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在夜深时相见

姜依瑶跟姜佳瑶、姜佩瑶两个小屁孩不同，她今年已经十六了，在读高二，身材发育初具雏形。

170cm的个子扑倒姜阳怀里，知道的是兄妹，不知道的还是很容易想歪的。

“再抱抱嘛。”

“想哥哥了。”

“这么久不见面，连抱一下都不行，真是抠门！”

姜阳提醒了几次，都被姜依瑶用话搪塞过去，好在大伯咳嗽几声，依依才依依不舍的从他怀里出来。

姜家二代几位凑在一起，总是聊些姜阳不大感兴趣的话题，但还是耐住性子听了一会儿。

别说姜阳，就连老爹姜爱业也插不上太多话，别看他人五人六跟个成功人士似的，跟大伯二伯比差远了。

他当年也是个胡同里的顽主，跟老妈结婚之后，当年的姜三爷才收敛了性子，开始经商赚钱的。

或许是大侄子在场的原因，他们聊着聊着就说到韩国那边。

近的聊新任大统领阁下卢律师，稍早聊前几年年卢白马、全小将被审判，姜阳才偶尔能插上几句话。

稍晚些时刻姜老爷子从午休中醒来，他今年八十又六，身子骨仍然硬朗，上下楼梯都不需要保姆搀扶，每周一三五还跑去颐和园，和一群老头打太极拳。

看见三个儿子和大孙子都在，高兴的不得了，主要还是后者让他高兴。

姜阳这个第三代中唯一的男娃娃，是老爷子眼里的大宝贝，被宠上了天，说是有求必应也不为过。

这也养成姜阳早年傲慢无礼的性格，高中时更是号称“京大附金枪小霸王”。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拉过姜阳的手，一脸慈爱道：

“阳阳，最近学了什么新的诗词啊？”

“爷爷，我都上大学了，不学诗了。”

“是啊，爷爷老糊涂了，我大孙子都是大学生了，是不该学诗了，在学校里有没有谈小女朋友啊？”

姜阳腼腆一笑：“哪儿能啊爷爷，我还小，现在谈对象还为时过早。”

二代三兄弟：………

你小子是真能装，要不是我们三个知道你的德行，还真被你这人畜无害的面庞骗过去了。

姜老爷子：“不早了，我和你奶奶19岁的时候，就在窑洞里结婚了，爷爷还想有生之年，抱抱曾孙子呢。”

姜阳面露羞赧：“爷爷您这哪儿的话，您可能活一百二十岁，还怕抱不上曾孙子，再过三十年还得让您抱玄孙呢。”

人年纪大了就爱听吉祥话，哪怕心里也觉得不可能，脸上还是止不住洋溢笑容：

“好好好，那我这老骨头可得多活几年，到时候给玄孙换尿布，对了，阳阳，你在学校没被人欺负吧？”

姜富强、姜卫岗、姜爱业：………

几人又是一阵无语，谁能欺负您孙子，谁敢欺负您孙子啊。

我们现在就求着他少欺负欺负别人，免得总要给他擦屁股。

姜老爷子并不知道姜阳高二时犯下的事，二代三兄弟为了不让老爷子动肝火，齐心把那件事瞒了下来。

故此在姜老爷子心中，大孙子又老实又听话。

就是这俊美的容貌，容易被人嫉妒，生怕他受了欺负不和家里说。

姜阳：“爷爷你放心吧，没人欺负我。”

姜老爷子点点头，又问了姜阳在韩国的事。

这件事姜爱业跟老爷子透露不多，就说姜阳想历练历练，没课的时候会帮他管理一下韩国那边投资的公司。

姜老爷子上次去韩国还是坐着坦克去的，对那里没什么好印象。

他退休后关注国际时事越来越少，对韩国的印象还停留在实尾岛、除虫射日、双十二事件和光州无限制格斗大赛。

怕那里不安全，老爷子让保姆拨通一个电话，几分钟后电话回过来，说是过些天会给姜阳派个保镖。

晚上一家人吃完团圆饭，打了会儿麻将，姜阳也上桌陪老爷子打了两圈，姜依瑶和姜佩瑶化身左右护法，一左一右粘着姜阳。

没了位置姜佳瑶急得快哭了，这是我亲哥啊，你们只是他的堂妹而已！

姜阳于心不忍，把小妹抱到腿上让她帮忙摸牌。

到了九点钟姜老爷子终于就抵不住困意，告别众人回卧室休息，三家人这才分开各回各家。

回家后一家四口也没休息，他们不像老年人有早睡的习惯，姜爱业把独自在房间看书的秦文鲜叫上，在客厅里看春晚。

南方人不太爱看春晚，可姜阳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过年看春晚算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这次没了依依、佩佩，佳佳总算能光明正大的搂着哥哥的胳膊。

一旁的秦文鲜坐姿笔挺，好像在开会一样，姜阳想提醒她可以随意一些，又怕在父母面前遭遇冷脸，太丢面了，干脆就没说话。

这时候手机上短信收个不断，一些空有祝福的短信他记下人名群发回去，还有有些是银行卡的汇款信息，这些都是压岁钱。

大伯、二伯挣死工资，不像老爹这样兜里全是米，一人就给他发了三万块。

其他的多是老爹朋友和生意伙伴，基本都是五位数，姜爱业出手大方，给他转了188万，姜阳不再压抑上扬的嘴角，含笑收下。

随着跨年的钟声响起，姜阳用檀香点燃烟花箱，一颗颗璀璨流星奔向深空。

秦文鲜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一杯热牛奶，静静看着窗外忙活的姜阳兄妹，目光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姜爱业和叶女士跨完年就回屋休息了，秦文鲜也顺势告别，小妹本想多玩一会儿，被姜阳哄了几句乖乖回去睡觉。

姜阳正准备回房间，突然看到老爹从窗户边招手。

“咋了老姜？”

姜爱业努努嘴，朝着前院的方向：

“你不过去看看？”

姜阳转身看了一眼，第一时间没明白老爹意思，看到他眼神才反应过来：

“去看她干啥？不是刚分开吗？”

“刚刚是大家都在，这不是让你一个人过去嘛！”姜爱业恨铁不成钢道。

“啊？你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

姜阳觉得老爹可能有点想多了，他和秦文鲜单纯只是同事关系，自己还没缺女人到对一个高冷财神爷下手的地步。

“什么误不误会的，你现在过去，她怎么想？领导大过年这么关心她，以后不更是死心塌地跟着你干事业！”

这个老姜说的倒是真心话，他没有催着姜阳赶快办了秦文鲜的意思，他单纯觉得这是一个体现关怀的方式，能让两人关系更亲近一些。

“好吧。”

姜阳从屋里拿上提前买好的冬瓜糖和牛角，走向第二进院里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