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继拉拢，恶客上门
眼前这景象，让殷大富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个鸡蛋。
“啊——“的一声惨叫，他那肥胖的身躯直挺挺地倒下。
“大人，殷大富已是不行了……”
殷大富就这么被吓破了胆，死状凄惨，双眼凸出，血丝密布，面色发青，口角流出的黄液恶心至极，空气中还弥漫着尿骚味。
陈元清轻蔑地一瞥，挥手让人把尸体拖走。
这殷大富虽逃过了法刀，却终究没能躲过冤魂张氏的复仇。
夜深人静，这桩悬了两年多的案子终于水落石出。
程咬金雷厉风行，立刻将县令张山革职查办，而那殷大富，即便死了，也是恶名昭著。
他的罪行激起了众怒，最终落得个家产被抄，尸体悬挂示众三日的下场。
至于那冤魂张氏，也在复仇，与母亲倾诉之后，进入轮回。
老程和牛进达踏进陈元清的家中，两人眼神里满是敬佩和赞叹。
程咬金一把拍在牛进达的肩膀上，笑声中带着调侃：“哈哈，老牛，咱俩上次不是还聊过吗？陛下看重的人，哪能是寻常之辈？你这张老脸，现在是不是热的发烫啊？”
牛进达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尴尬中带着诚恳：“咳咳，不瞒你说，我之前还真是半信半疑。皇帝梦见那碧眼白虫，能吞鬼噬魂，惩恶扬善，我原以为不过是神鬼奇谈。今日一见，真是领教了，你这份通灵的本事，可是造福了咱百姓啊！”
陈元清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他心里清楚，无论是程咬金还是牛进达，那可都是大唐响当当的人物。
想起从前在故事里听到他们的英勇事迹，陈元清心中满是敬仰。
如今亲眼见到，心中自是喜不自胜。
这时，他见牛进达如此谦逊，心下更是佩服，这等胸怀，确是男子汉大丈夫。
陈元清摆摆手，笑容满面地回应：“两位将军过誉了，小道之术，何足挂齿？与二位将军的丰功伟绩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若能用我这微末之术，为天下苍生讨个公道，那便是陈元清此生无上的荣幸了。”
牛进达与程咬金相视而笑，对着陈元清的才华赞不绝口。
程咬金一拍大腿，故作严肃地说：“我说陈元清啊，你这才华横溢，简直能以笔为枪，以墨为马，驰骋沙场而不见血腥。我程咬金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懂得识英雄重英雄，你既然孤苦无依，何不认了我这伯父，咱们两家合成一家，共同在这乱世中搏个前程？”
陈元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唇角微微上扬，礼貌地回答：“程伯父如此厚爱，小侄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牛进达见状，不甘示弱地插话：“你这程胖子，倒是会占便宜。陈元清，我老牛也觉得与你投缘得很，你这般人中之龙，若是在长安城有谁不长眼敢欺你，报上我牛进达的名号，我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陈元清抿嘴一笑，对着牛进达也行了一礼：“多谢牛伯父看重，小侄记下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带着小侄去往长安。”
“去长安？”陈元清好奇地追问。
“正是。”牛进达收敛了笑容，神色认真起来，“皇帝梦见碧眼白虫，我们此行便是为此而来。”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大大咧咧地讲述起他们的来意。
陈元清听了，嘴角忍不住上扬：这老李，编起故事来倒是有一手，昨晚被我审得够呛，今天却说什么撞见碧眼白虫？不过这样也好，这种事情传出去，对皇帝和我都没啥好处。皇帝那可是金贵无比，就算犯了错，谁敢多嘴？我陈元清现在不过是个平民百姓，还是不惹麻烦的好。
正闲聊间，陈蓉款款走出屋来，手中端着刚烧好的热水，给众人逐一倒上白水，那动作温柔而细致。
“两位大人，寒舍简陋，无茶可待，还请两位将就喝点白水。”
老程和老牛看着眼前这清秀佳人，连连点头称赞。
“嘿，元清，你这妹子长得水灵灵的，好！等你们兄弟随我回长安，我老程非得给你找个好人家不可，咱可不能委屈了这么好的闺女！”老程拍着胸脯承诺。
陈蓉闻言，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害羞地低着头，匆匆回了屋。
老程和老牛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可惜陈元清家中确实简陋，仅有两间狭小的屋子，无法款待老程和老牛留宿。
......
清晨的阳光才刚洒满清水县的大街小巷，此时时辰尚早，但却已是热闹非凡。
谁让昨晚陈元清忙于审问殷大富，还被冤魂张氏夜半诉冤，这事儿闹得全县沸沸扬扬。
说是风就是雨，这不，县城里还流传着陈元清已获圣上青眼，即将回去长安封官的谣言。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飞快就钻进了富户赵府的耳朵里。
赵庄，清水县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当年陈元清家道中落，他就迫不及待地退了婚。
这会儿听说陈元清要风光回长安，心里那个滋味儿，就像是猫抓似的，怎么都不舒服。
于是，他拉上小儿子，天还没亮就赶到县城门口，要堵陈元清兄妹。
一支马队渐行渐近，陈元清骑着一匹骏马，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赵庄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嘴角却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心想：“这陈元清，还真让他走运了一回。”
陈元清正与老程、老牛欢声笑语，闲聊间，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哎呀贤侄，贤侄呀，终于等到你啦！”
陈元清眉头一皱，目光转向声音来处，只见赵庄和他的儿子满脸堆笑，谄媚地站在不远处。
“哦？这不是赵老爷吗？咱们非亲非故，这‘贤侄’二字，怕是担当不起吧！”陈元清不冷不热地回应。
“哈哈哈，贤侄何必如此见外？想当年我与令尊曾提及，将蓉蓉许配给我儿的事……”
陈元清却笑出了声，“赵老爷，怕是你贵人多忘事吧？当年家父离世，你赵家可是迫不及待地来退婚。那时我林家虽贫，可舍妹也并非你赵家能高攀得起。如今，我稍有成就，你们赵家又凭什么来说亲？抱歉，现在的赵家，同样没那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