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出口
汤姆思考片刻得出一个结论——这玩意儿现在可稳定了，暂时应该是不饿。
“既然您没啥要求，我就不打扰您，就先走了？”汤姆小心翼翼地问着，但许久都没有东西回应他。
得不到回应，他撒丫子就往远处跑去，但还没跑出去多远，那种把自己往回推的力量又再次出现。
就跟有一道屏障一样，离开光门一段距离后，自己就无法离开。
“淦，要吃不吃，我要走又不让走，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汤姆十分气愤，“在我的梦里，你还敢这么造次，找打！”
“前有东海龙王水淹陈塘关，我现在效仿他老人家淹了你，不知道你这东西到底受不受得住！”
无边的黑暗里立刻有水从天而降，倾盆而下，光门那庞大的体积在这场洪水面前都仿佛是在大海中摇荡的孤舟。
格林德沃和汤姆看着这场洪水都有些心寒，但这光门岿然不动。
水流穿门而过，便尽数消失，虽然它身处汪洋大海，在狂涛之中，那光门就像是灯塔，任尔东西南北风，它都咬定青山不放松。
要不是水流在经过门的时候在不断减少，汤姆都要以为这光门是不是什么贴图，出了问题，穿模了卡在这里。
“五雷轰顶！”
“沙暴送葬！”
“三昧真火！”
“龙卷风摧毁停车场！”
“水遁，大坝谁修哈，呵呸！”
这玩意这么牛的吗？
连番攻击，都被光门尽数吃下，那些银光依然自顾自地流淌着。
但你肯定没见过这个！
“原子弹大放送！”
巨大当量的核武器在光门周围被引爆，能连续轰炸广岛长崎一天一夜的核弹数量在一分钟的时间里被全部消耗。
黑暗的空间在这些大号烟花的闪光中被照得透亮，在核能手电的光照中，汤姆依稀看到了一个经典的出口标志在空间上空。
“原来有出口的啊，早说嘛，我走了哈。”
他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鬼地方多呆，当即变出一辆蝙蝠战车，跳上去就要奔着那所谓的出口开去，道路也在他的想象中不断向前延伸。
但同样的，经过那所谓的屏障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战车，战车轮胎在地上疯狂打滑，蝙蝠战车寸步难行。
他隐约在引擎的轰鸣声中听到有人讲话。
“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
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很难分辨出来，于是汤姆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会儿，好像是在思考什么，但很快他释怀地大声说：“大概是错觉吧。”
汤姆那刻意的表情，很难让人不怀疑，但没有镜子，他自己并不清楚这一点，继续用他那浮夸的演技糊弄着说：“先前这种声音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这片空间里就只有自己一人，那门跟个蔫葫芦一样根本不出声的。”
蝙蝠战车开始变形，升级成蝙蝠战机，蝙蝠空间站，不知何时他还给自己穿上了托尼史塔克的马克系列战甲。
功率加到最大，马克战甲瞬间就打碎空间站的观察口，从漏洞中窜了出去。
“突破屏障的距离了！”汤姆很兴奋，但没有放松警惕，他已经能确认出现的这些异样跟那扇门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扇光门就跟一个失去性功能的人一样，不能人道，哪怕是心有余，也力不足。
空间站进化为高达，尾流喷射而出，用身体掩护着汤姆向印象里出口的位置飞去。
“虽然不知道你是梦境的原住民，还是哪个行走于梦境的旅行者，但你要是以为你搞得这些鬼能困住我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汤姆得意洋洋地宣告自己的胜利，他马上就要进入那个亲切的Exit标志出口了，那个绿色的小人仿佛在向他招手。
“永别了，你这肆意闯入别人梦境的家伙。”汤姆回身向着下方的黑暗竖起了中指，还是两根。
“速速禁锢！”黑暗中不知从何处甩出一道魔咒，被命中的马克战甲当即就动弹不得。
马克战甲的喷射口中不断射出尾流，但不管汤姆如何努力地伸手去够都碰不到。
此刻那绿色的小人头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傻呢？”
格林德沃撤去幻身咒，他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他缓缓地踱步走到汤姆面前，指着那个出口大声呵斥道：“瞪大你的眼睛仔细瞧瞧！那到底是不是出口。”
汤姆的目光跟着看去，那出口的后面传来强烈的恐怖气息，那些绿字和小人只是他强烈愿望而创造出来的，被梦境拼凑到了这里而已。
“那是梦貘的嘴，你差点就钻进去了。”
“梦貘是什么？”
“以梦境为食的一种魔法生物。在今天以前，人们认为它没有一点威胁性，因为你，这句话要加上几乎的限定词了。”
“有它在可以吃掉噩梦，每晚都做个好梦。除非有人能进入到深层梦世界，还在使劲往它嘴里钻。”
“能进入深层梦世界的人本来就寥寥无几，无一不是梦境占卜学大师，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而梦貘更是比这些大师还要稀有。”
“但凡你占卜课好好学过，也不会连怎么正常脱离梦世界都不知道。虽然有我一直控制着你，不让你离开也有关吧。”
格林德沃一边解释一边给了汤姆一个白眼，“你刚才的行为相当于，你带着一个人拥有的整个潜意识世界和梦境世界，冲到了以梦为食的动物胃里，梦貘会被你撑死事小，因潜意识混乱而变成疯子事大。”
听了格林德沃的解释，汤姆又有了新的疑问，“那个光门是怎么回事，是你搞的鬼吗？还有，我不想继续被困在这里饿了，你快让我出去。”
“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自然不会轻易地就放你走。”格林德沃顿了顿，“看来你也不知道那扇门是什么来头，而我需要你配合我研究它。”
“你为什么非要找我，不找其他人？”
“这里是你的梦境，自然要找你，而我选你来这里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你有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特殊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