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小小年纪就开导了？
“摔倒一次，罚你被我吻一下额头哦！”
姜阳抓着一对冰凉的小手，向上一提，膝盖上占满土灰的曾黎被拉了起来。
没等她反应过来，又是一嘴唇印在额头上。
“换个惩罚呗，再这样下去，那里都变成你嘴唇的形状了！”
梨姐姐撅着小嘴，脸上满是委屈。
进溜冰场也就十几分钟，在姜阳扶着地情况下，摔了快有二十次了！
要不是每次摔得部位不一样，她膝盖怕是都摔青了。
“嗯~”姜阳考虑一下，“那要不换亲嘴？”
“其实额头也挺好！”曾梨没好气道。
又学了十几分钟，在姜阳单手牵着的情况下，曾梨已经能缓慢滑行，哪怕看起来动作有些僵硬。
“要不，你放开我试试？我感觉我学的差不多了。”
她的脸上跃跃越试，姜阳却欲言又止。
原因无他，梨姐她的身体真的……太不协调了！
四肢像是刚和她认识一样，根本不听她使唤。
他不好驳了梨姐心愿，松开手让开段距离，给她一些自我发挥的空间。
果然不出姜阳所料，他刚一离开，曾梨就像猫咪脚上粘了胶带，前扑后仰，手舞足蹈。
“帮我，帮我！”
“help me！”
在梨姐一声声求助后，姜阳也不闹了，上前稳住她身形。
或许是怕自己又不小心跳上一舞《冰上华尔兹》，曾梨这次老老实实抓住姜阳的大手，跟着他一边溜圈一边聊天。
“你最近俩月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个学生这么忙？”
“哦，我前段时间去拍戏了。”姜阳面色平常道。
曾梨却吃了一惊，刚刚掌握平衡的身子晃了几下，要不是被姜阳拉着，怕是又要摔上一跤。
“拍，拍戏！？大一你就拍戏？你学都没上两天呢吧！”
她在大学时是出了名的乖孩子，刚入学的时候老师说了句“大学就该好好学习，等毕业了再拍戏”，梨姐姐奉为圭臬。
以至于大学毕业时，全班就她一个没进过剧组，她还是班里年纪最大的那个！
同班同学里，刘叶、梅亭、秦海路、章紫怡都拿影帝影后了，她还在那里傻学习。
以至于堂堂中戏校花，毕业三年了还在扑街剧里演女二、女三。
姜阳：“姐，有志不在年低，我大一怎么就不能拍戏了，甘罗12岁都能拜相，我都快18了，还不能当导演了？”
曾梨娇笑一声：“你跟人家甘罗比，人家12岁拜相13岁就死……等等，你刚刚说啥？你的拍戏是做导演！？”
她眼睛直直的瞪着，美艳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姜阳点点头：“对呀。”
“副的？”
“正的。”
曾梨狐疑地打量他一眼，导演这个岗位连30岁左右的都少见，他才多大啊！
她不怀疑这个小男人骗她，但她怀疑姜阳是为了引起她的兴趣，故意夸大事实。
比如拍个两三分钟微短片也算导演，再比如拍……
想到这里，曾梨捂住嘴巴。
她早就听说日韩那边那种片子很多！
“姜阳，你要缺钱跟姐说，违法乱纪的事咱可不能做，姐虽然挣的不多，万八千的掏出来还是不费力的。”
姜阳一愣，梨姐她在说什么啊？
不过想想“违法乱纪”，他立即反应过来：
“姐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违法乱纪呢，全华夏就是我遵纪守法了！”
曾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你真没拍那种……一个布景，两三个人就能演完的小电影？”
姜阳拍着胸口保证道：
“当然没拍，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败坏中戏名声的事……等等！话说梨姐你还看过那种电影？”
意识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些什么，曾梨表情一滞，面颊绯红：
