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塔罗会与代号
与明显被阿尔杰带入到神秘世界中的奥黛丽不同，莱茵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那句‘观众永远是观众’。
莱茵用余光悄悄观察了阿尔杰一阵，确定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对“扮演法”似懂非懂的官方非凡者或野生非凡者！
首先，从莱茵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威胁感可以看出两人的序列大概不分伯仲，又可以从他提到的两份序列九配方看出他绝不是新生非凡者。
其次，加入隐秘组织的非凡者会在短暂的考核过后告知每一位成员“扮演法”的存在，以此来对抗势力庞大的正神教会。
所以莱茵有不小的把握确定身旁的蓝发男人是一位官方非凡者或野生非凡者，甚至可以从蓝色的头发来判断他是一位属于“风暴教会”或与其有关联的野生非凡者。
听得眼睛发亮的奥黛丽此时才回过神来，她连忙问道：
“我想我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观众’，我该怎样获得‘观众’的配方？用什么和你交换？”
阿尔杰像是早有准备，沉声回答道：
“鬼鲨的血，至少一百毫升鬼鲨的血。”
莱茵第一时间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作为要素黎明的一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鬼鲨的血”这种在大海上极其热门的材料？
莱茵现在无比确定这位蓝发先生至少是位序列八的“暴怒之民”，虽然“鬼鲨的血”和序列九配方的价格有着极大差距，但只要能够保证配方的真实性，这就是一次合理的交易。
奥黛丽先是兴奋点头，继而担忧问道：
“如果我能拿到，我是说如果，我该怎么给你？又该怎么保证你拿到鬼鲨血后，将魔药的配方给我，以及这份配方的真实？”
阿尔杰语气平常道：
“我会给你一个地址，等我收到鬼鲨血，就会寄配方给你，或者直接在这里告诉你。”
“至于保证，我想如果有这位神秘的阁下的见证，你和我都会足够放心。”
正听得津津有味的周明瑞眉头一皱，就看到阿尔杰将视线转向了他，语气谦卑地说道：
“阁下，您能拉我们来到这里，拥有我们无法想象的威力，您做的见证，不管是我，还是她，都不敢违背。”
“对！”奥黛丽眼睛一亮，激动赞同。
奥黛丽半转身体，诚恳望向了周明瑞：
“阁下，请您做我们交易的见证。”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遗忘了某个问题，太不够礼貌，忙又问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莱茵双眼一亮，紧跟阿尔杰其后道：
“阁下，我们该怎么称呼您？”
周明瑞愣了一下，放在青铜长桌上的手指轻轻敲动起来，他脑海中霍然闪过了之前占卜的内容。
他往后一靠，收回右手，十指交叉着抵于下巴，微笑看着三人道：
“你们可以称呼我……”
“愚者。”
是塔罗牌中的那个“愚者”？莱茵有些讶异，愚者这个称呼听起来和灯神根本就不是一个画风，而且他还从“愚者”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违和感，那是从来没有在灯神身上感受过的一种微妙感觉。
莱茵还没想出自己究竟该如何形容那种微妙的感觉，坐在他对面的奥黛丽就从座位上起身，虚提裙摆，弯曲膝盖，向周明瑞行了一礼：
“尊敬的愚者先生，请允许我冒昧恳求，您可以做我们交易的见证吗？”
“一件小事。”周明瑞念头急转，以符合身份的方式回答道。
“这是我们的荣幸，愚者先生。”阿尔杰也跟随站起，右手扶胸，弯腰行礼。
莱茵默默注视着两人快速敲定了交易的具体内容，就在他打算进一步试探面前的愚者时，就听到金发小姐饶有兴致地提议道：
“愚者先生，您介意多几次现在这样的尝试吗？”
正渴求多和愚者接触些时间的莱茵神色一震，旋即附和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非常赞同这位小姐的提议，我们有着不同的消息渠道，不同的资源，不同的神秘领域了解，如果能够互相交流，有限合作，将产生无法估计和测量的美妙结果。”
说到这里的莱茵顿了一顿，略微低头道：
“而且我们还可以帮您完成一些微不足道却又不方便您自己去做的小事。”
见连那位存在感很是稀薄的先生都为了这件事发声，本就倾向于多次召开聚会收集各种信息和资源的周明瑞心头一定，他迎着六道期待又忐忑的目光笑道：
“我是一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
“不会让你们无条件帮忙。”
“每个周一，下午三点，尽量独处，等我多尝试几次，弄清楚一些事情，或许你们就能提前请假，不用担心会处在不适宜的场合了。”
刚满十七岁的奥黛丽忍不住握紧拳头，在胸前轻摆了两下，她眸光晶亮，兴致勃勃地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该给自己也取个代号？毕竟不能用真实姓名交流。”
“好主意。”周明瑞简短而轻松地回答。
奥黛丽当即开动脑筋，边思索边说道：
“您是愚者先生，来自塔罗牌，那作为一个定期的、长期的、隐秘的‘聚会’，称号得尽量一致，嗯，我也从塔罗牌里挑吧。”
她的口吻慢慢变得愉快：
“决定了，我的称号是，‘正义’！”
莱茵的瞳孔霍然放大，他想起了一句十分引人注意的剧透，那是一位只看剧透都知道是位重要配角的小姐，那是“金钱即是正义”！
他不动声色地低了下头，装作认真思考自己的代号，心中宛如洪水一般不断翻涌：
“初次涉足非凡世界的富家小姐，她有足够多的时间和理由来展现自己那庞大的财力！那克莱恩是否会出现在这个帮她推开非凡大门的聚会？”
“克莱恩是之后才会加入这个聚会，还是说……”
莱茵缓缓抬头，双眼却不自觉地望向了青铜长桌最上首，虽然他连第一章都没看完，但他清楚地记着克莱恩·莫雷蒂是位黑发褐瞳的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