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从教授入门到屠龙精通
“总之，我衷心祝愿二位在卡塞尔生活的轻松愉快。”
昂热邀请赫尔佐格与绘梨衣两人来到了校长办公室喝茶，老东西高谈阔论还亲手为二人沏茶，直到一通电话打进来，他走到隔壁。
“校长，‘夔门计划’的新进展，我们在地震产生的水下裂缝里，找到一座完全由青铜铸造的城市。”
绘梨衣的听力太灵敏了，以至于这些被压低的话语也能被听的清清楚楚，她将这些转化成文字写在了纸上。
昂热沉默了，“青铜古城，那是青铜与火之王诺顿的宫殿。”
“我们应当立刻探索，虽然长江江面上的风雨很大，要冒风险，”曼斯说，“不过很难等，我们有竞争者。”
“竞争者？是谁？在考古探险这个领域能和我们竞争的人太少了。”
“一支水下探险队，被中国香港的民间基金资助，探索一处新发现的水下墓葬。看起来他们对我们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了解，但是他们会在最近下潜。”电话里的声音说，
“如果他们发现了青铜古城，我们可能无从保密了。叶胜感觉到青铜古城里……有什么东西，那不是座死城。”
“明白了，你的请求被批准，”校长说，但是他的手机在下一瞬间被夺走。
“不要继续下潜！立即收回人员待命。”赫尔佐格对着电话大喊，“你们对那里一无所知，懂吗？”
她挂断了电话，愤怒的瞪视着昂热。
“你这是让他们去送死，”她的愤怒突然又消解了，瞳孔里面闪过嘲讽，“让他们进入火之王的坟墓？这些人比不上门口守墓兽的一根小拇指。”
赫尔佐格回身牵起绘梨衣的手，她始终安静的坐着写字，即使看到赫尔佐格突然跳起来一脚把通往隔壁的门踹倒也没有动。
她们手挽着手走到办公室门口，上一次她来时切断的锁舌已经换了新的，赫尔佐格打开门又回头对着沉默的昂热轻笑：“你们最好快点...贵校的学生一向冲动，但如果要我们帮忙...”
“你最好快点提。”门在她们的身后掩上了，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昂热捡起手机，叹了一口气：“德国人和日本人？真是令人不愉快的组合。”
数分钟后，一架黑色的直升机起飞，前往中国三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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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青铜城的探索被强制叫停了，龙王康斯坦丁的骨骸暂时被滞留在其中。
“夔门计划”全员生还...说实在的，他们没有碰上什么风险。
“就目前来看，只要我们不去把康斯坦丁挖出来，他们就对这个龙王束手无策了。”
赫尔佐格扎上头发，她正准备去上自己教授生涯的第一节课。
虽然自己什么也不会但是要去给一帮大学生上课了......好奇怪的体验，还好要上的是格斗课。
昂热给她们新开了一门课程，名叫什么“对龙类实战格斗技能”，只有寥寥几个名额结果瞬间就被报满了。
赫尔佐格觉得大概率是因为“美女老师”的吸引力比其他体能课程更大一点，可是不知为何大多数来报名的都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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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学院的体育馆大的像是举办了某一届奥运会的场地，虽然赫尔佐格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个体育老师。
不过想想也是，难道要她去教怎么解剖改造和培育死侍？天啊，他们一定很有兴趣...但是整个美国会被这些东西屠杀掉的。
“龙类，是强大、美丽而尊贵的物种，”赫尔佐格以一个众所周知的结论作为课程的开场白，列队坐下的学生中间响起低低的笑声。
“是的，当然，你们都知道这一点，”赫尔佐格点头，“我也当然没法弄到活体的龙给你们上课。”
“但是我有更为基础的、入门的部分作为先生小姐们的开胃菜，”她提高声音，拉长了音调，学生们翘首以待。
头顶上方几百盏射灯同时亮起，把半空中悬浮的生物照的雪亮，龙形的金像从体育馆的棚顶缓缓下落，它展开数米宽的膜翼，似蛇似鱼的长尾舒卷。
她大约有8米长，即使除去那根细长的尾它的身长也超过3米，长尾上的每一个鳞片都能分开碰撞彼此，但包括头部的前一半则浑然一体，在关节弯折时那些金子好像在流动。
这神秘的生物身形魁梧，但是却保留了女性的特征，又有金黄色的骨刺沿着脊椎生长，姣好的面部边缘满是锋利的骨突。它那双苍白色的眼睛像是用宝石做成的，表面泛着白色的光泽，在场的人都有种她在看着自己的错觉。
“我模拟了龙族的侍从，也就是死侍的身体结构与密度，用黄金制造了这个石像鬼。”赫尔佐格高昂起头，迎接学生的赞美。
她心里偷笑，庆幸自己的机智。
“本周课程的内容就是与这些模拟死侍对练...我让副校长放开了这片区域言灵的限制，只要能赢，我保你们不挂科！”
更多的死侍从体育馆顶部的钢架上跳了下来，它们的眼睛里面金色的光芒暴射，伸展开自己久未活动的膜翼与利爪，刚刚摩拳擦掌的学生们突然畏缩了，他们开始思考猎人与猎物的身份归属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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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没听说？新来的教授开的课程据说非常好哇！”
“真的假的？我认识的一个人脸都肿了还说好得很，还拼命推荐我去报，说是要扩招？”
零听着她的舍友议论，自己默默去搜了这个课程。
对龙类实战格斗技能？听着像是扯淡，怎么还能开发出这种水课来？
直到她翻到任课教授那一栏目，金发的沙皇公主的脸色突然变了。
她微微战栗，瞳孔紧缩，像是重逢的狂喜，亦或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激动？
但是她还是面无表情，在页面的最下方点击了“申报”的按钮。
在心里倒数十秒，有新的邮件进来，显示她的申请被批准了，还有一句附言，要她早点休息。
这是什么？遗言吗？
但是零还是闭上了双眼，把手机熄灭了。她无视了室友的絮叨声飞速入睡，但是在无梦的睡眠中，她的嘴角无意识的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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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谁还在给我发邮件？申请选课...准了。”
正在疯狂改教案的赫尔佐格随手关心了一下这个学生，然后继续让死侍演示她们的攻击动作。
白天的课上的有点失败，参与课程的学生普遍失去了对抗龙族的信心。
“也许应该把大乱斗改成一对一...”赫尔佐格咬着铅笔，叹了口气。
她回头把绘梨衣踢掉的被子给她盖上，这孩子最近似乎老在做噩梦，但是只要自己陪她洗澡就会睡得很香，而且很有活力。
赫尔佐格回忆着先前的场景，红了脸，又在文档里面敲上几个字。
有新的文件进来。
“干什么啊...一个个都不睡觉？”赫尔佐格嘟囔着点开邮件，但是这个消息让她瞬间消去了一切想法。
“被中国香港的民间基金资助的一支水下探险队预备下潜，建议抢先行动，探索青铜城。”
赫尔佐格思考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自己一团糟的教案，在几秒后下定了决心。
“不干了！让我先与这龙王叉上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