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本源亏损？
“到底怎么回事？”祁正阳吊儿郎当的样子，让马掌柜面色异常难看，他指着破损的窗户和空荡荡的药房道。
祁正阳在看到马掌柜一瞬间，吓的差点扭头就跑，还以为自己杀人焚尸被发现了。
好在凌晨那场战斗，祁正阳成长不少，要知道他才是受害者！
“马大哥，我差点以为见不到您了！！！”
祁正阳飞身迎上，一把攥住对方胖乎乎的小手大倒苦水。
明明是他自己私下炼制补髓壮肾丸，不慎暴露自己，被其改头换面成老刘心怀不轨，凌晨趁着暴雨偷丹药坊的丹药。
“什么老刘？哪个老刘！他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洪湖集打丹药坊的主意？”听到这个消息，马掌柜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怒气。
“丹药损失了多少？”
见祁正阳面色苍白气色不佳，马掌柜也不好过多苛责，强压着怒火道。
这里也算是洪湖集中心区，他真没想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并没有怀疑祁正阳说谎，就算知道恐怕也会装作不知道。
最近几天，随着祁正阳晋级练气二层，炼制的丹药品质大幅度提升，在市场异常受欢迎，最重要的是对方才十八岁。
显然是个炼丹的好苗子，丹药坊能不能在二十年后站稳脚跟恐怕都要看他的了。
面对自己未来的摇钱树，他愿意耐下心来。
“这几天准备交的丹药都被他抢走了。要不是慑于您的威名，恐怕他都没打算放过我。”
祁正阳一脸心有余悸中又带着点庆幸，表情很到位。
夕阳下，落日余晖让整个洪湖集披上了一层金纱，马掌柜能清晰地看到祁正阳睫毛微颤，瞳孔缩小的微表情，他没看出任何问题。
但听到最近炼制的丹药都被掠夺一空他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
刚刚他已经查看过药房，里面空荡荡。
狗舔过一样。
马掌柜甚至怀疑这是祁正阳自编自导的把戏，就是他自己干的，没准是丹药炼制失败，损毁了很多药材，他觉得没办法交差。
又或者这小子把炼制好的丹药拿出去偷偷卖了，昏了头才找这种站不住脚的理由！
人家要是真的盗取丹药，会放过你一个练气二层的小修士？
不过祁正阳怎么说都是一个天才。
他不能太粗暴了。
可损失几百灵石，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马掌柜有些拿不准，借着夕阳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祁正阳。
落日余晖将祁正阳笼罩，夕阳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分外俊朗，配合苍白的脸颊、高大的身姿颇有种奶油小生的感觉，马掌柜承认自己有点妒忌了。
一时间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那个所谓的老刘如果只盗取丹药确实会让自己暴怒，但他若敢杀祁正阳就等于和丹药坊不死不休。
祁正阳很镇定，什么样的谎言最真实，自然是九真一假，大不了他赔偿就是了，没什么好怕的。
“马大哥，不管怎么说是我几天前耽误了交货才发生这些意外，这些损失我愿意赔！”
马掌柜胖乎乎的圆脸一怔，神色有些古怪地打量祁正阳。
祁正阳心跳不免加速起来，怎么回事，他发现了什么？
不对啊！
哪怕他知道自己杀了老刘，吞了那里丹药那又如何，自己都说了愿意补偿。
祁正阳知道言多必失，没搞清楚马掌柜的意思，他不敢在多说什么。
祁正阳做出茫然状看向马掌柜。
马掌柜给自己加持了个法术，眼睛中灵光闪烁，再看祁正阳就发现不对了。
他突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祁正阳的手，顿了顿道：“小阳、你最近是不是做了不寻常的事？”
马掌柜的动作搞得祁正阳莫名其妙。
他这是什么意思？
祁正阳思忖了下说道：“没什么不寻常的，就是今夜凌晨我发现隔壁老刘准备盗取丹药，然后我出口阻拦被打了一顿，要不是有符箓护身，真的凶多吉少了。”
马掌柜却摇摇头，“小高！我看你是招惹了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浑身精力都被榨干了！再不节制恐怕命不久矣……”
“啊？！”
什么意思？
祁正阳又惊又疑，马掌柜这都能看出来？
而在听到此话时，站在马掌柜身后的马三娘神色忽然变得冷峻起来。
明明是大夏天，祁正阳都感觉气温低了几度，搞得他都不敢抬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他急忙转移话题道：“那怎么办？”
“你这已经伤到本源了，恐怕未来修为难以寸进。”
说着他心有戚戚地拍了拍祁正阳的胳膊。
祁正阳有些惊疑不定，真有这么严重？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祁正阳有些不敢置信道。
下午获得紫气凝阳术的喜悦消散一空，剩下的只有对古音的憎恨。
那个娘们真是害人不浅！
马掌柜似乎看出来什么：“术有专攻，这种事情我也不好说。不过今天何欢宗入驻我们洪湖集，你可以报我的名字去找极乐宫的管事贺农，何欢宗最擅长双修之法，说不定有什么补救措施。”
马掌柜又强调道：“你的根基以损，能突破练气二层都实属不易。想突破练气三层基本上不可能了，失去本源加持甚至稍有风吹雨打都会感冒发烧，我可没开玩笑。”
听马掌柜说得这么严重，祁正阳哪怕自持古卷在身也有点怕了，他不由想起凌晨的高烧！
难道说穿越还没把原主败坏的本源补回来？
祁正阳回头看了眼房子，面色难堪道：“那我现在怎么办？”
趁着这个机会，他想卖卖可怜，也许马掌柜心一软，他能少赔点。
说起正事的事情，马掌柜神色更严肃了：“还差70多颗采霞丹，我给你折算三百块灵石。其他的药材我就不和你算了。”
“这三百块灵石，从你月例中扣除五块，七年也就还清了。”
祁正阳听得瞠目结舌，他月钱就才五块灵石，一下扣掉五块……
马掌柜还真是个老资本家，关系归关系，钱归钱，两者绝不混为一谈。
本来见对方那么关心自己还以为能便宜点，结果……
不对啊，怎么要还七年？！
“马大哥，你算错了吧？”
马掌柜胖脸皱成一团，难为道，“丹药生意本大利薄，赚的是辛苦钱。我的灵石都不够周转，在你这压了三百块灵石，拖这么久，当然要算利息……还是说你准备让我在你师傅那边扣？”
合情合理！
老资本家了！
祁正阳都想给马掌柜点个赞，活该人家当老板赚钱！
“不用，不用！是我考虑不周，是我的错。”祁正阳连连摆手，无非多掏些灵石。
他偷卖了马掌柜的丹药，没让他十倍赔偿已经够厚道了。
况且他还暗自瞒着对方出售丹药。
有机会找补回来就是。
“小阳，还是你明事理！”马掌柜对祁正阳乖巧的态度非常满意，他想了下又道：“这个地方既然已经不安全，你索性搬到丹药坊附近。”
说罢他转头看向面若冰霜的马三娘道：“三娘我还有事，接下来你安排一下小阳。”
这个时候马掌柜已经信了祁正阳的话，他现在要去飞舟那看看，要是能把老刘抓住不仅能挽回损失，还能赚一笔额外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