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立省8000万美金
“非常抱歉，您的出价方式真的太过夸张，为了保障拍卖安全，我们不得不请您来这里。”财务经理拍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您提供给我们的只有一个苏黎世银行的账号，里面有200万美元作为保证金。通常情况下保证金就很有说服力了，但这一轮你出价2000万，十倍于您的保证金。您是第一次光临，信用度还不够，如果您不能证明您确实有支付能力，我们将不得不取消你的出价权。”
“当然……当然，但是，”赫尔佐格伸出手打开了手提箱，“让我重输一遍密码。”
她的双眼中，妖异的金光闪烁，稍待了片刻后，旁若无人的起身离去。
“我们在苏黎世银行那边的权限很高，您的余额我们可以查到，真的只有这两百万美元。”财务经理在她的身后微笑着对着空气说道。
她穿过歌剧院大厅里交头接耳的客人们，昂热冲着她微笑颔首，绘梨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其他人对她没有反应，自顾自的办着自己的事。
他们都被催眠了。
赫尔佐格堂而皇之的掀开了深红色的丝绒帘子，站在了不停颤抖着的伊斯兰少女跟前。
“好久不见啊……酒德麻衣。”她的声音轻的像一丝叹息。
···
酒德麻衣是大厅里面少数没有被控制的人之一。
不是因为她的血统超绝……而是赫尔佐格放过了她，在过去的几分钟里面她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你能想象自己高声说话的同时，本应应答的人却置若罔闻么？她仿佛被剥离在世界之外了，在那时她就知道自己这把玩脱了。
所以当赫尔佐格出现在她身前的时候她甚至只想痛哭流涕的求饶……她刚刚没有立刻逃走的唯一原因可能是不远处有一双黄金的龙瞳无感情的盯着她。
绘梨衣，那个随手杀掉龙王的超级混血种的注视已经可以让酒德麻衣怀疑自己随时会死了。
“那是我的东西，孩子，”眼前白发的女子把玩着她的脸，“你不要妄图拿走我的东西，好么？”
“谁捞到就是谁的……”酒德麻衣还在嘴硬，她寄希望于对方不会在这里对她下手，毕竟上一回她们决斗的时候……好像自己也就是下巴脱臼而已，“你以为你是谁？诺顿么？”想到这里她甚至敢于挑衅了。
赫尔佐格沉默了，她打了一个响指，一头死侍无声的从包厢顶部滑落下来，它的脸部开始变化……变成酒德麻衣的脸。
“我是白王，孩子。”赫尔佐格抓住了酒德麻衣的额头，那架势仿佛要把她的脑袋硬生生拔下来。
“我错了！放过我……我退出！我退出！”
···
掌声涌出了歌剧院大厅，好像是澎湃的海潮。
波尔多红色的凯迪拉克DTS停在歌剧院后门前，侧面插着日本国旗。伊斯兰少女直奔上车，绝尘而去。
“只有2000万，没有多的了。”酒德麻衣大口喘气，“我还差点把小命丢在那里边……是赫尔佐格，对。”
“这样下去公司的财务要吃紧啦。”电话对面传来嚼薯片的声音。
“我有什么办法？她把整个大厅的人全都控制了……我现在有点相信她是白王了，md那么多人毫无还手之力，她不怕那些秘党之外的混血种报复她么？”酒德麻衣心有余悸，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到了什么恐怖片的片场。
“他们对她有什么可用的招数么？她们两个联手，连龙王都能随便杀了。”薯片妞很哀怨，“除非，让老板出手？”
“或者把她们分开？逐一击破？迄今为止她们打架似乎一直都是合在一起，也许分开之后非常弱呢。”酒德麻衣漫不经心的说。
···
昂热双手抄在口袋里，哼着什么咏叹调，穿过市政歌剧院的贵宾通道。这条狭长走廊的两侧都是名画，从梵高、莫奈到鲁本斯。猩红色的天顶、墙壁和地面，阳光照上去，流淌着介乎鲜血和玫瑰之间的华丽色彩。
“恭喜你拍到心仪的东西。”淡淡的问候，像是来自多年的老友。
昂热站住了。一个矮小的人影投射在地上，佝偻着背，拄着拐杖。昂热低头看着那个人影，沉默了许久。通道尽头赫尔佐格和绘梨衣正在那里等他，两名保安推着小车跟在后面，车上的黑色硬壳箱里就是那套价值2000万美元的炼金刀剑。
赫尔佐格转身，让绘梨衣先去车上等她，冲着这边走了过来。
看着那白发的女人缓缓的走近，昂热也慢慢的转身，只见走廊侧面，一扇隐藏在墙壁里的绯红色门开了，戴着圆框眼镜牛皮卷檐帽的干瘦老人冲他微微点头。他看起来就像是个退休的德州骑警，帽子上还佩着磨损的警徽。
房间里有13把高背的牛皮椅，每张椅子上都坐着个英俊的年轻人。他们都以同样的方式和昂热和赫尔佐格打了招呼，举起右拳，亮出食指上的银色戒指——粗重朴实的戒指，巨大的戒面上是不同的图腾。那是他们各自的家徽。
赫尔佐格想了想，同样举起了右拳……这货不认识那些家徽，只当这些家伙是在炫耀自己的戒指了。
硕大的贤者之石里面流动着血一样的光泽，年轻人们纷纷陷入了呆滞……用贤者之石磨制成戒指？何等奢华的举动！
“这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家族代表？”昂热扫视那些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汉高点头，“都是各个家族优秀的年轻人。跟你我一辈的老家伙有些已经死了，有些正躺在病床上，喉咙里插着氧气管。血统对他们而言真是悲剧，不会因疾病而猝死，只是器官慢慢地衰竭……毕竟基因不完美，只是半个龙类。”汉高叹了口气，“我也老了，看你还和年轻人一样矫健，真羡慕。你要是去酒吧还会有小女孩对你这样英俊的老爷爷动心吧？我很喜欢你开来的那辆玛莎拉蒂。”
赫尔佐格开始思考酒吧里的小女孩究竟是对玛莎拉蒂动心还是对昂热动心，这个问题可能永远无法得到解答……毕竟昂热如果去酒吧的话，必定会开着他那辆玛莎拉蒂，或者别的豪车。
她继续神游天外……直到她听到某人的声音，他说：“龙骨……你们不能独占。”
“打扰一下，”赫尔佐格抬起头，“龙王是我杀的……所以严格来说，龙骨是我的。”
她轻蔑的注视着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后者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在拍卖会上闹事的家伙是秘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