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戏弄

在破口大骂过一阵后，死灵法师的声音渐渐微弱。

最终，他含恨喊道：

“零，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说罢，他的身体一阵抽搐，不再有声音发出。

林凌只是冷眼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并未出声说什么。

叶莺和老鼠也明白了过来，林凌似乎能看出死灵法师是否仍然活着，因此也学着林凌的样子，三人一起围观着已经不成人样的尸体。

书房内，一下便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最终，还是死灵法师率先忍不住了，他哀求道：

“零，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可以把我所知道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告诉你，包括我这么多年以来学到的法术，我收藏的所有奇物，我打探到的所有情报......求求你......”

林凌可以听出来，这次他的声音是真的变得更加虚弱了，与之前他装出来的完全是两种感觉。

听出来这迹象后，林凌安心了许多。

虽然之前他摆出了一种“不管需要多久，他都可以一直耗下去”的态度，但他实际上不可能这么做。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浪费那么长的时间？

因此，他是真的有些害怕，死灵法师的生命力无穷无尽，耗个几年不成问题。

只是，他深知自己不能露怯，所以他的脸上始终没有表现出这种担忧，始终挂着自信的笑容。

终于，他等到了胜利。

听到死灵法师的哀求，林凌戏谑的问道：

“你想让我怎么放过你？现在去到你的身边，然后被你附身吗？”

死灵法师听出了林凌戏谑背后的决心，慌乱的回答道：

“不不不，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只需要把一具新鲜的人类尸体，丢到我的身边就好了。”

“啊，我知道，零你心怀大义，一定不愿意为了我这样的渣滓而杀人。还是这样好了，你只需要从地下室拖出一具我仆从的尸体，丢到我身边就好了。”

“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你可以把尸体用什么东西推到我的身边，绝对不需要您亲身犯险。”

“还有，我以我的性命发誓，在复活之后，我绝对不会再对任何邪教徒之外的人出手。”

“我将会成为一个邪教徒猎人，即使我要续命，也只会对他们下手，我保证，我绝对会成为秩序的守护者......”

他还要继续说些什么，却被林凌打断了。

林凌低下了头，注视着本来应该是死灵法师眼睛的位置：

“不要再说了。接下来，你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听了林凌的话，死灵法师喜出望外的立刻回答道：

“我说，我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诚实回答！”

林凌摆了摆手，随意的说道：

“倒也不用这么用心，我的问题很简单的。”

“第一个问题：你知道从末日到现在，一共过了多长时间吗？”

似乎第一个问题就难住了死灵法师，他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我没有什么计时的手段，只能自己一天天手动记录下来。在一开始还好，但到了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只知道这是非常漫长的一段时间。”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回答绝对不合格，他急忙继续说道：

“再......再给我一次机会！”

林凌压了压手掌，示意他安心，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放心，我的标准很宽泛，只要你有一个回答能让我满意，我就算你通过。”

没去理会死灵法师的感谢声，林凌继续说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知道，当时导致末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吗？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是你亲身经历过的极为重要的事，总不至于还是忘了吧？”

“我可是已经尽量放水了，你要是再回答不上来，可就是辜负我的信任了。”

但是，死灵法师却仍然有些犹犹豫豫的说道：

“原因......末日的原因......”

他甚至露出了些许哭腔：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末日的原因啊。”

见林凌的脸上露出了不善的表情，他立刻补充道：

“但是后面的问题我可以回答。”

“就在我实现了完全版的复活术后不久，突然有一天，我醒来后发现，我完全动不了了。”

“但是，偏偏我能感觉到，这并非是囚禁，而是对我的一种保护，来自......”

林凌立刻打断了他：

“你可别想在这种时候耍小花样。如果再让我发现你有这样的行为，你懂得后果。”

死灵法师慌忙解释道：

“不，那位存在，祂其实非常迟钝，除了针对祂的祷告之外，祂感觉不到其他的呼唤。不过如果你不放心，我不会说出祂的尊名的。”

“这就是必须在法术前插上一段祷告，而非是在醒目处写上尊名的原因吗？”

林凌在心中想着，同时向死灵法师示意，他可以继续自己的供述了。

死灵法师配合的继续交代道：

“那是来自那位存在对我的保护，祂对于自己的信徒还是比较照顾的。不知过了多久，那束缚突然消失，我恢复了自由。”

“我离开了别墅，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结果，外面的世界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所以你才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你是睡过去的？”

林凌问道。

“并不是睡，在那段时间内，我的意识始终保持着清醒。不过，从结果来看，确实差不多。”

林凌思考了一会后，才再次说道：

“很有意思的回答，至少让我明白了，‘神明’，在那场灾难中，是能做到庇护自己的信徒活下来的。”

“可惜，你应该也明白，这并非是我最想要的答案。所以，这一个问题，你还是不合格。”

死灵法师苦涩的应承道：

“我明白。”

林凌拍了拍手，轻松的说道：

“既然这种问题你都回答不上来，那第三个问题，我就换一个方向吧。”

“如果这次，你的回答还是不能让我满意......”

死灵法师立刻表态道：

“那我就直接自尽。”

虽然林凌不知道死灵法师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他还是看似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的问题很简单：你这么努力，不惜对我低声下气的哀求，只是为了活下来。为什么你这么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