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诡世界物理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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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平圣姑

江华早早进了城,一番打听,来到近河一处古庵附近。

在江华的记忆中,这古庵荒废已久,青苔遍布,蒿草丛生,此时却修缮的焕然一新,香火鼎盛。

庵前人流汇聚,互相挤攘推搡,一个个铆足了劲儿,只为上前几步,离圣姑更近些。

圣姑一身灰白法衣,端坐于庵前高三尺三的木质法台之上,头顶高挽发纂,上插雕文木簪,发丝柔亮。

眸光若春水,姣面似夭桃。

二十七八的年纪,浑身透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淡然。

圣姑周围还有几个十岁左右,面黄肌瘦的的小童子,负责维持秩序,拦挡人群,时不时放入一个到圣姑面前。

到了圣姑面前的男人双膝一跪,拜倒下来,哀声诉说自己的老母得了癔症,求圣姑施展妙法医治。

圣姑从法台前拿起一张黄符,低声吟诵几句,又提笔勾画一番,递给那那男人,“烧成符灰,分卯、午、酉三时服下。”

男人千恩万谢起身离开。

圣姑又轻呼一声,“将这张药方拿去,配合此药,效果更佳。”

这样的事情一遍遍重复着。

求圣姑治病的,圣姑会送出一张符纸,一张药方,分文不取。

找圣姑转运祈福的,圣姑会拿出一张更精致的护身符,作价十两。

江华观察许久,愈发觉得这只是个江湖骗子,没什么真本事。

他拍拍前面一个拼命往前挤的,长着一对招风耳的中年人,“跟您打听个事儿,我不是城里人,不知这太平圣姑是什么来头,竟有如此多的人前来参拜。”

这人十分热情,口才也不错,仔仔细细讲了一遍太平圣姑的来历。

相传这太平圣姑自幼在名山修炼,是隐世不出的高人,下山云游,直到一个月前,在风平县停下,端坐于古庵前整整七天,一动不动,不吃不喝,好像神台上的神像一般。

开始还没人发现,没多长时间,她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一个个都流着哈喇子眼巴巴看着美貌姑子。

不多时,就有几个流氓上去,说要把姑子带回家。

结果那几个流氓只要到了圣姑三步之内便被莫名其妙的弹飞出去,一连试了几次,无不如此。

周围的人开始犯嘀咕了。

百姓们不少都见过法师作法,即便城内最厉害的法师,也是掐诀念咒,好一番忙活,才能施展出法力。

今天这姑子不动不摇,便将几个流氓掀翻在地,莫不是使的仙法?

从这时起,便有不少人相信这是在世的神仙,日日前来参拜。

到了第七日,圣姑睁开眼睛,说城内藏匿了一只鼠妖。

转天。

她搭好木台,上设供桌,铺红绒布,香蜡纸码齐备,准备降妖。

城内百姓奔走相告,纷纷前来瞻仰法师施展神通。

圣姑信步一跃,轻飘飘落在法台上。

她举香四拜,掐诀念咒,随后手中拂尘一挥。

挥舞处烟雾蒙蒙,好似凭空升起水汽。

圣姑抬起纤纤玉指,于水汽中轻轻一点,霎时间,氤氲白雾于日光下绽开五色神光。

她轻呼一声:“去。”

这团耀目神光便呼地飞闪至高空,落在风平城内某处。

不待众人看清,神光去而复返,浮于圣姑身前。

光芒之中隐隐可以看见大猫般的鼠影不断挣扎,隐约还能听见吱吱的嘶叫声。

圣姑又是一点。

神光猛地燃成火焰。

这火焰越凝越小,其内的嘶叫声也越来越凄惨。

直至火焰缩成指甲大小,终于化作青烟彻底消散,只留下一小撮黑灰飘落在地。

众百姓这才舒了口气,齐声欢呼叩拜。

圣姑向着众人言明,她略通医卜,前些日子偶得卦象,此地有劫难将至,就应在这处古庵内,鼠妖不过是前兆。

这一点经这七日来的测算,确信无疑。

接下来她将守在这处古庵中,直到劫难化解。

在此期间,她会每日在古庵前,为百姓义诊。

城内几名富商对她十分恭敬,为这古庵重新修葺不说,还奉上了大笔银钱。

圣姑拿了银钱后全部用于行善,特别是收养孩童。

不单养育城内的孤儿,连贼头养的小扒手和人牙子收来的娃娃,也都被她买来收养。

现在庵内的孩童已经接近三十个了。

说到这里,中年人脸上满是唏嘘,“慈幼局拿了官府那么多年的银钱,算下来,还不如圣姑这半个月行的善哩。”

周围有几人也跟着听这中年人讲了半天,也都是感慨连连。

“最近这乱子还真不少,高人也不少,除了圣姑,听说还有个法师,也生得极美。”

“前几天我还看见有个打虎的小伙子远远过去了,也是个法师。”

“我知道,那小伙子比起圣姑还是差远了,听说不会什么术法,你说这还叫什么法师。”

“也未必吧,不是说昨天又有个邪门而的邪祟被他除了,说是要不是他,那一村人都要遭殃。”

“别跟这儿扯蛋了,能覆灭一村的邪祟,能到咱么这来?”

“你还不信?这可是我跟我衙门里当差的二叔打听到的,错不了。”

两人面红耳赤争论起来。

江华正要离开这处是非之地,突然听见一声大叫。

“打虎英雄!这不是打虎的英雄吗!”

这一声大叫传开后,人群呼呼啦啦转动脑袋,张望过来。

之前争吵的两人也看着江华,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法台之上的圣姑突然开口,清冷悠扬的嗓音扩散开来,肃清了嘈杂:“江法师,可否入庵一叙,贫道再次恭候多时了。”

……

江华跟随太平圣姑和几名童子进入庵内。

庵内已经没有了神像,更无丝毫古庵的样子,反倒像是一处家宅。

装潢典雅朴素,不少角落里残存着陈旧的痕迹,一道虚掩的门后还能阴郁听到嬉戏哭闹的声音。

那中年人似乎所言非虚。

分宾主落座。

江华:“圣姑邀我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一叙吧。”

圣姑轻笑一声,“所谓的太平圣姑不过是百姓们传言的,叫贫道的法号‘贞平’即可。”

“想不到高坐法台的圣姑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什么高坐法台,一点唬人的手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