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天空与风之王，死亡！
“人到齐了，那么我宣布今年的校董会年度会议正式开始。”昂热坐在长桌尽头，摇了摇黄铜小铃。
因为原本是古代僧侣们苦修的地方，所以这里出奇的暗，虽然是白天，长桌上却摆着一列烛台，烛光照亮了全体校董的脸。
一共六人，四男两女。坐在昂热两侧的是两个很老的男人，老得无法辨别年龄，都是挺括的黑色西装，深红色的手帕塞在上衣口袋里，一个拄着拐杖，另一个手里却捻着紫檀串珠，嘴里念念有词，显得有点不搭调。另外一个男人大概三四十岁，一身明黄色的运动衣，右手边搁着自行车头盔。作为卡塞尔学院这种贵族高校的校董，他居然骑着自行车来参会。坐在丽莎身边的校董年轻得令人惊讶，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淡金色的长发盘在头顶，还带点婴儿肥的小脸表情严肃，像个精美的娃娃。戴着白手套的管家昂首挺胸地站在她背后。
“今年参会的人和去年一样，从不出席的那位照旧没有出席，加图索家也仍然是派出了弗罗斯特·加图索，我的老朋友，代替他的哥哥出席。”昂热指了指身旁拄着拐杖的老人。
“这次会议属于提前进行，我迫切的想要一个说法。”弗罗斯特·加图索摇铃。
“我们在8月25日于中国监测到了极其强烈的龙类反应，并且观测到了大量的龙类独有的侍从出没在沿海，”昂热轻声道，他烦躁的用手指点着桌面，“然而在8个小时后，那些反应就突然消失了，26日上午，有人给卡塞尔学院邮寄了一封包裹，还有一封信。”
“信的复印件以及详实的报告已经放在各位面前了，”昂热说。
所有校董沉默的翻过报告，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将要看到什么，直到那行结论跃入眼帘。
“The Monarch of storm&sky was terminated.”
报告为照顾来自不同语系的校董以英文出具，它的意思是：“天空与风之王，被杀。”
办公室内沉寂了片刻，随即校董们开始逐页检查那些文件，不敢接受这荒谬的结论。
弗罗斯特再次摇铃：“我们甚至无从知晓龙王何时苏醒，而历史上也从未有龙王被确认死亡。昂热，你需要出示证据。”
昂热从桌下取出一张信封打开，将里面的内容物沿着长桌滑出去，那是一枚面具的残片，一颗干瘪如琉璃的眼球，一小块骨头，以及一根棱柱状的晶体，还有两张照片。
手捻串珠的老人认定晶体里是新制的贤者之石；弗罗斯特将骨头与一张照片对照，他认为这是龙类独有的骨头中的一块；自行车男颤抖着丢下眼球，那是龙瞳，他被血统压制了；丽莎识别出面具上彰显身份的铭文，他的名是泽弗洛斯。
最后一张照片被摆在桌上，它展示了那座中国的滨海小城倾覆的景象，但是卫星地图上那里一切如常。
所有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桌上的这些证据，说实在的，他们并不认为这些所谓的物证能够证明一位尊贵的龙王已经在他们的睡梦中死去了，但是一时又想不出来如何反驳于是只能一言不发。
一种可怕的荒谬感充斥在每个人的心头，直到弗罗斯特摇铃：“你如何解释这封寄给你的信，昂热？”他抽出那个复印件，上面只有潦草的几个汉字，下面还贴心的标注了英文。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会帮你杀掉即将醒来的他们，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落款是一个狰狞的红里面透着黑的巨大爪印，占地面积比字迹还要大。
“原件的信纸被割破了，他真的是用一个爪子落的款。”老东西眉飞色舞，“你不觉得这很酷吗？”
校董们面面相觑，但是弗罗斯特还在摇铃，“不要逃避问题，昂热！你难不成真的想要与龙类做盟友？”
“那是下一个议题了，弗罗斯特，”昂热的语气转变，“我们该如何对待这个所谓的盟友。”
他击掌，身后的墙壁上投影出画面，那是那个滨海城市的街道画面，与最后一张照片的角度相符，还是在同一个位置拍摄的。
有了对比就能很明显的看出来，照片里的建筑或是被切的七零八落或是被直接撞碎，密集的冰屑到处都是，地面上铺满死尸与天空上还飞舞着无数龙形的身影，它们身下垂着狰狞而巨大的骨骸。
“影子城市......”少女喃喃的说，“这不是什么传说故事里的设定吗?”
