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人在提瓦特,研究世界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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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尘世险恶遇暖阳

第二天,秀儿是被人摇醒的,她这个年纪,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安眠熟睡吧。

“喂,小姑娘。叔叔要营业了,你赶紧走吧。”

“哦,知道了。不过,去哪呢?”

“唉,去哪……你别在这待着就行了。”老苏也是看出了这姑娘就是前些日子的那个盗宝团来的。

“哦,那秀儿走了。”

秀儿拖着袋子离开了,经过一天的时间,加上袋子实在不透气,里面的东西已经开始发臭了。

“那个,你好。请问您能帮我找块地吗?”秀儿揪住了一个千岩军。

巡逻的年轻千岩军看着她,有些迷茫:“你是在叫我?而且,你要地做什么?”

“我要,埋了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千岩军看到了秀儿手中的袋子。他接过袋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立即犯了一阵恶心,但既然是为人民服务的,就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退缩。

“小妹妹,你从哪里弄到的人头?”

“我的朋友们昨天被杀了,我把他们的头收好了。你看,这里是秀儿的压印,是金灿灿的哟!”

千岩军立马明白了——她就是那个盗宝团养大的孩子。身份确定,事情也就好办了。

他领着秀儿到了总务司办了一个身份证明,但之后,更大的麻烦来了,工作人员指了指秀儿道:“七岁,太小!璃月没有孤儿院,她也不能在街上,毁坏市容,天权大人怪罪下来,谁担责任!”

“那找个人收养她不就好了。”

“唉。”工作人员扶额,“问题就是,她这个身份,恐怕不会有家庭收养她。”

“这……确实难办。”

“这样吧,新云你先带着这孩子去往生堂,你自己掏钱,去给这几个头找个墓埋了,在这待着怪渗人的,这孩子还真是不同常人,能跟几个脑袋一块待这么久。”

新云有些迷茫:“诶!不是!你怎么让我掏钱呢?你们总务司怎么不能报销一下了?她也是璃月人啊!子曰:‘邦有道,谷;邦无道,谷,耻也’虽不是国家危难,但既然人民有问题,当官的就应该替她解决,你作为总务司的官,食国家俸禄,却不为国家做事。你这不是奇耻大辱!道德败坏!这些年来帝君虽不再像从前那般事事细致,但也不瞎,你们这般作为,该当何罪!”

公务员白了他一眼:“拜托,我这是按规定办事好吗?天权星规定了,那几个盗宝团的尸体不让埋,你让我批公款买棺材,这不是想害我?再说,你作为璃月体制内的人员,怎么就没有义务呢?更何况还是你把她带过来的,嗯?而且呀,帝君真的管,也不会管她。谁都知道,帝君只会确保璃月港七成的人幸福美满,像那些世家大族里的家仆,不都是贱命一条,连狗都不如。”

“这个举例没错,不过不是帝君不管,而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你最好不要说,这属于贬低帝君了,十恶不赦之内了,天权星和甘雨秘书都不会饶了你的。还有呀,有些话,当口号喊喊就行了,没必要践行。”

新云瞪着他骂道:“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璃月底层人民身上的枷锁才会迟迟解不下。”

“随便。”公务员的声音带着挑衅的意味。

新云没有再与之争辩,牵着秀儿,转身离开。

往生堂

胡堂主看着裹尸袋瞬间明白了,胡桃那日所说的姐姐,恐怕就是她了。

“不知军爷有何事?竟来到这往生堂了。”

“哈哈,老人家不要惊慌。这孩子有几个人要埋了,我掏钱,给他们弄一个正常的葬礼就行了。”

胡堂主接过了摩拉,但还是按流程询问了秀儿意愿:“葬礼,你想要个什么风格的呀?”

他已经准备好如何反驳秀儿的想法了,毕竟“小兔子葬礼”“赶集葬礼”“全是硬菜葬礼”这种东西,根本就造不出来啊。

“我……”秀儿顿了顿,“既已身死,便不能再给活着的人添麻烦了。就按最低的来,棺材不用太厚,野外随便立个碑就行,坟包晦气,晚上吓人,最好直接弄平底就行。”

“好。”他没想到秀儿会说出这种话,虽然不合乎礼仪,但也是可以选用的。

新云看着秀儿,有了一种这孩子有“忧国忧民先天圣体”的感觉,瞬间在心里感叹道:孺子可教也。

“新云先生,进来吧。具体数额和选址还得细商量。”

“哦,好。”

等爷爷进屋后,一直躲在边上的小胡桃探出了半个脑袋,紧接着是一个身子,跟看大宝贝一样看着秀儿:“你叫什么名字?”胡桃从秀儿背后揪了揪和她一样的两股辫。

“秀儿。你呢?”

“胡桃。刚才那个是我爷爷。”

“哦?”

