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御前会议
议事厅里，御前首相琼恩·艾林，派席尔大学士，情报总管瓦里斯，财政大臣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法务大臣蓝礼，海政大臣史坦尼斯，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爵士悉数到齐。
琼恩·艾林清清喉咙，“我们来开始今天的议题....”
议事厅的门突然开了，劳勃国王领着肖恩走了进来。
议事厅铺着密尔的地毯，墙壁上挂着来自诺佛斯，科霍尔，里斯的挂毯，在房间的四周，陈列着翡翠冰原狼，红宝石玫瑰，蓝玉猎鹰，红金鳟鱼，黄金雄狮，蓝钻宝冠雄鹿和太阳石长枪贯日，象征着维斯特洛最有影响力的七大家族。
浑身散发着薰衣草香味，脸上铺着脂粉，光头好似婴儿屁股的瓦里斯露出最谄媚的笑容，“陛下居然赏光参加御前会议？这可真是稀罕事情。”
劳勃大咧咧地坐在国王的椅子上，那是一把黑檀木椅子，靠背上镌刻着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由于劳勃很少出席御前会议，这个位置通常是空的。劳勃让肖恩坐在他的左手。
劳勃说道：“我来介绍新的御前会议成员，肖恩·御林！他是我的御前顾问。”
派席尔大学士的眼睛瞪得好似煮鸡蛋，他激动地抚摸着雪白的胡须，“陛下，肖恩有什么资格出席御前会议呢？无论是从出身，资历和能力考虑，肖恩都不是合适的人选。维斯特洛七大王国有的是合适的人选，陛下何必挑中了肖恩这样的一个平民？”
劳勃说道：“肖恩现在不是平民了，他是有产骑士，他是肖恩·御林，而非跳蚤窝的肖恩。况且，出身不代表能力，贵族出身的酒囊饭袋我见得多了。”
派席尔的手不安地抚摸着大学士颈链，“陛下，各地的贵族都希望能在御前会议为陛下效劳，为王国出力，请恕我直言，任命肖恩做顾问，出席御前会议，会冒犯各地的贵族。”
“陛下如果需要顾问，我推荐西境泰温·兰尼斯特公爵，河湾地的梅斯·提利尔公爵，多恩的道朗·马泰尔亲王也可以考虑。”
肖恩微笑道：“派席尔大学士，我可能不是顾问的合适人选，但是你说的这几位，更加不合适。”
“泰温公爵太尊贵了，他在疯王伊里斯时期就是御前首相，怎么可能将就区区顾问的职位呢？梅斯·提利尔？请问他会什么？当年推翻坦格利安王朝的战争里，梅斯·提利尔公爵选择支持坦格利安，他曾经率领大军围困风息堡半年之久，结果成就了史坦尼斯大人的威名。”
“至于道朗，他如果来君临，肯定就会要求严惩当年杀害他妹妹伊莉亚的凶手，坊间传闻杀害伊莉亚公主和她年幼孩子的，正是泰温公爵的爱将魔山格雷果爵士和亚摩利·洛奇爵士，更有人传言下达杀害多恩公主命令的，正是泰温公爵本人，这样只会揭开旧伤疤。”
肖恩的这番话，是在提醒众人，多恩的马泰尔家族，河湾地的提利尔家族，都在当年推翻坦格利安的战争里，为坦格利安家族奋战到了最后一刻，兰尼斯特家族虽然在最后一刻加入了起义军，但是他们用多恩伊莉亚公主和年幼孩子的尸体做投名状，行为让人不耻。
小指头发出爽朗的笑声，“派席尔大学士，看来肖恩比你更了解这些贵族，就凭这一点，他也值得一个御前会议的席位。”
巴利斯坦爵士说道：“在御林，肖恩证明了自己的勇气，在陛下醉酒被土匪包围时，是肖恩不顾危险，救下了陛下。”
瓦里斯伸出柔软的手，轻轻触碰肖恩，“肖恩，我听说你从君临跳蚤窝走出，在红堡做过马僮，琼恩·艾林首相的侍从，之后是陛下的王家侍从，如今你不仅成了有产骑士，更是跻身御前会议，这升迁的速度之快，简直让我们这些庸人嫉妒啊！”
肖恩看着瓦里斯的眼睛，“莫非，瓦里斯大人在跳蚤窝就注意到我了？君临街头传言，八爪蜘蛛瓦里斯大人，监视着每一个人。”
