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一对父子
姜父今晚上看到的一切，颠覆了他的认知。
到底是回事？
看着儿子那张熟悉的脸，姜父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自己那个傻儿子，会做饭，会写字，甚至还能教老师写功课。
尤其是最后一条。
憋了半天。
好不容易能开口询问了。
父子俩异口同声来了一句，“我有话对你说。”
姜小民看了看姜父，开口询问道“爸，要不你先说？”
姜父也没客气，鱼都顾不上吃了。
“阿宝，你到底是不是我的阿宝？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你刚才教沈晓雨功课？她不是你请回来的老师么？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变化太大...
生活，习惯，还有作息规律，完全都变了。
也是在外人面前，表现的不是那么很明显。
但是....
对于自己身边的人而言，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总得找个借口解释的。
姜小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总不能说实话吧？
你的傻儿子已经没了，现在的我，是穿越过来的。
先不论姜父信不信？
姜小民害怕自己这话刚说出口，就被抓起来，当作牛鬼蛇神给处理掉。
“爹，我说是因为撞树，把脑袋里面的瘀血撞散了，开窍了，你信不？”姜小民绞尽脑汁，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个.....是真的么？”听到这种答案，姜父一脸的扭曲加不可思议。
他也没读过书，只经历过简单的扫盲运动。
对于姜小民的话，半信半疑。
不要求你全部相信，只要信一点就行。
“爹，我小时候发烧，把脑袋里面的一根血管堵塞了，所以才傻乎乎的，前几天，撞树，阴差阳错，把我给撞好了，就是这么回事。”姜小民一本正经的开口说着。
怎么越听越不靠谱了....
姜父一脸狐疑的盯着姜小民，“阿宝，你可不能骗爹啊....”
“爹，我骗你有什么好处？这是真的，请相信科学，这种事不稀奇，书上写着呢。”姜小民没辙，只能用出了老办法。
一听书上写着，姜父最后那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对书本的认同率，你根本无法想象。
暂时先把老爹给糊弄住，姜小民暗暗的抹了一把冷汗。
“爹，你觉得王婶怎么样？”
可不能让老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胡思乱想了。
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办法，你还别说，真有效。
姜父听到这句话，立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王婶？哪个王婶？”
“就是今天早晨，给你送地瓜饼的那个。”姜小民小声提醒着。
“哦，你说王寡妇啊。”姜父轻轻抿了一口小酒，吧咂着嘴
“哎，那也是个苦命人，老赵前几年走了，她一个人拉扯着俩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爹，你觉得王寡妇漂亮么？”
“哈哈，小孩子，你根本不懂，想当初，王寡妇嫁到咱们村的时候，那可是，十里八乡的一朵花，多少人都盯着呢，没想到，被老赵娶走了，当初多少人懊恼的跺脚，现在年龄大了，不过底子不错，依稀能看出来以前漂亮的模样.....”
姜父双眼迷离，仿佛陷入了回忆中一般，喃喃低语起来。
我还以为你是个老直男呢.....
原来，你年轻的时候，也闷骚过啊....
“爹，你是不是也喜欢王寡妇？”姜小民不忍心打扰老爹的回忆，语气轻柔的问道。
“那当然，想当初，咱们村里的男人，谁不惦记着....”姜父话说到一半，终于回过神来。
老脸涨的通红，拍着桌子“臭小子，害我说错话了....”
大家都是男人，你在这装什么正人君子那一套。
“爹，我跟你说实话吧，王寡妇对你有意思，今天早晨，给你送饼，就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如果你觉得合适，咱们爷俩明天就去找王寡妇提亲....”姜小民索性直接把话说开了。
姜父老脸涨的通红，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胡说八道，小孩子懂个屁，王寡妇心里怎么想的，还能跟你说啊，想看你爹的笑话？我跟你说，不可能。”
话虽如此。
姜父的大嘴咧开着，那脸上得意的笑容，是怎么也遮掩不住了。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拉扯着姜小民过日子。
村里也有人替他张罗的，都被他给拒绝了。
不想儿子受苦而已。
说实话....
一个男人过日子，家里没个女人，确实不像话。
夜深人静的时候，姜父也琢磨过，如果被窝有个女人，那该多好啊。
“老姜，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还有俩月高考，等高考结束，我就带着沈晓雨去京城读书了，到时候，你一个人在村里我不放心，既然王寡妇对你也有意思，要不？你们凑合凑合算了。”
你真行....
刚才还喊一声爹，现在，直接老姜，老姜称呼起来了、
姜父此时内心一片混乱，满脑子都是王寡妇那俏丽的身影，根本没注意儿子的称呼都变了。
整个人心不在焉，老脸涨的通红，也不吃菜，小口小口抿着酒杯。
也不知道是喝酒上脸，还是害羞闹的。
按理说，这么大的人了...
对于女人，又不是没经历过，用不着这么害羞。
不过，看姜父连吃饭都给忘了，这个迷糊劲，还真不好说呢。
“爹，吃菜啊，别只顾着喝酒。”姜小民给姜父夹菜，提醒着。
“不用，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姜父涨红着脸，站起身就要离开。
吃饱了？
今晚上的鱼，你一条都没动呢。
吃空气吃饱了么？
不就是个女人嘛....
至于魂不守舍成这样？
我总算是明白，阿宝当初为什么坐在村口等媳妇了。
原来是遗传啊....
姜父涨红着脸，走出家门，来到院里，
一路上，撞歪了桌子，踹飞了笤帚，还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盘子。
都快赶上鬼子进村大扫荡了...
至于么....
“我....我...我先回家了。”姜父打开大门，对着儿子说道。
“行，你路上慢点...”姜小民一脸的无语...
姜父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暗的夜幕之中。
“爹，我提醒你一句，王寡妇现在被好多人惦记着呢，张瘸子就是一个，如果你不赶紧点头，等王寡妇被人娶回家，你可别后悔....”
姜小民看着夜色中，姜父模糊的背影，大声喊了一句。
夜色中传来“扑通”一声。
看来自己那个活爹，不小心摔倒了，然后又拍拍屁股爬了起来，骂了几句走远了。
姜小民一脸的无语加苦笑。
这一对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