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比试
次日，
又是不平静的一天。
朝会上，林若甫请奏废除相制，并指出相制诸多弊端，一时间，朝堂震动。
而皇宫之外，绝世高手许青南偶遇一女子，见其武道天赋卓绝，收其为徒，并放言亲自教导五年助其达到九品之列。
事后有人认出那女子身份，乃京都守备叶重之女，叶灵儿。
大宗师后人拜外人为师，一时间，许青南为大宗师的传言更加肆虐起来。
许青南收徒之事传开，先例之下，引得数百个崇武青年汇聚海天盛筵之外，跪求拜入许青南门下。
散朝之后，御书房中。
庆帝单独召见了林若甫，还念及林若甫年事已高身体不好，特意赐了座。
待林若甫在重述相制诸多弊端和身体上的一些情况后。
庆帝沉默了很久才道：“既然林相坚持，朕要是一味挽留倒显得朕有些不近人情了！”
“陛下！”
林若甫起身，
从怀中取出了个折子躬身上前呈递给庆帝：“这是老臣对朝中一些堪用官员的归纳，希望老臣告老之后能对陛下有所微用！”
庆帝盯着折子，眼神示意一旁的候公公接过，同时到：“既是林相推荐，朕自当重用！”
庆帝其实是有些意外的。
林若甫主动请辞，还主动主张废相，凭林若甫的老谋深算，事情必然不是这么简单。
但现在林若甫竟然将自己在朝中的干系门徒交了出来，这些可都是他的立足根本，换句话说，哪怕他不在相位上了，只要这些关系还在，他就依旧在朝堂之上拥有话语权。
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老东西所图不小啊！
庆帝手指一抬，指向林若甫胸膛：“朕看林相怀里还有个折子，林相劳苦功高，如今告老，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朕一定尽力满足！”
“陛下不说老臣差点忘了！”
林若甫缓缓从怀中取出有一本奏折，但没有急着呈递。
而是握在手中道：“老臣归乡心切，怕是等不到小女婉儿大婚，当父亲的不在，大婚之上总要有个长辈才是！老臣就想着是不是.......”
林若甫看了庆帝一眼，见其并未有过多情绪表露，这才继续到：“老臣就想着若是婉儿生母能在场，也是件好事！老臣想了很久，终是给信阳去了信！只是婉儿生母毕竟身份特殊，又是受旨留守信阳，老臣.........”
庆帝抬手打断：“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可以理解，这件事朕准了！”
“多谢陛下成全！”
林若甫行礼致谢，同时呈上了奏折。
庆帝答应前呈递，那就没有退路了，大有威迫之嫌，但现在庆帝答应之后再上奏，不仅是给庆帝尊重，也是留下回旋的余地。
毕竟口头上的事，只能算是请求，可一旦落了文字，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林若甫谢完，庆帝又问到：“林相何时启程？真有这么急吗？连女儿大婚都不等了？”
“明日就启程！离乡多年，归心似箭，还望陛下体恤！”
“既然如此，那朕也就不留林相了，不过林相放心，大婚之后，朕亲自下旨，让林婉儿夫妇回乡望老！”
“谢陛下！”
“行了！你与朕之间就不用过多客气了！林相还有事儿吗？若是没有还是早些回去收拾收拾，毕竟明日启程，时间终究是有点紧了！”
“那老臣就告辞了！”
“对了林相！”
林若甫转身正要离去，庆帝突然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随后到：“朕记得林相有个儿子幼时染病失了心智是吧！从小生活在京都，这突然间回老家会不会不太习惯？”
此言一出，林若甫回身的动作顿时一僵。
“依朕看，心智不全之人对环境更是敏感，还是留在京都的好！林相！你觉得呢？”
“还，还是陛下体恤，老臣竟没有想到这一点，我这做父亲的，不称职啊！”
“朕就是随口一说！毕竟是林相家事！好了！你去吧！”
“臣告退！”
................
