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当家竟是人妖
“盗爷，你要小心朱大牙。”
老笔头一直走在人群最后，看到几个小喽啰偷摸离去之后，靠近莫道小声提示。
朱大牙是山寨的二当家，这家伙虽说是半路来到夺命寨落草，但是其人心狠手辣，做起事来不留后路，手上人命就有上百条。
但也正因为朱大牙的狠辣，才让夺命盗的名声逐渐在西山县响了起来。
随着朱大牙势力扩大，山寨两个当家也开始了明争暗斗。
尤其是最近一年，朱大牙处处和莫道作对，甚至在议事堂经常嫌弃莫道处理肉票不够狠，直接甩手离席。
若不是莫道有一群死心塌地的班底，手上功夫也略强于他，这人可能早就反水了。
当然，朱大牙能够在山寨立足依仗的可不全是自身武力。
和千夜山妖魔的关系，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夺命盗能之所以够和千夜山搭上线，全是朱大牙一手操办。
现在莫道十分怀疑昨晚野猪妖尾随自己就是朱大牙的手笔。
毕竟有动机、有能力的人也只有这位二当家。
想到这里，莫道紧了紧手里的长刀。
所谓手段不狠，位子不稳。
看向偷偷溜向后山的人，莫道心中一横。
“都是兄弟，何必呢，二杆子，跟上去做掉这几个弟兄。”
脸上带着悲悯的神情，莫道轻描淡写就决定了几个陌生人的性命。
甚至下达完命令后，他自己都有些诧异。
这是他一个优秀团员该说的话嘛！
往日的平等博爱、诚信友善呐？
“看来这世上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穿越也特么有副作用！”
莫道认为自己的变化，肯定和前身盗匪的性格有关系。
要不然天天接受河蟹教育的自己，怎么会戾气这么重！
......
其实不止莫道诧异，就连待在他身后的老笔头都有些吃惊。
前身莫盗因为修炼纯阳功法的缘故，做什么事都是大开大合，直来直去，跟谁都能处成过命的兄弟。
像这种表面兄弟，背后捅刀的事情可从来没有过。
要是莫道知道老笔头的想法，肯定会嗤之以鼻。
这年头，兄弟的定义可太广泛了。
想想前世一位大佬，创业之初说员工都是兄弟，发家以后改口说不拼命就不是兄弟。
莫道这样的，在人家面前都是小儿科。
......
无回峰的后山是寨子各个头领的住所，其中屋子最大用料最讲究的就是朱大牙的住处。
二杆子一众人一路上凶相毕露，导致朱大牙的心腹提前发现，最终还是有人顺利跑进了朱大牙的院子。
“牙爷，不好了，盗爷把妖使给杀了。”
此时的朱大牙才刚刚在里屋烧起一锅开水，柴堆上的篮子里还躺着个不满一岁的粉嫩娃娃。
听到有人呼喊，朱大牙立马就走出屋子，生怕别人看到屋内的场景。
“什么妖使，说清楚！”
朱大牙揪着小喽啰的领口，恶狠狠问道。
“就是昨晚从您屋里出来的妖使，被盗爷给杀了！”
“怎么可能！我二叔可是入了境的妖修！”
朱大牙不可置信的瞪着眼前的心腹，双手指节因发力过狠已经发白。
“我亲...眼所见，现在...您...二叔被屠三儿抬到...伙房了，大家都说...要吃大猪蹄子。”
小喽啰现在也十分害怕，他才刚刚躲过了二杆子的追杀，现在又招惹到二当家，真是祸不单行。
“啊！莫盗你怎么敢......”
朱大牙猛地把人丢在地上，就要向外走去。
他要确定伙房的尸体是不是真的，这关系着他背后高层的一个重要计划。
哐当！
朱大牙还没走几步，大门已经被二杆子一脚踹开。
“魏二干，你干什么，造反嘛！”
朱大牙被门口突如其来的声势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大喊。
“造反？我可不敢！但是盗爷敢啊！”
二杆子说着右手大拇指向后一指，示意莫道来了。
砰！
老笔头一个巴掌糊在二杆子的后脑勺上。
“你个二杆子，盗爷造什么反，这就是盗爷的山寨！”
朱大牙没有过多关注老笔头和二杆子的闹剧，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人群中一袭黑衣的莫道。
按照他本来的计划，莫道昨晚就应该死在自己二叔手里，而他今天晚上就能顺利上位掌控夺命寨，可现在一切都超出了他的预想。
“莫盗，那伙房里的真是千夜山妖使？”
“怎么，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亲自去验证一下。”
莫道无所谓的一摊手，甚至退到一边，把路给朱大牙让开，示意对方过去。
看到莫道的动作，朱大牙心一横大踏步向外走去。
不过在他刚走过莫道身边的时候，一把雪亮的长刀直接从他的身后肋骨之间攮了进去。
拔刀、插入、抽刀、回鞘。
杀人完毕。
整个过程快的听不见一丝声音，甚至都没有血迹外流。
这是在刚刚来的路上，莫道已经提升到了圆满级的正阳刀法。
直到朱大牙倒下，莫道才理解正阳刀法最后说【练至圆满，不沾因果，不受报应。】
“原来只要我的刀够快，报应就追不上我，因果也够不着我。”
莫道收刀回鞘小声嘀咕，旁边的人却被唬的一愣一愣。
毕竟以前两位当家也动过手，莫道虽然略胜一筹，但绝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杀掉朱大牙。
“大当家威武！”
“牛啊！”
“盗爷神功盖世！”
“牛啊！”
......
