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范兵兵助兴，橡皮擦下映
“什么事，范老师？”
姜阳将手机夹在肩膀与耳朵间，一只手插在金喜善几根珍珠般的脚趾里，另一只手紧紧捂着她的嘴巴。
自从那晚两人卸下伪装之后，姜阳索性也不装了，没事了就在金喜善房间里留宿，有时候早晨起来也要健健身。
就好比这一天，拍摄的戏份都在中午、下午，姜阳和金喜善难得搂在一起睡到自然醒。
“姜导，您现在工作忙吗？”电话那头的范兵兵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
姜阳抖动几下：“嗯嗯，不算太忙，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姜导，我听说您在韩国拍新片了？祝您开机大吉啊！”
姜阳新片开拍小一个月了，都快杀青了她才发来庆祝，明显是有别的事。
“有事你就说，没事就挂了。”
那边的范兵兵闻言，急道：
“别，姜……姜导，我是想问一下，您后面的电影有没有让内地演员去演的想法？”
内地演员？
范兵兵这是想来韩国发展了？
在国内刚挤进一线女星，就想着扩展海外市场，这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
“怎么？范老师想来韩国演戏？”
范兵兵答道：“是啊，我一直期待能出演姜导的大作，如果能给到前三番的话，降酬出演也……”
金喜善的一阵声音打断了范兵兵的话。
电话那头的范兵兵本来一直在装没听见，也听出对面已很忍耐了，她根本无法忽视，只能在心里暗叹姜阳导演的风流。
之前看他拒绝自己房卡时，还以为他是为人正直呢。
现在看来正直个屁，这群小小金主们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姜阳用韩语提醒金喜善声音小点，旋即对电话那头的范兵兵道：
“我正在剪片子呢，有点吵，没听到你刚刚说的，再重复一遍好嘛。”
范兵兵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又重复一遍。
姜阳回忆了一下她的学历，又回忆一下她出演那部韩国百合片，没记错的话好像是配音应该不会韩语。
“很遗憾啊，我的电影只用原声，不用配音，范老师的韩语好像不太行吧，再者我下一部电影还没确定好，这件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姜阳都这么说了，范兵兵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表示遗憾。
不过姜阳还是安慰一番，说什么以后回国有机会找她合作，算是给范兵兵一个台阶下。
本来范兵兵想着姜阳心思不在这里，便早点挂断，可抛出几个客套性质的话题后，姜阳似乎都在认真作答，聪明的金锁姐儿立刻嗅到其中的意味。
还是姜导会玩儿啊，净整些刺激的。
范兵兵知道这样做会讨好姜阳，何乐而不为呢，继续找个话题聊了下去。
二十分钟后，随着姜阳长出一口气，动作总算逐渐放缓。
“兵兵老师，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就先挂了。”姜阳说完，也不管范兵兵答应不答应，顺手将电话挂断。
再看身下的金喜善，差点被憋死，好在她最后总算是压力得到了释放。
两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姜阳起身拍了拍她的雪子：
“你是跟我一起去片场，还是在酒店休息？你的镜头应该在下午两点之后了。”
金喜善撑起身子，感觉自己今天没啥问题，至少打着电话姜阳没太放肆，便说道：
“等我一下，我们一起去片场吧。”
“嗯。”姜阳点点头，走进了浴室。
另一边的范兵兵可就惨了，其实把手机声音调小一点，根本听不到的。
可她到后面越听瘾越大，故意把声音免提放大，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人的声线上。
以至于到后面姜阳导演说了些什么，她都有些记不住了。
挂电话后的十几分钟，她把自己紧锁在车里，随着油门踏板被踩到底，主驾驶位的座椅被范兵兵猛地一阵晃动。
“唉~”
平静后的范兵兵幽幽叹了口气，将脑海中姜阳的形象打散。
