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基本操作,会成为常态
“小妹,把这条鱼,还有这只鸭子给咱叔提过去。”
“嗯。”
自家条件那么糟糕,大哥却还要把好货往外送,陈景玉没有多嘴。
她叔对她家历来关照有加,且就这么一个亲叔叔,当孝敬。
陈景玉提着鸭子和鱼出了门。
陈景云带着闺女捣鼓晚饭。
先给留下的那只野鸭子做了个颈动脉手术,再给它洗了个开水澡,然后给它来一个全身毛发护理……
陈景云的动作很专业,手法很贴心。
然而鸭子的护理才进行到一半,小妹又提着东西回来了。
“怎么还没去?”
陈景云随口问道。
“去了,叔他……不要。”
陈景玉神色有点小复杂,“他还让我转告你,不要踩了泡狗屎,打了几条鱼,抓了点东西,就以为你多富裕了……他叫你好好搞货,多挣钱,别瞎来……他说他和婶还能折腾,不需要你的记挂,你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陈景云闻言一阵无语,老头真的是不论好坏,一言不合就上纲上线啊!
不过老头确确实实是为他着想,只希望大侄子多搞货多挣钱,只希望侄子侄女们能搞好过好。
陈景云敢打赌:奶奶当年没弄错种子,老头是他亲叔无疑!
这事只是一个插曲,接着护理鸭子,接着弄晚饭。
夜暮降临时分。
饭菜好了。
可一拉灯线,灯不亮,停电了?
停电就停电吧,这个年代国家的电力基础设施薄弱,发电量有限,停电是常有之事,尤其是在农村。
村里人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把桌子搬到屋外。
点上煤油灯,摇着大蒲扇,吃饭。
野生野长的鸭子的确比家禽质优,那紧致的肉质,那鲜美的口感,再加上陈景云过硬的厨艺,味道顶呱呱。
三人吃得满嘴是油,都吃撑了。
饭后,陈景云去田园打野,小妹依旧负责提袋子。
停了电电视没得去看,米粒屁颠屁颠跟着。
“哇,抓住了抓住了!”
“哇哇,又抓到一只!”
“哇哇哇,这只最大了,爹你实在是太厉害啦。”
这晚的打野,在米粒不断地惊喜喊叫、不住地为她爹喝彩声中,圆满结束。
又是十几斤青蛙田鸡,三根辣条。
在抓辣条的过程中,姑侄俩都提心吊胆,试着劝说。
陈景云心里有底,自然是一笑置之。
一夜无话。
翌日,鸡啼破晓时,陈景云从‘第二卧室’里精神抖擞地出来。
想着昨天挑鱼担子回来时的一鼓作气,他特意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态,发觉似乎比昨天早上更佳。
难不成力量耐力又有所增长?
为了求证,仍用剩饭剩菜填饱肚子后,他往鱼盆里倒入水……估摸着整副担子的份量和昨天差不多。
挑着往码头而去。
抵达地方,陈景云感到很惊喜。
力量与耐力真有增长!
至此他明白了,身体上的变化源自于空间。
且,变化十之八九还将持续!
本以为空间的作用很简单,想不到竟然还有如此神奇效用。
妙啊!
照这节奏,他的身体素质要不了多久……
将来,上限……
没有哪个男人不幻想自个能拥有超强的力量,超凡的体魄,陈景云并不例外。
他表示很期待。
……
“大云,昨天运气不错啊,打了七十多斤鱼,还抓了两只野鸭子。”
“大云可以,下午两个小时,就搞那么大收获。”
“大云昨下午爽死了吧。”
码头上,有不少渔民准备开工。
大家纷纷开口,语气中透着羡慕,却没人询问陈景云在哪里搞的。
不问人家渔点,这在东湖村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你我都是以捕鱼为生的渔民,说穿了就是竞争对手。
你向竞争对手打听机密,这不扯卵弹吗?
闲聊着,渔民们先后上船出发。
陈景云没急着走,坐在水泥台阶上等张满强。
数分钟后,张满强没等到,等来了村支书刘大贵。
刘大贵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从口袋里摸出装烟丝的塑料袋子。
一张小白纸,一小抓烟丝,刘大贵一边慢条斯理卷着烟,一边笑眯眯地道,“大云没吹牛啊,昨下午说了带伯爆网,还真让你爆网了……我才打了二十多斤,没跟你去,可把我后悔死了。”
“基本操作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以后,这会成为常态。”
陈景云说出这话的语气很平和,但这话委实牛逼哄哄,听在刘大贵耳里……
两个小时七十多斤渔获是基本操作?
还会成为常态?
刘大贵吃了一惊,讶异地看着陈景云。
他是了解陈景云的,这小子是个做事稳重的人,从来不喜欢说大话。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现在他突然说出怎么听怎么像吹牛皮不打草稿的一番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小子肯定有点什么不一样的说道,且与渔点无关——渔点出鱼,是短期内的!
他昨下午的渔获,就下降了整整一半的幅度。
脑轴转到这里,刘大贵再看陈景云的眼神,变得格外的炙热期待起来。
他相信陈景云是愿意和他分享的,否则昨下午陈景云不会喊他一块去。
果然,陈景云拿出了酒米。
陈景云之所以对刘大贵坦然,原因有二。
一,刘大贵素来待他家不薄,人嘛,要懂得感恩。
二,酒米对渔民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不过很少有渔民会用。
个中原因其实很简单。
算算,鱼才一毛多钱一斤,可白花花的大米要接近两毛钱一斤,酒更是一斤要几毛!
用酒米打窝,成本实在太高太奢侈了!
投入与产出未必会成正比,弄不好本钱都搞不回来。
而且盲撒想撒多少网就撒多少网,打窝的话打几个窝就只能撒几网。
种种因由,所以渔民们宁可盲撒,也不愿用酒米去打窝。
“米?酒泡过的米?就这?”
刘大贵解开盛米的袋子,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狐疑地望向陈景云。
身为一个老渔民,他岂能不知酒米没用过酒米?
他严重怀疑,仅仅是酒米,能让陈景云说出‘基操、常态’这些话?
“酒米打窝只是一部份,更关键的东西,在这里。”
陈景云指了指自个的脑袋,一脸的高深莫测。
瞅着他这副德性,听着他这话,刘大贵气笑了,“你的意思,你脑子里关于东湖里的鱼的东西,懂得比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