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问询（一）
胡老板继续说道：“小丽是服务员，负责招待客人和送餐。”
“后厨的大厨是马兴，他手艺很好，很多客人都喜欢他做的菜。”
“还有一位打杂的，叫李威，他主要负责接收食材、打扫卫生这些杂活。”
顿了顿，胡老板接着说：“因为我是HK人，我们这又是唐人街，要接待很多夏国游客，所以都是请的华人。”
林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们的酱牛肉是从哪里来的？”
胡老板回答道：“我们的酱牛肉都是曼台村送来的，那里有很多专门做酱牛肉的作坊，品质都很不错，很多唐人街的餐厅都选择从那里进货。曼台牛肉算是本地特色菜了，很多客人指定要它。”
林克追问道：“酱牛肉是怎么送货的？”
胡老板解释说：“每天上午十一点前，曼台村那边的作坊会派车把酱牛肉送过来，都是桶装的。李威负责接收和运输这些事情。”
林克又问：“李威会检查牛肉的品质吗？”
胡老板答道：“他会简单看一下，但不会细查。毕竟我们和曼台村的商家已经合作好多年了，对他们的品质还是比较信任的。”
林克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那切酱牛肉的工作是由谁负责的？”
胡老板回答道：“我们餐厅用的是机器切片，只要把一整块酱牛肉放入机器里，它就会自动切片了。”
林克点了点头，又问：“最后上菜的是服务员小丽吗？”
胡老板答道：“是的，小丽负责把切好的酱牛肉端给客人。”
林克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个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
这时，苏珊接到了鉴证科米娜科长的电话，电话那头米娜的声音显得异常急切：“苏珊，你得赶紧回来一趟，这边有一大堆的物证等着你去鉴定。”
苏珊听到米娜的声音，眉头一皱，连忙对电话里的米娜说道：“好的，我马上回来。”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转身对林克说道：“林克，米娜科长那边有急事，我得先回去了。”
林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好的，你先去忙吧，这边我会继续跟进的。”
苏珊点了点头，迅快步走出了餐馆。
看着苏珊离开的背影，林克深吸了一口气，找到了后厨打杂李威。
李威此刻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他矮小的身材在宽敞的餐馆里显得格外单薄。
林克走到他面前，认真地打量了一番，然后问道：“李威，你早上接酱牛肉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李威听了林克的话，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真的没什么异常啊，警官。我每天都要接货的，已经习惯了。”
林克眉头微皱：“那你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今天的过程？从接到酱牛肉开始。”
李威点了点头，开始回忆并描述起今天的过程：“今天早上大概十点五十左右，送酱牛肉的小货车就停在了巷子口。我推着手推车去取货，酱牛肉都是装在一个大塑料桶里的，大概有二三十块的样子。”
林克打断了他：“你当时有没有检查过桶里的酱牛肉？”
李威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只是简单检查，警官。我每次都会打开桶盖看一眼，看看表面的那几块酱牛肉有没有问题。今天看起来跟往常一样，没什么问题。”
林克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提桶上推车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比如重量不对之类的。”
李威想了想，然后回答道：“重量方面我也估了一下，跟往常差不多，所以我就觉得没问题，就把桶提上了推车。”
林克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后来呢？你把酱牛肉放在哪里了？”
李威回答道：“我把酱牛肉放在了后厨的货架上。中午的时候卖了一些，但是量不大。晚上生意好，卖得比较快。”
林克听了李威的描述，继续问道：“那块有问题的牛肉，是你放入切片机的吗？”
李威一听这个问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我放入的。但是……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块牛肉有问题啊！我当时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工作，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
林克深深地看了李威一眼，然后说道：“李威，你要知道，人肉和牛肉的差别是非常明显的。即使是被酱汁浸泡过，也不可能完全掩盖住那种差异。你在后厨工作了这么久，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察觉吗？”
见多了碎尸案的林克深知，人肉的脂肪率远大于牛肉。
酱牛肉一般选取牛腱子肉来制作，是很瘦的。
而人肉的色泽，形态，纹理，甚至气味，都与牛肉天差地别。
如果用常见动物肉类来比较，人肉有点像鸡肉，特别是鸡油和人肉脂肪比较相似。
猪牛羊的脂肪，一眼就可以看出与人肉脂肪的巨大差别。
李威听了林克的话，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已经连续工作了三个小时了，大脑已经麻木了，只是机械地重复各种动作，我真的没有留意到这些啊！”
林克看着李威的样子，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太多的收获。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好了，李威。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吧。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好好回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说完，林克快步来到了正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服务员小丽跟前。
她看上去二十岁出头，中等身材，穿着一件简单的工作服，在人群中并不显眼。
小丽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脸上是明显的恐惧和焦虑交织的表情。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似乎想要用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慌乱。
林克深深看了她一眼，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我是重案组的林克，我需要你如实向我陈述今晚发生的事情。”
小丽用力地点了点头，颤抖着声音说：“好，我一定如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