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不了就死呗（求追读！）
“愚弄神明？遭到诅咒？”亚瑟揉捏了一下眉心，想起了那被诅咒的中年卫兵雷诺，他侧头看向飘在自己身边的法莱迪娜，问道：“法莱迪娜，是不是你们神明都特别喜欢给人降下诅咒啊？”
“才没有这种事，嗯，这种事也就偶尔才会发生了……”法莱迪娜绕着手指，嘟着嘴唇，眼神飘忽且空洞。
“法莱迪娜，别让我知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诅咒，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亚瑟笑着威胁了一句，转头看向乔森，道：“请讲得细致一点，我很好奇一个凡人是怎样愚弄一位神明的？”
乔森咧开嘴，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道血红，他低沉着嗓子，发出了无比成熟的声音：“大海是神明无法彻底涉足的领域，因为那里曾是命运与希望之神救世弥赛亚和太阳与闪耀之神灭世尼卡的埋葬之地，在那里埋藏着无数神奇的大秘宝。”
“凡是在大海上混迹的有名声的传奇海盗和大探险家，皆是命运受到影响的人，他们的星轨与命途早已发生了偏航。”
“传奇大海盗黑胡子爱德华.蒂奇掌握的秘宝名为命运之册，据说是救世弥赛亚的遗蜕所化。”
“水手老头委托老船长风暴之王威廉基德找黑胡子爱德华.蒂奇帮忙，将玛丽的名字写在了命运之册上，这样玛丽就变成了命运之外的人。”
“与此同时，水手老头也与孤寂女士签订契约，只要救下玛丽，他就献出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等等！”亚瑟打断了乔森的话，神情严肃地询问道：“既然玛丽的名字已经被写在了命运之册上，变成了命运之外的人，为什么还要同孤寂女士签订契约？是因为即便这样还是躲不过烈阳教会的处罚吗？”
“因为……光辉女神凌驾于命运之上！”乔森嘴唇颤抖地开口道。
“嗯？”亚瑟瞪大眼睛，一脸茫然地看向自家神明法莱迪娜。
“额，是这样的哇！在命运与希望之神救世弥赛亚和太阳与闪耀之神灭世尼卡相继陨落后，光辉女神掌握了救世和灭世的权柄，再加上祂本身的护世权柄，已然成为了最伟大的神明哇！”法莱迪娜双手拄着脸蛋，眼神中满是向往之色。
“这……这……光辉女神竟然这么TMD牛B……”亚瑟嘴角狂抽，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法莱迪娜送给自己的《神明简史》了。
“哼！教皇冕下！早就告诉你要多学习历史，你偏不信，现在知道该听我的话了吧，瞧你知识浅薄的样子，还真是丢脸呢！”法莱迪娜白了一眼，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听见法莱迪娜的嘲讽，亚瑟没有回嘴，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恶补一下卡伦大陆的历史，弄清楚各种各样的大事记。
“乔森，请继续，虽然我已经猜想到了这故事大致的结局，但还是想听你亲口讲完。”亚瑟面带微笑地看着乔森，他的眼神中充斥着鼓励，他尽可能让自己看着更加温和一些。
亚瑟没有撒谎，他是真的猜到了那悲惨的结局。
乔森见此，轻轻地点了点头，语速缓慢地讲起了这故事的最后篇章。
亚瑟和法莱迪娜也都聚精会神地听着，这是他们两个给予乔森的尊重。
“水手老头与孤寂女士签订契约后的一周，玛丽降生了，她长得很可爱，有着酒红色的头发，有着高耸的鼻梁，有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有着如羊奶般的嫩白皮肤。”
“在玛丽降生的那一刻，孤寂女士如约而来，她要带走玛丽，将玛丽变为她转生的容器，她要在玛丽的身上重新活过来。”
“也是这个时候，荣耀审判军来了，他们手拿着烈阳教会发布的谕令，发起了残忍至极的围剿。”
“神圣的金色光芒笼罩住了我们生活的村子，象征着仁慈的洁白独角兽化作了可怕的梦魇，骑枪与屠刀划过脖子，演奏出绝美的乐章。”
“为了阻止孤寂女士降生，荣耀审判军进行了无差别的大范围杀戮，在那血的一天里，玛丽死掉了，比玛丽大一点的我也死掉了，与我们同样大的孩子们也都死掉了。”
“但……死亡不是旅程的终点，孤寂女士降下了诅咒，她让我们变成了幽灵，变成了永远活在那一天里的幽灵。”
“乔森，可这还是无法解释你妹妹的嘴为什么会如此的芬芳？”亚瑟相当不解地问道。
“教皇冕下……”乔森捂着自己的脸，十分痛苦地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胎教？为了让玛丽变得勇敢起来，水手老头总是会他当海盗时发生的故事。”
“而他又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讲着讲着就变成了对某个人某一群人的谩骂……”
“成为幽灵后，玛丽仍然在生长，那时，我还无法用灵体说话，无法教玛丽说话，但她还是学会了说话，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CNMLGB！”
“这……”亚瑟闻言，脑子一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治好你妹妹的嘴呢？你妹妹又是怎么变成的哑巴？”法莱迪娜眨着眼睛，十分好奇。
“因为玛丽总是谩骂孤寂女士，让孤寂女士很恼火，就用巫术把她变成了哑巴，所以……”乔森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后，一言不发。
“所以什么？”法莱迪娜追问道，她是真的不懂，她的小脑瓜里本来就没什么智慧。
“所以只要治好了玛丽的嘴，孤寂女士很快就会出现。”亚瑟生无可恋地叹道。
“啊！什么？亚瑟，要是那个老巫婆真的来了，我们该怎么办，我打不过她的哇！”法莱迪娜闻言，顿时瞪大眼睛，一脸惊慌地看向亚瑟，她希望从教皇冕下这里得到一点安慰。
“法莱迪娜，连你都打不过的敌人，我拿什么去打？拿头吗？这太不现实了！所以，大不了就是一死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我死也还能去你的神国享福享乐，比现在当人要爽的多，还挺可喜可贺的。”亚瑟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