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婚事
祝献终于收到了学生。
虽然就两三个。
为什么人数稀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几人？
因为有的孩子今日来了，明日又忙去了，无法日日过来。
或者是上午来了，下午要回家忙碌。
所以学堂里始终维持着零星两三学生的场景。
祝献对此并无意见。
他记得每个学生的进展，所以学生们不论何时来，他都能教上。
温殊并不参合这些事。
正如她先前说的，她对教习小孩无丁点兴趣，也害怕自己这状态，等会给小孩气出煞气来了。
当然这可能性很低。
不过学堂内的声响，她都能听见，毕竟她仍旧是个元泉境的修士。
本来温殊有考虑过要不要特意将学堂的声音隔绝了，但她后来放弃了。
师兄教那些小孩们时倒是温柔。
应该凶一些才对，不然小娃们是会调皮的。
她嘟囔了一句，又让自己停止思索这些。
“祝先生——”
有学生唤了一声。
这称呼如今多了些人来喊。
温殊提笔，她待在修整过的书房里，也在写字。
这是她为数不多打发时间的事情。
至于什么看话本子，温殊已经放弃了。
那些落榜书生写的太过没意思。
要么考上举人，进京赶考，被榜下捉婿，当官发财，要么也是发财。
总而言之，就是从穷苦变成富裕，最好再当个高官。
至于那些什么缱绻旖旎的情节……
温殊停下笔，准备之后将那些话本子都烧了。
说来，师兄不知看过不曾。
温殊目光一凝，瞧着白宣纸上的墨色字迹。
她将这张纸揉了起来，扔进纸篓里。
想这些，不如再试试看能否操纵煞气。
不过这事情，也得等到晚间，有师兄看护再说。
师兄。
又是师兄。
天色过渡到黄昏。
小学堂散学了。
今天下午就两个学子，都是附近一个村子里的。
两人结伴回去，离得不远，也不需长辈来接。
他们走出学堂就开始嘀嘀咕咕。
“你说，祝先生娶我阿姐怎么样？”
“啊？为什么？”
“我昨天听见我爹娘在说我阿姐的婚事，我喜欢祝先生，要是我阿姐能嫁给祝先生就好了。”
这两小孩忽然听到学堂里祝先生咳嗽了几声。
两人发觉这还没走两步，说不定被祝先生听见了，立即闹了个大红脸，忙携手一起跑掉了。
到了夜间。
请来祝献为自己看护后，温殊再次服用了林师叔留下的丹药。
她体内原本恢复的那少许灵力再次消散。
煞气占据了绝对的自由，在她身边出现。
嘈杂的声音再次在脑海离嗡嗡作响。
不过这一次，温殊感觉自己要清明一些。
这是个好消息。
“温师妹。”祝献说道：“试试看能否主动制造些器具。”
“好。”
温殊应下，她脑海里凝神想着今日把玩过的武器。
她摊开手掌，一些乌黑雾气在手掌上出现，缓缓凝结。
慢慢的，雾气开始形成具体的形状。
温殊额头冒出点点冷汗。
她欲要凝成一把剑，这剑的样子刚刚形成，乌黑煞气便散了开来。
“……失败了。”温殊疑惑，“难道一定要我失去清醒，才能自如操纵？”
“也许只是还不够熟练。”祝献说道：“温师妹若还有余力，我们再试试。”
这话术，师兄在小学堂里用过。
用于让那些小孩能再多写几个字。
温殊半眯起眼，瞥了他一眼。
“嗯？”祝献无故被瞪，有些迷茫。
不过这种情形下，温师妹做出任何事，也都合理。
他想了想，“先休息？”
“不用。”
温殊淡淡回了一句，又开始用煞气凝结器具。
重复试了几次，都是在接近成功时失败，最好的一次是，完整成型了一两息，还未经过使用，就消散了。
祝献瞧见温殊脸色有些苍白，叫停道：“温师妹，我们下次再试。”
温殊没理会他，仍旧尝试起来。
这一次还是失败。
脑海里的声音叫嚣着她是个废物。
温殊抿了抿唇，手握起来。
“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了。”祝献放缓语气，“温师妹，你瞧，这一次煞气自始至终都不曾来攻击我。”
温殊这才注意到，是真的，那些乌黑雾气并未试图去贴近祝献。
这一点让温殊的心情好转了些。
她露出个笑容。
脑海里的嘈杂声音提醒她，要血，要他的血。
温殊心里冷哼一声，想都别想。
她开始努力将释放在外的煞气回收。
乌黑雾气短暂往她靠近，很快又离开。
不听话的东西。
温殊皱起眉。
“温师妹。”祝献问道：“这次也需要血？”
“你再放你的血出来，我会把你的血全吸了。”
温殊面无表情的恐吓他，“师兄你这样做，只是在纵容我，纵容这些鬼东西。”
她才不想再让祝献为她伤害自己。
想要血，做梦。
大不了就一直吵自己，吵就吵，也只有这能耐了。
“师兄，这次你将我打晕试试。”温殊说道：“若我在昏迷时做出什么，你记得制止我。”
祝献答应下来，“那去你房里。”
“……我，我房里？”
祝献点点头，“昏迷总要寻个地方躺着，不能直接在这地上。”
哦。
温殊拉开房门，走进去，坐到自己床上。
见祝献进来后目不斜视，一副端正模样。
“师兄，无需如此。”温殊说道：“这房里无甚么。”
反正他也来过了。
祝献嗯了一声，说道：“温师妹，那我就先将你打晕了。”
“好。”温殊说道：“等会就劳烦师兄先待在房内，看看这煞气会有什么动静。”
如此说完，祝献将她弄晕。
温殊躺倒在床上。
她失去意识后，乌黑雾气就朝祝献袭来。
祝献弄起灵力屏障。
果然不攻击他，是温师妹有意识操纵下的结果。
只要想到对应的方式，应当能运用煞气来做别的。
这些雾气在外折腾了几个时辰。
待到天亮，温殊从昏迷中醒来，瞧见这些乌黑煞气有了种萎靡的感觉。
她一时心喜。
果然煞气也不能无时无刻具有力量。
这时，温殊再进行尝试，顺利凝结出了一柄剑。
“师兄！成功了！”
祝献笑着夸赞她聪慧。
这天。
小学堂还是授课。
昨日那想让祝先生娶他阿姐的学生，依旧来了。
他还是有些羞涩，不敢多看祝献。
待到散学之时。
有好漂亮的女子来找祝先生，瞧着很亲近。
“先生……您已成婚了呀？！”
他脱口而出后，捂住嘴，怕自己说错了话。
漂亮女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