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一连喊了好几声，屏幕外的我心脏压抑，好像被石头压的喘不过气。

我泪流满面，心痛到无法呼吸，哽住喉咙无声痛哭。

“小小，我的宝贝……”

“爸爸，妈妈，爸爸救我，妈妈救我！”

视频里女儿慌不择言，在最后几声几近尖叫，尖叫声让我发紧心瞬间提起来。

我开始干呕，浑身止不住震颤。

李婷冷着脸，随手丢下竿子道：“自己爬上来。”

小小哭得梗咽：“妈妈，小小听话，小小乖，妈妈别走，求求妈妈救救小小吧，小小要掉下去了！”

说完，她像护宝贝一样回房间给奕奕做心理辅导，而几秒过后小小抓不住栏杆，硬生生摔死了，

为了看清楚画面，我自虐似的看了好几遍，最终在第三遍我崩溃了。

视频里，小小努力的张大嘴巴，她在喊：

【妈妈】

这一声妈妈让我跪倒在地，瞬间泪崩。

小小拿她当妈妈，可李婷却不把她当女儿。

李婷你是人吗？你踏马是畜生吧。

愤怒和怨气双重交叠下，我又打了个电话，这一次是奕奕接的。

“叔叔你好，是找婷婷阿姨吗？”

我忍着疼和气，极力克制情绪，“嗯。”

“叔叔现在可能有些不方便。”

“爸爸说，婷婷阿姨在给我生妹妹呢，这种时候不能打扰他们。”

奕奕声音轻快，很期待的模样，“太好了，奕奕也会有妹妹了！”

妹妹，这两个字触痛到我的心，伤疤被血淋淋的揭开。

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想要妹妹吗？”

“对呀，婷婷阿姨说肯定会给我生一个小妹妹的！”

多么讽刺啊，李婷，你怎么突然喜欢女孩儿了？

“李婷给老子滚出来，偷尼玛呢？”

奕奕被脏话吓得愣住了，当即就哇哇大哭，李婷也是匆匆跑出来。

“赵启你有病吧，脏话吓到奕奕了！”

我看她浑身裸露，双目眦裂：“贱人，你女儿尸骨未寒，你在这里生孩子？”

“你不是讨厌女儿吗？现在倒是生的开心。”

她愣了三秒，随即破口大骂：“赵启，你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你基因不好生出来的女儿蠢我怎么可能不喜欢女儿？”

“奕奕和那赔钱货能比吗？”

我怒吼道：“李婷，小小死了，坠楼死的！你是她亲妈，你没长脑子吗让女儿去捞人？”

“我不是给了她杆吗？她不会自己爬上来吗？。”

爬上来？你让一个年仅七岁的孩子自己爬上来？大人都做不到的事你让女儿来，你不是蠢，你是存心想让她死啊！

愤怒已经让我失控了，我下了最后的命令怒吼道：“李婷，你要是想见小小最后一面，穿上你的衣服马上给我滚回来。”

“滚回来？谁给你这个胆子跟我说话的——”

我果断挂了电话，后面的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李婷显然不服气，一连打了几十个，我听着就烦，直接把她拉了黑名单。

家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每一处地方都有小小的影子。

她坐在沙发上，餐桌上，房间里，每走过一个地方我都能看见小小在向我招手。

她喊我：“爸爸。”

爸爸，这两个字太沉重了，我又红了眼眶，紧紧的握紧手里的红绳，不能丢，绝对不能丢，这是小小留给我最后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