“当然不是，这是一个尼伯龙根，”昂热声音低沉，“那是死人之国，龙王的居所。”
他站起身来，指着那些覆盖了整座城市的冰粉，说：“我与我的同事推测那可能是言灵：归墟的效果，那是海洋与水之王的至尊言灵，效果是极致的寒冷，祂从高空释放了那个言灵，带着整片天空击毁了整个城市，就像是一场冻雨或冰雹，但是裹挟着龙王的威势！”
“也就是说有三位龙王在这里展开了决斗？”中年人摇铃，他好像刚刚从龙威中缓过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不，应该是有四位在捉对厮杀，看看这个陨石坑一样的痕迹，”昂热指点着照片下方，“天空与风之王中体型较小的一个被那场冻雨拍死在地面上，而体型较大的那个似乎被另一个更擅长力量的龙王压制在这里，这是祂挣扎的痕迹......而袭击者的同伙在释放过冻雨后前来，与祂的同伴一同处刑了动弹不得的敌人。”
“我们已经知道这个给你寄信的人、或者龙，能够像掐死小鸡一样杀掉两个龙王，但是这不是重点！”弗罗斯特抛出尖锐的问题，“你要怎么做？昂热，你得摆清楚你的立场！”
“我永远不会与龙类共存，弗罗斯特，”昂热的声音冷酷森严，“我以为你了解我。”
“稍等一下，好像有人给我发邮件，”昂热的兜里突然传来提示音，他很没正型的往椅背上一靠就掏出了手机。
校董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不是因为他的行为，说实话他这样好久了也没有人管他。而是这个老东西的手机屏幕现在正连接着投影仪......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聚精会神的盯着投影。
邮件没有标题，但是昂热急迫的点了进去，他仿佛知道里面会是什么。
白底黑字的邮件突兀的占领了墙壁，众人不可思议的倒抽一口冷气，又把目光集中到昂热脸上。
“名为Constantin的龙将在中国苏醒，具体时间待定，解锁下一条信息需要一亿美金。”
“看我干嘛？”昂热无奈的说，“我没有那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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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佐格此刻正在和绘梨衣打真人快打。
看着自己的角色又一次头被打飞倒下，她丢下手柄抱住了绘梨衣的手。
“要陪我去中国旅游吗？我们去看三峡？”赫尔佐格可怜巴巴的摇着绘梨衣的手。
不是，原著里绘梨衣没玩过介游戏啊，怎么回事我打不过她？
“咱家没钱了，”源稚女摊在一旁的沙发上刷视频，她转变后自己倒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但是上杉越和源稚生差点没死过去，“卖尼伯龙根里带出来的炼金素材赚了一大笔，但是研究龙骨和你的生物实验都花了一大笔钱。”
“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事业！”赫尔佐格的话掷地有声，她又把绘梨衣抱过来亲了一口，“而且这不是害得治我媳妇的病吗？”
绘梨衣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要去中国旅游......这孩子还没反应过来。
“那你怎么解释给死侍的鳞片镀金的费用？”源稚女质问她，“你用在这上的钱比用在实验上的还要多！”
赫尔佐格无计可施，就去问绘梨衣：“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绘梨衣点了点头，小跑着回了卧室，她可能是去收拾东西了。
“我向卡塞尔讹了一亿，应该要到账了，”赫尔佐格洋洋得意的转头，“美金！到时候你拿着先给家族用。”
源稚女脸色突然变了：“你直接告诉他们账号了？”
“额......”赫尔佐格冷汗直冒，“是的。”
“你是傻子吗？这下全世界都知道是谁杀了龙王了！”
上杉一家，集体迁往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