海天盛筵，后庭。
洪竹领着个一身红衣的陌生女子穿过庭院，来到了亭子前。
“老师，叶姑娘来了！”
洪竹禀告完，许青南随意瞥了一眼叶灵儿，有些像他前世认识的一个叫金晨的女明星。
虽然今日他收徒叶灵儿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实际上他现在才第一次见到叶灵儿，之前不过是李承泽制造的舆论而已。
而叶灵儿之所以配合，也只是不敢抗旨之下的一点反抗而已。
从她自身来说，她一点也不喜欢李承泽。
从家族来说，一旦她与李承泽成亲，将来若是李承泽在与太子的争斗中败北，她叶家势必受到牵连。
现在有一个延婚五年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拒绝。
毕竟五年时间有可能改变很多东西，说不准五年之后她就不用嫁李承泽了。
只是看了一眼叶灵儿，
许青南收回目光，道：“作为大宗师后人，我知晓你是有傲气的，若非迫不得已，肯定不想拜我为师！我其实也没有意愿收你，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从今起，对外，你我五年师徒，对内，你我没有瓜葛！”
听闻此言，
叶灵儿心中松了口气：“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你！既然话说开了！那我也就安心了，说点不敬的话，我也不觉得你有资格教我。”
许青南笑了笑，并没有反驳。
叶灵儿话说得大，其实道理并没错。
作为叶家嫡女，她是可以修炼流云散手的，练了大宗师的功法，自然看不上一般人的教导。
但一旁的洪竹就有些不乐意了，对叶灵儿问到：“敢问叶姑娘武道几载？”
虽不知洪竹何意，叶灵儿还是颇为自傲应道：“自懂事起便以武为伴！”
“如今几品？”
叶灵儿犹豫下，还是回答到：“六品上！”
从小习武，她的境界虽然不算低，但也算不上天资卓越，作为大宗师后人来说，甚至可以说不够看了，所以当洪竹问到境界的时候，她其实不太乐意说。
“叶姑娘可有兴趣切磋一下？”
“你？”
叶灵儿有些不可置信。
在她看来，洪竹没有真气流露，说明还没到六品。
武道一途，六品是个分水岭，六品之前更多的是炼体，只有达到六品有了真气，才算是入了武道一途。
一个拥有真气的武者，和没有真气的武徒，那差距可不是听上去只差一级那么简单。
也正是因此，她才对洪竹提出切磋感到有些诧异。
叶灵儿能看到的，洪竹自然也知道，但他还是坚持到：“从师月余，如今堪堪五品，还未与人有过交手，还望叶姑娘不吝赐教！”
“等会儿！你是说你练武才一个月，就达到了五品？”
“如是！”
叶灵儿倒吸一口凉气，一个月修炼到五品，她闻所未闻。
为了验证洪竹是真有五品还是在说大话，叶灵儿一个后撤腿来了个起手式：“那就切磋一番，你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
亭子中，许青南并没有阻止洪竹。
他知道洪竹是想为他这个老师长脸，这种好胜争强其实是不可取的。但他也想看看洪竹在这一个多月的成果。
虽说洪竹没有他当初19天入六品的修炼速度，但一个多月五品，已经是这世间一等一的武道天才了。
而天才，往往不能按常理来看。
此番切磋，洪竹说不准能带来惊喜。
“叶姑娘，得罪了！”
洪竹抱拳行礼，将前襟撩起别进了裤腰，随后脚下一蹬，举拳就冲向了叶灵儿。
“好快！”
看到洪竹袭来，叶灵儿没有大意，当即运气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
砰砰砰~~~
几息之间，两人已是庭院中交手数个回合，单从招式上，竟是不相伯仲。
“明明没有真气加持，速度和劲道却赶得上初入六品了！”
心中分析，叶灵儿寻找机会拉开了身距，叫到：“试探结束，今天就让你看看，有真气和没有真气的区别！”
“是吗！”
洪竹露出一丝异笑，身形一晃，几乎是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