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的地盘不准成精
祭祀要开始了。
王青牛被死死的按在地上。
看着女儿被连环堡的人带走，他彻底疯狂了。
被看守一通暴揍之后，王青牛从怀里拿出了本以为能够保命的字条。
“什么保命纸，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在一句句呢喃声中，本就皱巴巴的纸张被王青牛撕碎扔在了地上。
......
漳河码头上，一座三丈宽的木台出现在岸边。
七个带着鬼脸面具的祭司在疯狂的扭动身体，当一口烈火从祭司嘴里喷出之后，整个祭舞也就跳完了。
大腹便便的韦香主被两个妙龄少女扶上台诵读祭文。
而在祭台旁边，一块长长的木板已经延伸到了河中央。
四个魁梧壮汉人手捏着一个六七岁的孩童。
而王小蓉就在其中。
“......，伏惟尚飨。”
祭文随着三通鼓响终于念完。
可本该此时出现的河神，却没有任何踪迹。
“怎么回事？”
“不知道，韦香主，河神大人没有出现。”
“再敲三通鼓，请河神现身。”
咚咚咚！
不知是不是鼓声起了作用，漳河原本无波的水面竟然无风起浪。
哗~哗~哗
波浪越来越大。
“河神大人现身！众人跪拜！”
韦香主话毕，站在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下去。
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到河神破浪现身的声音。
“快看！河水红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抬头。
只见原本青绿色的河面，现在全部成了血色。
......
连环堡大祭开始前的一个小时，莫道已经来到了漳河上游。
在玉泉堡询问得知河神曾经向杨家船队索要美酒之后，莫道这次就准备了两坛百斤装的玉泉佳酿。
拔开酒坛塞子，酒香瞬间飘散而出。
本着厉行节约的美好传统，莫道拿出小碗给自己先盛了一碗，然后才顺手往河里倒一碗。
随着酒水在漳河中消失，水面也渐渐不稳。
等到一坛美酒下肚，河面上隐约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影子。
“何人在此浪费美酒，真当该杀！”
黑色长影刚冒出水面，就望向莫道的方向嘶吼起来。
“原来是条长虫！”
“何人胆敢辱我，我乃漳河水神。”
听到莫道的话，黑影直接在河中立了起来。
才露出半个身子，就已经有十几米长。
“什么漳河水神，敢喝我的酒就得赔命。”
莫道说着拔出斩渊凌空而起，当头一刀正劈向蛇妖脑门。
蛇妖并没有想到对面的小人竟然会拔刀砍向自己。
在它愣神之际，一柄黑黝黝的长刀，已经从脑门直接滑向嘴边。
滋！
长刀在蛇妖躯体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先天大妖，果然够硬。”
莫道收刀站在岸边，看着蛇妖头颅上仅留下一道刀痕，眼里充满跃跃欲试的兴奋。
而河里的蛇妖此时却怒目圆睁。
这是它来到漳河以后，威严第一次受到挑衅。
张开血盆大口就向莫道袭来。
轰！
岸边石坝被轰然撞塌，碎石乱飞。
感受到嘴里并没有血肉的味道，蛇妖四处探查起来。
噌！
一把黑色长刀从上方陡然间刺入蛇妖头骨！
“吼！”
剧烈的疼痛，让蛇妖在漳河里猛烈的摇摆。
哗啦哗啦。
浪花肆虐，本来清幽的河面被搅得十分浑浊。
看着头上长角的蛇妖，莫道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
毕竟靠蛇妖自己修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长出龙角。
剧烈甩动并没有把头上的利刃甩出。
看着插了自己一刀男人握拳靠近，蛇妖猛然间钻入水底向下游飞快的逃去。
“好个妖孽，竟敢打劫莫某的长刀。”
轰的一声，莫道砸入水中直追蛇妖而去。