瓦里斯发出母鸡般“咯咯——”的笑声，“可惜没有，如果我注意到了，肯定会邀请你做我的手下，认字的眼线已经很有价值，像你这样优秀的眼线，我根本寻觅不到。”
小指头带着一抹促狭的微笑，“瓦里斯，如果肖恩加入你的情报组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失业了，很显然，他比你精力充沛，也更能领会陛下的意图。”
瓦里斯自称是里斯的奴隶出身，但是他到底来自哪里，谁也说不清楚，当年疯王伊里斯为了监视群臣，从狭海对岸找到了瓦里斯，从那时起瓦里斯就担任情报总管，劳勃推翻坦格利安王朝，弑君者斩杀疯王之后，瓦里斯的职位得到了保留，疯王死后，他是唯一掌握君临密道奥秘的人。
至于小指头，他看上去笑口常开，很有亲和力，但是实际上，小指头和瓦里斯一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
蓝礼带着和善的笑容说道：“陛下让肖恩负责皇家猎人，肖恩，我有几只好的猎鹰可以送给你，等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御林狩猎。”
肖恩说道：“我的领地随时欢迎蓝礼大人的光临。”
史坦尼斯开始磨牙，“御前会议已经堕落到开始讨论狩猎的话题了吗？”
琼恩·艾林说道：“既然各位大人都已经认识了肖恩，我们开始今天的议题。乔佛里命名日的比武大会即将开始，七大王国各地的骑士陆续抵达君临，骑士，侍从，铁匠，手艺人，商贩，挤满了君临每一家客栈。”
“根据都城守备队司令杰诺斯·史林特的报告，君临的流动人口比平时上涨了大约五万，治安急剧下降，金袍子抓了许多犯下偷窃，强奸，抢劫，斗殴等罪行的平民，地牢都快满了，可是夜间犯罪始终得不到解决。
“杰诺斯·史林特一直抱怨金袍子人手不足，你们有什么意见？”
史坦尼斯铁青着脸，“应该处死几个，尸体挂在街头，这样才能震慑犯罪！”
蓝礼不屑地笑出声来，“老哥，马上就是乔佛里命名日比武大会了，维斯特洛各地贵族齐聚维斯特洛，狭海对岸自由贸易城邦的商人，水手也会凑热闹，在君临街头悬挂尸体，太煞风景了。”
史坦尼斯郁闷道：“你是法务大臣，平时游手好闲，造成这局面，责任在你。”
劳勃说道：“别吵了，就没有别的办法？”
肖恩说道：“陛下，金袍子人手不足，但是，各地骑士齐聚比武大会，如今，君临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刀剑。”
“我建议，放出消息，任何骑士，只要在君临街头，抓获一个小偷，坏人，就可以获得一枚银鹿的奖励，这样一来，百姓就会安分许多。”
劳勃皱眉，“这点奖金，优秀的骑士根本不屑于出手。”
肖恩说道：“陛下，百花骑士，魔山，青铜约恩等人，的确不会出手，但是君临城里最多的是雇佣骑士，他们大多数人一贫如洗，很乐意赚点小钱。”
琼恩·艾林赞许道：“这主意很好，值得一试。”
瓦里斯说道：“一些乞丐帮弟兄聚集在鞋匠广场，希望陛下能发放食物给穷人，一些先知甚至宣称，贵族沉湎酒色，铺张浪费，穷人却饿死街头，这样会招来天罚。”
小指头摆弄着手里的鹅毛笔，“国库没钱了，我们哪里有钱发放食物？既然是乞丐帮的人聚众闹事，我建议让他们去贝勒大圣堂，找总主教闹，毕竟教会有的是钱，还是王室的债主。”
肖恩说道：“培提尔大人说得很对，发放食物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乞丐帮弟兄归根结底就是一帮失去土地的流民，我的领地正好有大片的荒地，不如把他们安置在我的领地里。”
琼恩·艾林说道：“肖恩，你哪里有钱喂饱这么多无用的嘴巴？这样发善心会害了你自己。”
肖恩说道：“艾林大人，你放心，我会安置好他们。”人力也是一种财富，有了人，肖恩才能让他的领地欣欣向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