“那你可是个‘富二代’了。”

“富二代?什么意思。”四岁的胡桃十分不理解秀儿口中的新词。

“就是说,有钱人家的孩子。”

“哦。那胡桃是富二代!”

秀儿看着胡桃,为了避免尴尬挑起了话题:“你说,太阳什么时候离人近,什么时候远?”

“唔……我觉得日始初时离人近,而日中时远。”

秀儿想了想,觉得胡桃说得与她的认知并不一样:“吾以为太阳初出去人远,而日中近也。”

胡桃也想了想,但秀儿的话她又觉得毫无道理,故而反驳道:“可是,日初出大如磨盘,日中时则如碗口。”

“不对!你想啊,太阳刚出来时凉的,中午是热的啊。”

“但是,我刚才的,也可以用近大远小来解释啊。”

秀儿沉思了一会,辩解道:“但是,你想啊。太阳是在提瓦特之外的,那么遥远,又有大气层阻拦,光的折射肯定会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变化。毕竟,物体单单隔着玻璃杯都有变化呢。因此,物体的太阳的远近不会依据近大远小推测出,但冷热是实在的,所以,我认为:日初出去人远,而日中时近。”

好吧,其实阿诩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照之前在书上看的《列子·汤问》在瞎编而已。

“啊……”胡桃被秀儿吐出来的各种新词砸晕了,她想要继续辩解,可因为知识有限,连秀儿说得话都没听懂什么意思,只能认输。

秀儿看着她,沉默了一会,笑道:“没关系的,你会与我辩说,对我来说本来就是惊喜了,胡桃做的很好。咱们差两岁呢,我以大欺小,可不好呀。胡桃好好学习,以后咱们再一起玩。”

“你以后还会来吗?”

“但愿吧,不过,我很喜欢和胡桃一起玩!胡桃又漂亮又可爱!”

“谢谢,我有一颗糖,送你吧。”

“嗯。”

两小儿在屋外辩完了日,两大人在屋内谈好了葬礼。新云把秀儿叫了进去,胡桃则留在墙角背书。

“根据阿云所想,这几颗头会烧成骨灰,之后直接埋在沉玉谷翘英庄附近,这样可以吗?”

“嗯……”秀儿沉思了一会,“不行。”

“哪里不行?我觉得这地方很好,风景优美,气候宜人,是最好的归宿了。”新云对于秀儿对自己精心挑选的地方不满的行为很不解。

“他们……都是些汉子,好多年没出过层岩,那种地方,水土不服。我觉得吧,层岩外围也不合适,他们说过,想周游提瓦特,所以,能不能把骨灰撒在大海里,最好,越快越好,今天就办完。”

胡老头看着秀儿有些迟疑:“这……不过,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如果你确定这样的话,我再征求一下阿云意见可就开始实操了啊。”

“不后悔。”秀儿用坚定的眼神盯着胡老头的眼睛。堂主看向了年轻小伙子,在看到他点头同意的时候,就拿出了一张契约,流程性的给秀儿看了一眼,谁知这孩子识这么多字,看了许久,竟然签字画押了。他接过了那张纸,开始派人进行操作。

傍晚时分,秋日的海风吹拂着码头边的三人,海鸥啼叫几声,降落到甲板上,又被忙碌的水手吓跑,再次飞到海面之上。堂主把骨灰递给秀儿,秀儿有些愣神,但随即就回过神来,抱紧了骨灰盒。

她抓起一把骨灰,看着这波光粼粼的大海,将骨灰撒了出去,但愿……他们能好好游览一番秀儿一只手抓不了多说,但刚撒出去一点,泪水就已经流了下来,她用袖子擦了干净,直接一股脑将骨灰倒入了海中。

“小姑娘,你这么倒可是漂不出去的,会沉底的。”

“海中浮沉,早沉晚沉都得沉,再说,这海底的泥灰,又怎么不会随着海水飘荡呢?”

“如果没事的话,老夫就先回往生堂了,孙女的功课,怕是有些不会的,阿云你也是要带她去总务司跑一趟的吧。”

“嗯。胡老先生先走吧。”

“嗯。”

堂主走后,新云牵着秀儿前往了总务司。

路上,秀儿想了想自己之前跟文竹说得不会哭的话,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真的是,该哭就哭,哭还对身体好呢!我怎么不能哭呢?

事情的最后,受伤的还是新云。那位公务员几经思索,直接把秀儿派发给了新云养,美其名曰:送孩子。可实际上只是因为嫌麻烦。

但现在,那公务员是轻松了,新云可苦了,路上,他有无数次想折回总务司把秀儿送回去,毕竟家里的婆娘可不是摆设,可为人民服务的信仰却让他无法这么做,几经犹豫,他下定了决心——养好秀儿,当亲孩子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