚地祈祷，反而饶有兴致地盯着妇人的反应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他很享受被献祭的祭品快死的时候露出的那抹绝望，这能让他感到心情愉悦。
“嘁，看来我说的话还是没有放在心上嘛...”
克洛丝随意吐槽了一句，虽然声音很轻，但还是被威廉给听到了。
“什么意思？我们现在不正在献上信仰值吗？”
威廉的表情很严肃，不像刚开始一样温和，因为知道克洛丝毫无用处以后，对她的态度也急转直下。
哪怕她长得很可爱，可惜废物始终是废物，既然没有获得有用的恩赐，那就干脆再把她给献祭掉就算了。
“我的意思是，你们只要进行祈祷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把这个妇人摆到魔法阵中心，对邪神来说，这个女人完全没用，我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克洛丝义正严词的一番话让威廉举起右手，示意其他人先停下，然后使了个眼神，让旁边拿着留影机的人过来。
“往这儿拍，等会儿先让她出来，试试不献上祭品的效果如何，要是邪神发怒了，等会儿再把这个小女孩给扔进去。”
因为威廉没有避开克洛丝，所以刚才那句话被克洛丝听得非常清楚。
“可恶的威廉，等着吧，等我找个机会让邪神给我加buff，看我不把你揍出屎来。”
克洛丝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仇，然后脸上挤出微笑。
“我不会骗人的，你放心，我是老实人。”
威廉冷哼一声，然后让人把妇人给带了出来，妇人很是感激地望了克洛丝一眼，克洛丝并没有和她眼神交流，只不过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哼，要不是看在之前你给女神教献上的财宝，我才不会特地要把你救出来呢。”
玛利亚小姐拿了那些财宝以后换了不少钱，并将一部分用于孤儿院的捐助以及敬老院的补助，也算是妇人在间接做好事了。
“先试试看有没有效，如果无效，我想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威廉让其他教众继续，克洛丝也不慌张，甚至还想坐下来观察献祭魔法阵的中心等会儿会出现什么。
“象征着希望与祈愿的母神啊...”
祈祷继续进行着，这一次没有克洛丝插话，祈愿教的教众们足足念诵了三次，直到魔法阵比之前亮许多，隐隐有什么东西要涌现的感觉出现时，克洛丝也总算收集到了将近六十点信仰值。
“还是没什么反应，你敢骗我？”
威廉怒目圆睁地瞪着克洛丝，趁着邪神还没生气，他只想赶紧把祭品献上。
“别着急，你们还不够虔诚，继续念，邪神肯定很快就会回应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