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们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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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们同去

“江清!你个狐中傻蛋!”

白狐权余被关在笼子里,叫嚣道:“居然用狐族的船,拉人族修士,我呸!”

“我要向我……狐主告状!”

乌鸦飞落到笼外,叹息说道:“狐大人,歇歇吧。”

“死鸟,滚!”

白狐张开嘴,冲乌鸦长啸一声。

祝献就在几步开外,他依靠着栏杆,“江护法,何不堵上它的嘴。”

“无这必要。”江清仍旧戴着帷帽,轻纱笼罩下的脸庞,情绪淡淡,“也就几天了。”

没想到你这浓眉大眼的实在狐,还有听人嚎叫的乐趣。

夏信蹲在旁边,透过栏杆,往下看。

这是艘飞在天上的船,目的地是灵界。

“你确定了?”江清问道:“就要那些材料?”

玄鸟羽毛、灵血陨铁……

“是。”祝献拱手,“等飞船到了灵界,江护法给我便是。”

他又打听,“不知今年可有宗门选拔新弟子?”

“哦?”江清:“我还以为你背后已有师承。”

祝献笑笑,“江护法说笑了,在下乡野出身,走运有些修为罢了。”

江清不置可否,也不介意他从自己这里薅些资讯,左不过是些微枝末节的消息,她细细说道:

“今年已至年末,已无甚门派招揽弟子。

“耐心等至明年吧,开春时节,灵界问水学宫、醴泉门、寻苍宗等名门大派均会招揽新弟子。

“你那小友从前为猎户,惯常用弓箭,入那寻苍宗正合适。”

夏信听到关于自己的内容,抬起脑袋,咬了咬唇,没有插话。

只用目光看着南先生,有些害怕他真送自己去那寻苍宗。

她现在是失去了庇佑的雏鸟,下意识想再找一安心之处。

现在跟着南先生,能让她感到安宁,便不想离开。

“多谢。”祝献给了夏信一个微笑,让她宽心,然后继续向江清问道:

“我曾看过一篇灵界杂谈,上面言道灵界有三宗两门一学宫,个个实力强劲,独占一方。

但修士的最好去处却在这六者之外,是为‘争流’,不知是否为真?”

“往日为真。”江清似有些感慨,“如今,已有了些变化。”

祝献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争流里出了个温殊。”江清说道:“此人曾身负仙骨,被诸多大能视为飞升有望,可惜现已堕为魔修,叛出争流后,自立门户,占据灵界往西一带。

“诸门诸派先后传信争流,请其为灵界安稳清理温殊,争流不理不睬,保持沉默。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不少门派谴责争流养虎为患,拥兵玩寇,更有甚者,认为温殊背后实有争流支持。

“争流不曾解释,名声愈加糟糕,原先还有琴陵许家鼎力支持争流,现在两者之间关系也暧昧不明。

“你若是想让你这小友试试争流,最好再考虑考虑。”

“……还有这样的大事。”祝献说道:“我如井底蛙,今因江护法,瞧见外界光芒,真是多谢。”

“小事而已。”江清道:“待入了灵界,你便可购买几份杂报,看看近期传闻。”

“嗯。”她补充说道:“观你气息,年岁当不大,若在三十岁下,也可试试能否拜入那些个大门派。

“若不想受门派束缚,我圣山目前正招揽修士,若你有愿,可告知于我。

“你那小友,一并前来便是。”

“谢过护法好意。”祝献笑了笑,“圣山,妖修宝地,我还是不凑合了。”

“我圣山虽为妖修圣地,但并不拘泥种族,人族修士也尽可来往。”

“先前或许有些妖修人修间吵闹的旧闻。”江清也不强求,“现已大不同了。”

“如此。”祝献扬眉,“倒是件好事。”

这实在狐狸说完这些,回了船舱内的房间。

“南先生。”夏信眼神清润,表明心迹:“我只想跟着你身边修炼。”

“我知你心情。”祝献说道:“小夏,我并无好功法传授于你,在我身边,会误你修行。

“若能进个好宗门,与你修炼有益,我也可安心。”

“只要是跟着南先生,不修炼也可以。”夏信诚恳说道:“求您,别赶走我。”

祝献愣怔,随后叹息,“不会赶你。”

他望向天际,“飞船快要出人界了,你先回房歇息罢。”

夏信向来听话,虽心中仍有不安,但还是离了这处。

争流。

祝献无可避免的想起一个人。

…………

“师姐。”

祝献跟着白衣女子后头,亦步亦趋,“你当真要回那什么圣山?”

那女子性情冷淡,如若冬日被冻结起的湖面,平静寒冷。

她不作答。

祝献也不气馁,直言道:“我与你同去。”

“不管师姐是何想法,是何态度,明日,同去。”

沈轻瞥他一眼,手中出现一柄剑。

“……”祝献当即举起双手,“师姐!我没想与你切磋!”

沈轻右手持剑,也没见她什么动作,忽地响起剑鸣。

下一秒。

数不清的剑气奔祝献而来,道道气势骇人。

祝献无法,唤出自己的剑来,不断抵挡,仍旧被那些剑气逼的后退。

一步一步,与沈轻隔了两三米远。

最后。

还有几道剑气,结成阵法,竟将祝献困住。

他用剑招、符咒、甚至自己掌握的一点杂术,都拿这剑气阵法毫无办法。

祝献停住动作,眼巴巴看着沈轻,“师姐。”

“明日此时。”

沈轻说完这句,御剑离去。

也就是说,到了明天的这个时候,阵法会自行解除。

祝献蹲在地上,气恼的用捡起根树枝,恨恨戳着地面。

“可恶!会阵法了不起!”

这年,他年仅十二,性格还带着几分幼稚。

嘴里嘀咕了几句。

忽然,祝献停住动作,倒在地上,“不让去就不去,我睡觉!”

到了第二日。

沈轻前往宗门内出入之地。

“师侄。”有长辈叮嘱她,“那圣山传令,我争流弟子可不受,莫要委屈自己。”

沈轻下巴轻点,“是。”

“如此,你便出发吧,但凡有事,传信宗门。”

那师伯也不多话,准备目送沈轻步入传送阵。

这时,“等等!等等!师姐!”

一少年御剑急行而来。

“祝献!”师伯呵斥道:“此处非特殊急切之事,不可御剑!”

他修为深厚,声音都带了功力。

受此影响,祝献踩剑不稳,晃荡之下摔了下来。

啪叽一声,掉到师伯与沈轻之间。

“师伯,我有特殊啊,我很急。”

摔的有些疼,祝献缓了缓才从地上爬起来,他衣服脏兮兮,有些埋汰,沾着泥土。

师伯看不下去,给他用了道清洁诀,“从哪钻地洞呢!”

“多谢师伯,师伯真是慧眼如炬。”

可不是钻地洞嘛,他发现师姐的阵法不防地下,便想出了挖洞逃跑的法子。

但又怕惊动师姐,让她再用别的术法阻止他,于是耐心待到深夜才开挖,这才耗到现在,差点就迟了。

祝献笑起来,又看向沈轻。

“师姐,我们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