“我没主动看过，是……是胡镜给我看的，之前上大学的时候，她总在宿舍偷偷看，我就……瞄了一眼。”
也不知道胡镜老师是真有这癖好，还是梨姐乱攀咬，反正姜阳是乐的不行。
他露出一个年轻少年应有的清澈眼神，一脸憧憬道：
“我还没看过那种电影呢，要不姐姐带我找个资源看一看？”
迎接他的是一技粉拳。
“滚，我才不信！”
什刹海的残柳鞭挞着寒风，积云因追逐落日被染成红霞，姜阳、曾梨二人玩到天色昏暗才离开。
银锭桥西的酒吧陆陆续续开门，对于很多年轻人而言，一天才刚刚开始。
曾梨不太喜欢喧嚣，两人便找了家屋顶露台上的铜锅涮。
她平日里吃肉不多，更偏爱吃素，不过她知道姜阳无肉不欢，便主动提出吃涮肉。
冬日正是涮肉的最好季节，若是下小雪就更好了，雪花落入锅中，可与鲜羊肉一齐煮沸。
涮好一攒毛肚，曾梨夹到姜阳的碗里，后者也礼尚往来地往姐姐碗里送了几片白菜叶子。
“喂，你还没说，你在导什么片？”
“是爱情片啦，韩国人比较吃那一套！”姜阳如实道。
“你还懂爱情，你谈过恋爱吗？”
曾黎觉得有些好笑，这小屁孩还导上爱情片了。
“没谈过，不过我感觉我已经被爱意包围了！”
说罢，他把目光投向曾梨，似乎是在表达些什么。
曾黎：……
小屁孩，从哪学的这些撩人的话！
她果断选择转移话题：
“你管家里要钱拍的？”
爱情片虽说成本不高，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想也不会有哪家影视公司，找他这样大一的小男孩掌镜。
对于这个问题姜阳如实道：
“算也不算吧，本质上是父母的钱，不过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和压岁钱。”
其实要不是去年初，意外获得那个系统，自己现在大概在中戏老老实实读书把妹呢。
高二的时候出了那件不愿回忆的事后，他无心再学习，闹着退学，凭借家里的人脉，进到不少剧组学习。
去年一月份参加完中戏和北电的艺考后，脑海中就多了个系统，居然能查询到未来20年的电影、电视剧、音乐甚至图书。
由于目前只能看【日韩区】，想要解锁【欧美区】和【国产区】，还需要在日韩达到一定的票房数据、奖项数据。
为此，他现在只能在一边上大一，一边跑去韩国拍戏。
他还想早点看看，梨姐……还有唐师姐她们后面拿了几个影后、视后呢。
曾梨惊讶道：“零花钱能拍电影？哼，想不到你小子还是个富二代啊！”
这小子年纪轻，身材好，188大高个，长的还比梁朝伟还帅。
这些已经足够让很多女人为之倾倒了，包括自己也被他深深吸引。
想不到还这么会投胎！
还有天理吗！？
之前两人约会，都是互有支出的方式，倒没给姜阳露富的机会。
“不算富吧，千禧年之后国人生活条件好了。”姜阳低调摆摆手。
不就是成年前每月零花钱有六位数嘛！
不就是在北锣鼓巷有四进小平房，带清时是贝子府嘛！
不就是父亲经商，投资的公司不计其数，明面上的买卖就有几十座商场，几十片楼盘嘛！
这叫富吗？不能够！
只是劳动资料比普通人稍微多一些而已，那都是老爹的财产而已，又不是他的……
“主要韩国那边物价高，演员片酬也高，要是同样的剧本在国内拍，可能花费更少一些。”姜阳补充道。
“韩国？”
曾梨甚至不知道姜阳去韩国拍片了，怪不得这么久见不到人。
哪有男朋友之前一个月去哪里、干什么都毫不知情的女朋友啊！
嗯……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也不行，太过分了！
必须要做出个生气的态度来！
“你瞒我瞒的挺深啊！”
曾梨撅起粉嫩的嘴唇，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是很好哄地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