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仙涯暗道

游鱼冲破水面化作飞鸟，飞越忙碌的神坛，飞鸟化作金凤，飞越层层青峦，掠星海，跨百峰。

仙界之上，仙力越高之人飞行越快，甚者可以随心所欲在整个仙界穿梭。

而对于小清河，两年半的修为能飞如此之远已达极限，而小主安排的命令永远占据第一位，即使以命相搏。

终于，凤鸣破云，清河直击长空，直达天仙崖顶。

老者似乎早已在崖顶布好石桌等候已久。

“嗬，锁儿，来啦！”

坐于对面的随者着一身华丽的黑色西服，他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既然先生有容来访，那我就先回了，改日再战。”

“嗬嗬，戴尼斯特先生的妲己，一如既往的阴夺险啊，那先如此吧，See you again。”

“See you.”

老人一手将粉荷插入净心瓶，一手轻抚累的流口水的小鸟。

“小清河两岁半了吧，再修个2500年就能化人形了吧。嗬，这速度比我想得还快。”.

“你们是不是对25这个数字有什么执念。哦对了爷爷，那一身华丽衣服的男子是谁，着衣好怪。”

“嗬，下棋认识的外界友人”

“外界，是西方的仙界?外界人也会下中国棋嘛?”小鸟疑惑。

“哈，是金铲铲自走棋，世间的人类发明的好东西”爷爷眯着眼笑呵呵地拿出ViVO 1Q00手机对小清河拍一组照片，秒转至仙界朋支圈，配文“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小清河被这一顿操作弄得不知所措。也许是距离太远，她感受不到锁请河的仙力波动，心灵传输也已中断。但在老人的仙力注入下，小鸟的仙力逐渐恢复，小黑豆似的眼晴又发出光来，此时她才注意，自仙崖向下俯视，整个仙界一览无余，不由惊叹原来自己飞了那么高。

于万丈之上的高崖，却只有一间陋舍，一人一鸟，伫立崖顶，清河第一次感到恐高。但更多的问号在他小小的脑袋中呈现，仙界之上，仙力越高之人，居住的环境应越好才对，像锁儿主子的玉鉴琼江，像江离的绘卷仙州甚至可以自行布画，而小小的守界童子只有一座小岛，可爷爷的居住环境还不如小仙童居住的树洞。于高崖之上，寒风狂啸，冰雪凛冽，小清河还是没忍住发问“爷爷这么大年纪，为何不去神坛养老，还能天天吃瓜。”

“吃瓜，我倒是感兴趣，但你江迟爷爷还没老呢。”江迟边说边拄着拐杖回陋舍，“可能每个人都有所眷恋吧，你长大就明白了。”

“这里以前发生过什么吗？”小鸟跟在后面问。

老人顺了顺白色的胡须，皱眉叹息“原来锁儿对你还不曾提起，那就跟我来吧。”

只见江迟走到陋舍中堂，堂中的木桌似乎是这个房间唯一的摆设。他单手抬起桌沿，猛然一翻，藏于桌下的暗道显露，而桌子早已碎成木屑，小鸟大惊。

先生不把桌子移开，而是直接掀翻，这么做一定有爷爷自己的道理。小清河这样想。

“不，这样更帅。”

“不愧是亲师徒…”小鸟无语。

暗道之下是无尽的石阶与青苔。于冰雪仙崖之上，这里似乎是唯一充满生机与温暖的地方。不知江迟从何掏出萤灯，注入仙里，萤虫便向暗道飞去，照亮道路。

小鸟乖乖卧在江迟肩上。他一步一步向下走去，历史的青砖碰撞作响，萤火点点，空气温暖湿润。小清河渐生困意，这么舒适的环境，这一觉能睡很香吧。

石砖的碰撞声在空中回响，而道路的尽头是两扇古老的檀香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