不像别人拍一句马匹，只会跟一句“牛啊”的二杆子。
老笔头可是实实在在见识过前身练习纯阳刀的身手，甚至前身还会因为有不理解的地方找他请教。
【不沾因果，不受报应】是这么解释的吗？
他记得自己曾给对方解释过，此刀法练至圆满，可与敌止戈，是为不沾因果。
不过看着连出手都做不到的山寨第二高手倒地不起，老笔头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圆满......”
这是朱大牙最后说的两个字。
他因为天生有着妖魔血统，防御力本就强于一般人，也只有圆满级诞生刀气的功力才能毫不费力的伤到他。
“没错，这还要感谢你二叔。”
提升正阳刀法的元气值正是来自野猪妖的贡献。
掌握了两个圆满级的武技，莫道的耳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刚刚老远他就已经听到了朱大牙和千夜山的关系。
“还是谨慎一点好。”
莫道说着又不厌其烦的抽出长刀，在朱大牙的胸口多补了几刀。
直到对方连神经反射的抖动都没有了，才停手在朱大牙衣服上蹭了蹭染血的刀锋。
此时因生机已绝，朱大牙身上慢慢浮现出了妖兽的特征。
“嚯！盗爷快看，朱大牙嘴里长了两个妖兽的大牙。”
二杆子用刀挑着朱大牙的嘴巴，惊奇的说道。
“什么大牙大牙的，这是人妖。”
老笔头只是瞥了一眼，一脚踹在二杆子屁股上。
......
【猪属人妖，后天一流，元气八十缕，掠夺完毕】
莫道：寿命24/65
修为：后天一流
功法：小纯阳诀80/100
【武技】
正阳刀法圆满（300/300）
戮妖拳圆满（1000/1000）
【元气：496缕】
......
扫了一眼面板上的提示，莫道有些无语。
这年头，人妖这么不值钱吗？
把正阳刀法提升圆满用掉了三百缕元气，宰一个人妖才八十！
跟大锤一个价格，这让莫道有些惋惜。
不过正当莫道嫌弃人妖赔钱的时候，老笔头从屋里抱着一个沉睡的婴儿走了出来。
“喂了蒙汗药，里面还有十三具骨架，都是小孩。”
二杆子听完老笔头的话，眼神通红，嘴里念叨着畜生...畜生，走到朱大牙尸首前一刀接一刀砍了上去。
其他几人也是满脸凶狠的跟上去分了朱大牙的尸首。
吃人，还是小孩。
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底线。
虽说大家只是盗匪，底线低了一些。
可底线就是逆鳞呐！
莫道走到给朱大牙报信的小喽啰身边，眼神一扫，对方吓得直接跪了下去。
“孩子哪来的？”
“盗...盗爷，饶命...饶命...”
“我问你，孩子哪来的！”
莫道把长刀架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山...山后猪...猪猡洞。”
噗呲！
长刀穿颈而过。
......
猪猡洞是朱大牙绑肉票的地方，前身早就规定肉票只能关押在寨子中间的苦窑，不能随意杀戮。
而朱大牙为了讨好千夜山，私底下设立了这么一个地方，用来完成每月向千夜山进贡三对生人的任务，顺带他自己也能打打牙祭。
“可真恶心呐！”
莫道现在愈发觉得心头恶气无处可撒。
沿着朱大牙院子周边的房间，一个接一个的踹门进去。
在他的记忆里，这些都是朱大牙的心腹，不管对方在做什么，统统送走。
【人族，后天三流，元气三十缕，掠夺完毕】
......
【人族，后天三流，元气三十五缕，掠夺完毕】
......
【人族，后天二流，元气四十六缕，掠夺完毕】
......
把朱大牙的一众心腹都料理以后，莫道拿着不断滴血的长刀默然走向山后猪猡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