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为什么霍格沃茨特快没有卧铺（七）
站在最后一节车厢前方，四人距离扭曲的钢铁牢笼和不断蔓延的马赛克泡沫仅有一步之遥。
幸运的是破坏蔓延的速度并不快。
“按照现在这个蔓延速度不变，这趟列车的长度还能撑十二个小时。”福尔摩斯在心里计算，“如果时间还在正常流逝的话。”
“我能感觉到魔力水平升高之后，大部分的魔力都供应给了眼前这些泡泡一样的东西。之前魔力水平很低，泡泡一直没有充足的魔力供应，无法生长所以我才没有发现，现在魔力水平升高之后，这些泡泡就表现出来了。”
“但是如果泡泡在消耗魔力，那么魔力水平为什么会升高？”
汤姆刚看过书，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向其他人解释书里对这个世界规则的阐释：“魔力本就存在于环境之中。就像氧气一样，被呼吸作用消耗掉成为二氧化碳，但植物又会把排放的二氧化碳转化为氧气重复利用。”
小樱一边听一边用光魔法在空中打出全息投影的幻灯片方便其他人理解。
“魔力也是一样的，在魔法中被消耗成为废魔力，被魔法生物又重新还原为高活性的可用魔力。”
“魔力浓度高的地方的魔力会自发向魔力低的地方流动，所以我猜测因为原先火车在疯狂消耗魔力，导致火车附近的魔力始终处于亏空的状态。但只要消耗速度小于环境里魔力的交换速度，魔力水平就会进入到上升阶段，再加上这些泡泡的消耗速度远远小于火车对魔力的消耗速度，所以火车内的魔力水平自然会升高。”
“嘿嘿。”大古有些自豪的说：“看来我给火车减速还是有用的嘛。”
汤姆找了一张羊皮纸沾了一点泡泡，转眼间那张纸就消耗殆尽，被同化成和泡泡一样的东西。
那些泡泡差一点就蔓延到了他的手上，吓得他下意识地丢开纸，“但是很可能起了反作用，这个东西可不像是不吃人的样子，我总感觉它相当危险。”
他心有戚戚：“随着魔力水平的升高，这些泡泡的蔓延速度还会进一步加快。我认为我们需要早做打算，以免被这些东西吞噬掉。”
小樱提议：“所以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在泡泡吃掉整辆列车之前，先想办法停下列车，然后弃车而逃。另一条路是想办法遏制魔力水平，让泡泡停止生长，这样可以让我们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第一种方法失败，我们就要一起变成泡泡的养分，而且即使离开了火车，也不见得能够脱离这个循环的世界，反而火车被彻底吞噬后，我们可能会永远错失离开的机会。”
“第二种办法可能会让我们一直困在这里无法离开，但低魔力环境也只能延缓泡泡的蔓延速度，不一定能让它停止蔓延，找不到脱离的办法，我们也只是慢性死亡。”
福尔摩斯有不同的意见：“比起匆忙决定下一步做什么，我更倾向于搞清楚这种泡泡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泡泡会让接触到的列车如同碰到烈火的蛇一样剧烈扭曲。搞清楚这些东西后，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毕竟按理来说我们还有十二个小时时间。”
小樱摇摇头：“随着泡泡规模的不断壮大，我感觉到魔力水平升高的速度还在加快，更高水平的魔力又会再次加快泡泡的生长速度，我们剩下的时间远比十二小时短得多。”
增多的泡泡还会加快魔力的交换速度吗？福尔摩斯想到这里立刻决定：“大古，你快去把火车恢复到之前的全速前进的状态，尽量延长我们的生存时间。”
“是！”大古小跑着离开。
“小樱你继续感知魔力的流动路线，画给汤姆，让他看看这种魔力轨迹是什么魔法效果。”
“好的！”小樱继续感知泡泡周围的魔力轨迹。
“那你呢？”汤姆好奇。
福尔摩斯相当不耐烦，他最讨厌智商低于他的人对他指手画脚：“闭嘴，我要思考。”
他抽出一张羊皮纸，开始在上面记录现在拥有的信息。
首先是从一开始，低魔力环境里就存在循环，是维持循环这种魔法需要的魔力水平很低吗？肯定不是，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够创造出一片循环区域，那这个世界一定是人均十里坡剑神水平。什么东西能不依赖魔力就创造循环呢？
其次是列车为什么会疯狂消耗魔力来全速奔跑？它只是运送学生的交通工具罢了，能安全将学生从车站带到学校它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倒不如说列车速度越快，发生意外事故的概率就越高，是有什么必须要全速奔跑的理由吗？
还有就是一列车的人，为什么偏偏是汤姆遇到了这事情，明明还有许多小孩子，挑他们动手成功率不是更高吗？
最后就是产生泡泡的魔法，什么魔法在没有巫师信念支撑下，还能够自发构成魔力回路产生效果，还疯狂抽取环境魔力维持自身呢？简直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信息不足啊。”福尔摩斯揉着脑袋，“要是能知道这泡泡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好了。”
他感觉他离真相就差临门一脚了，这种时候最让人难受。
……
另一边，小樱闭着眼睛感受周围的魔力波动。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很神奇呢，小樱，你是怎么感知魔力的呢？”汤姆羡慕地问。
“这个讲起来很难啦。”小樱沉思片刻，思考应该怎么说更容易让人理解，“首先你要知道魔力是很玄学的东西。”
“这不是废话吗！”汤姆吐槽：“难不成还能是很科学的东西吗？”
“别打岔。”小樱继续说：“但即便是这么玄学的东西也是在努力地遵从人们内心的期望。”
“魔法使按照自己的愿景，制作出一套魔法牌，巫师也按照自己的想法，念出对应的咒语，取得相对应的效果，不管中间的步骤如何，取得的结果都是符合许愿之人的梦想的。”
“所以你是说只要想法强烈，就能够感应魔力流动吗？”
“不是，我是想说玄学的魔力也是有自己的逻辑在里面的啦，就像魔法使要依赖库洛牌施法，巫师施法离不开咒语一样。”小樱用法杖敲了一下汤姆的头，“想知道感应魔力的方法就要好好学习魔力的基础知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