......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河面全部成为血红色，负责主祭的韦香主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可是他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来要献上祭品的四个壮汉，看到血红的河面纷纷向后退去。
看着台上一众高层齐刷刷地跪在高台上看着河面。
底下的人群也不自觉的向前涌去。
“快看那是什么！”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都纷纷掠过高台来到岸边。
此时血红色的水面下，隐约能看到一条长长的黑影。
咚！
河面突然炸开。
一条横着的黑影从河中陡然间升空而起。
砰！
又砸向高台之上。
历时三个月修建的高台此时已经摇摇欲坠。
连环堡一众高层看向前方。
只见原本人人敬畏的河神竟然被黑衣人轻松地举在了半空中。
“那是...是莫道！”
人群中还是有人认出了莫道。
听闻此言，刘文韬和刘武略两兄弟慌忙从地上起身，指着莫道骤然吓道。
“莫道，速速把水神放下！”
“嗯？你们两兄弟都要？那我可不能偏心。”
莫道说着手上双拳发力，天阳无极功运使戮妖拳达到极致。
吼！
巨大的撕扯力，让本来昏迷的蛇妖再次嘶吼起来。
“快住......“
韦香主一句话还没说完，蛇妖砰的一声已经被撕成两节。
莫道随手把两节妖尸扔给了连环堡的两位堡主。
噔噔噔。
两位堡主似是承受不了这般重量，在接住妖尸后猛地后退了几步。
受到这一暴虐画面的冲击，韦香主大叫一声瘫坐在地。
“完了，全完了。”
他看了一眼莫道觉得惹不起，转头又看向两位堡主。
“水神死了，你们连环堡等着漕帮问罪吧！”
两位堡主没有搭理他，他们还抱着血淋淋的妖尸不知所措。
周围人在看到这一幕之后，都慌乱四下逃去。
甚至原本准备投靠连环堡的人，再见到莫道如此暴虐的行径之后纷纷抱头鼠窜。
看到四个小孩的父母把孩子接走后。
莫道走近妖尸拔出长刀。
他知道自己闹这么大动静，那位据说闭关三年的老堡主应该要出现了。
果然，人群四散之后。
一个头戴草帽，身披蓑衣，手拿钓竿的老者慢慢靠近了祭台。
“老夫不理世事多年，没想到西山县竟然出来个厉害的后辈。”
老者缓步登上高台，在看到两位堡主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后。
伸出手掌，轻轻拍在他们的肩上。
“啊，父亲......“
被唤醒的刘文韬正想说话，老者却伸手制止了他。
“早和你们说过，想做西山县的龙头老大就要有老大的气势。”
刘文涛和刘武略听到自家父亲的教诲，慌忙躬身称是。
而韦香主看到刘大同出现以后，立马走上前来。
“刘老堡主，你来的正是时候，赶快把这个妖人拿下，好让我带回漕帮为你们连环堡开脱罪名。”
“哦，不知我连环堡有何罪呀？”
看着刘大同双目死死盯着自己，韦香主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哼，自我连环堡上供漕帮以来，整整十余年可曾出过半分差错。
哪年的祭祀落下过，哪年的进贡又少过。
不说其他，按照你们要求拿孩童祭祀我们都举办了十余年。
你现在说我们有罪，呵呵，当真可笑。”
听刘大同一字一句脱口而出，韦香主脸色瞬间胀红。
“可......”
还想解释一下的韦香主，突然之间被一条晶莹的鱼线拴住了脖子。
嘣！
鱼线瞬间收紧，一颗头发花白的头颅被高高的抛起。
“父亲，他死了，如何向漕帮交代啊？”
“歹人莫道袭杀漳河水神和漕帮上使，我连环堡浴血奋战，终于诛杀此獠，献其头颅，以告慰上邦。”
啪啪啪。
“果然是人老成精。”
一直看戏的莫道给这位老人精鼓起了掌。
“呵呵，小伙子，人还是不要太张狂，你以为斩了才步入妖卫不久的蛇妖就够了？张狂必有天收呐。”
“天收？老人精，我也告诉你一句，我的地盘，不准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