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伟大的子嗣与传承
在场没有人是傻子，先前那记冷不丁却威力可怖的一击瞄准的若是这里......
恐怕今日在场所有人，乃至整个千机骑士家族格里菲斯，大概率都要被一齐除名！
就在所有人都为这两幅极为撕裂的画面而久久无法言语之时。
却是没人注意到，先前那位始终保持着温和微笑，却又淡漠的像对什么都没能真正提起兴趣的至高王子，一双夺人心魄的碧色瞳孔，正闪动着盯着第二幅光幕。
或者更确切的说，正兴致盎然的看着正在满地打滚的罗素。
如同看见了......自出生后，那华丽高贵却枯燥乏味的空洞人生中，第一件......
令其怦然心动之物。
‘好可爱......’
原本白皙得令人怜惜的面庞都浮现出两朵诱人的红晕来。
以至于在至高王挥退下所有骑士与仆从，城堡的大门缓缓关闭上，来自至高王的询问，才拉回了泰蕾莎的注意：
“还记得我当年我跟你提过的，我们格里菲斯与阿萨罗斯家族缔结下的婚约吗？”
“当年你还小，现在，我想......是时候该去认识一下了。”
身为至高王子的泰蕾莎自然不会忘记这种关于自己命运的终生大事。
一想到自己先前所见，似乎突然就没有了小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抗拒。
而是涌现出了些许好奇。
就像是看到了心仪的宠物：
“奉陛下之命。”
至高王眼见竟然没有遭到严词拒绝，心中颇有些感慨。
自己这位最优秀的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当即老怀宽慰的点了点头：
“艾莉莎似乎表现出了异乎寻常的灵能潜质，这反而断绝了她成为一名骑士的道路。
“可放在现在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我们格里菲斯身为千机骑士家族，从不会缺少一名优秀的骑士。
“而以我的预计，玛格杜姆多半会就此联系她那位于风暴星域的母系血脉——厄尔普斯家族。
“并安排她......
“继任成为一名......
“帝国行商浪人。”
说到这里，并没有注意到神情悄然变化的泰蕾莎本能的抬手挡在胸前，而是继续说道：
“有了一名行商浪人的支持，哪怕是已经一个行将没落的帝国行商，对于我们格里菲斯骑士家族，也必将如同帝皇当年得到圣血天使圣吉列斯那样，如虎添翼。”
目光变得有些复杂的泰蕾莎终究还是开口打断了这位至高王的憧憬幻想：
“可到那时候，我和艾莉莎......又该如何诞下继任这一切的子嗣呢？”
可至高王却像是对此早有准备，他深深的看了自己这被强加了太多责任的孩子一眼，回答道：
“我们家族曾不止一次的全力支持过机械大贤者贝利撒留·考尔的遗迹勘察。
“他欠我们格里菲斯，一个承诺。
“我想，以他在技术上的造诣。
“足以让你们......
“自然的诞下一个......
“伟大的子嗣。”
泰蕾莎依旧有些抗拒：
“可若是艾莉莎拒绝履行这份婚约......”
至高王却是看向自己这生最完美的作品，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满眼怜爱：
“就像万年前的大远征时代......”
“人人都爱圣吉列斯那样。”
“我想，在那位圣血天使已逝万年的今天，亦没有多少人，能够抗拒来自格里菲斯的魅力。”
“我的孩子......
“你就是这片银河......
“最美丽的天使......”
听到这番话，泰蕾莎却是神情落寞的自嘲一笑：
可再美的天使......
亦没有选择的自由。
就像是当年那位圣血天使，会为了守护全人类，守护自己的兄弟，守护帝皇的伟业，毅然挺身而出，抵挡在了那位已然疯狂的战帅荷鲁斯面前。
最终，血洒泰拉长空。
帝皇为人类编织的金色梦想，也于转瞬间风雨飘摇。
他亦不想为了此事。
而违逆自己父亲的意志。
毕竟......
一切，为了格里菲斯的荣耀。
“烫烫烫烫烫！”
“水，来点水......”
“我的喉管过热了！”
噗嗤！
还是急匆匆在城堡后方往返了一趟的艾莉莎及时拎来一桶水帮罗素那发红的嘴巴淬火冷却了下来。
“呼，这一发射的倒是挺......”
刚从那噩梦中惊醒的罗素还没来得及长舒口气。待看到家族城堡上空疑似被自己捅出的窟窿后，那个‘爽’字就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怕被玛格杜姆那老登给当场打死。
这里好歹也算是自家祠堂。
换成他多半也有揍死逆子的冲动。
至于自己的嘴巴能发波这件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刚出生没多久的他就不小心在自家城堡里来了一发。
威力也就能媲美加强版的热熔枪。
若是放在前世小说中那种还停留在中世纪文明剑与魔法的异世界，那妥妥的大杀器。
可落到如今这个枪炮漫天飞动辄烧玻璃的魔幻世界，就着实有些不够看了。
偏偏这嘴炮吧，还贼吉儿耗能。
当年初次骤然发现自己嘴巴还能发波的罗素，就在激动之下，也就多来了那么几发。
结果要不是日常跟他形影不离的艾莉莎紧急喂了他口吃的，眼前一黑的他怕是能当场饿晕过去。
可今天这一记，却是让他发现了新天地。
‘我的嘴炮居然还能外接能源线加大功率？’
罗素联想到那一瞬间仿佛被特斯拉电塔灌顶，自己都觉得离谱。
只是还没来得及为此感到兴奋，脑子的内存很快就被另一件更迫在眉睫的事情所占据了。
‘我先前的升格仪式中，到底遭遇到了什么？’
‘龙？’
在此之前，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受混沌异变而诞生的唯一一条‘龙’。
如今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仪式中出现在我幻觉中的那些，到底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哇操，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亚空间邪神吧？”
罗素也被这可怕的猜想给吓了一大跳。
从他看过的家族藏书中，历史中可不乏如此中招导致堕入混沌的名人。
其中就疑似包括万年前的帝皇之子，那位大远征后期被帝皇钦封为帝国战帅，却掀起那场骇人大叛乱的......
荷鲁斯！
而一想到对方先前对自己的脑仁子冲了一滩千奇百怪的信息洪流，直接将他的脑子过载宕机，就下意识的扬起尾巴尖不住凿着自己的天灵盖，想要将这些‘污秽’赶紧给掏出来先。
只是很快在思维觉察中看到那些在他的脑神经回路中冲的乱七八糟的知识碎片，他整条龙都傻了：
《虚空涅克罗星门构造蓝图》
罗素的脑袋里蹦出的第一条信息就让他有些绷不住了。
这似乎是能够为星舰提供星际跃迁的玩意儿......
直接绕过亚空间。
‘......要是当年帝皇有这玩意儿，还用得着悄咪咪的去捣鼓那捞什子网道？’
以至于被小马哥一个灵能电话就把自家下水网道给崩了，进而涌出巨量的混沌恶魔，必须得拿禁军和寂静修女的命去填。
最后只能自己坐上那黄金王座，以镇压那行将破碎的泰拉山河，不至于再崩出一个恐惧之眼出来。
要是帝皇知道他脑子里的这玩意儿在，不知道能不能急得从黄金王座上站起来走两步？
而很快罗素又被其他的破片化知识给吸引了注意：
《涡流炮》
“尼玛......”罗素险些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