她现在有点后悔自己要打这通电话，当时只觉得有些刺激，现在发泄后再一回想，总有种被羞辱的快感……不对，是耻辱感！
范兵兵找出纸巾将手指擦干净后，又清理了一下座椅，发现那玩意儿溅到真皮上用纸是擦不干净的，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启动汽车扬长而去。
………
姜阳和金喜善同时出现在片场，对于工作人员来讲已经是常事。
黄政民、甘宇成这样的老演员早就看出猫腻，就连年轻的李准基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大家都很有默契，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面色如常的跟姜阳和金喜善打招呼。
还没到休息的时间，演员们练台词的练台词，没有台词的就聚在一起聊天。
姜阳则拿着小秘书朴敏英送来的报告认真翻看，《我脑中的橡皮擦》在上映五周半后下映，最终总观影人次停留在311万，比原时空中的观影人次多了50万。
得益于老谋子对部分画面的指导，还有姜阳对电影评价里，部分建议吸纳后进行改进，使得这部电影比原作的口碑还要好。
加之撞上情人节，销售额在2.13，2.14两天暴涨，总观影人次超过原作也没什么稀奇的。
最后电影在韩国本土总观影人次，也排在韩国影史第24名，险些挤进top20。
如果计算全球总票房，这个名次还要往前再翻一翻，稳稳进入前十。
原因无他，同期在日本上映的成绩实在太过亮眼，创下日本引进韩国电影的票房纪录。
如果按内地常用的票房计算方法，《橡皮擦》在韩国的票房为325亿韩元，也就是2.6亿RMB。
而日本地区同时上映，比韩国早三天下映，票房为2.5亿RMB。
香江和湾湾以及东南亚晚一周上映，票房相加有接近2000万RMB。
至于北美、欧洲市场，姜阳觉得这片子很难打进去，索性也不费那功夫挣那么几个钱。
他知道国内现在票房情况，以及爱情片的受众人数。
冯晓刚的《手机》票房才5500万，就能拿年度票房冠军，爱情片票房最高的是《老鼠爱上猫》，才2300万。
姜阳觉得《橡皮擦》在大陆上映的话，充其量4000万票房不能再多了。
国内的进口片分成比例与其他国家也不同，只有17％，暖阳娱乐和秀宝影视还要五五分成再分一次。
为了区区300万，拉去国内被电影踩一脚，再被网友质疑两句水货，完全没必要。
就现在而言，制作成本不到1000万RMB，全球总票房5.3亿RMB，这可是年度票房冠军《手机》票房的十倍，算是又有里子又有面子了。
再者说来中影方面也没主动找他，也不想主动找他。
2003年的全国总票房才10亿，其中美国引进的电影占比超四成，港台电影超两成。
几部日韩引进的电影虽然票房一般，但要加上《橡皮擦》，至少再被分去一成。
到时候本土电影只占全国总票房的两成多，面子上也不好看，说出去也不好听。
正是这个原因，中影强忍着小赚一笔的欲望，一直没有找上姜阳。
至于口碑，在naver上的评分还是8.1分，这么久过去居然没降，足以证明作品的优秀。
姜阳在几个需要签名的文件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递还给朴敏英。
手伸了两秒对方却没有接，姜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金喜善。
金喜善也不是善茬，丝毫不惧被人盯着她看，目光迎上去。
朴敏英心道：
哼，老板最近半夜经常进这个女人的房间，要不是有一次下楼买饮料，我还发现不了这个秘密。
一看就是坏女人，要不是她，老板说不定一大早就开工了，早开工早结束，三月中旬就能回首尔了。
朴敏英这样在心里自言自语，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对金喜善有一丝的嫉妒。
“喂，你在干什么？”姜阳叫了一声，打断她的思绪。
朴敏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姜阳正举着文件等她接过去。
她连忙双手接住，有些慌乱道：
“抱歉会长大人，我有些走神。”
姜阳不说话，把视线瞄向不远处不在镜头范围内的长廊。
朴敏英小脸一白，当即明白会长大人的意思，老老实实走到第三根柱子下罚站。
进组这小一个月的时间里，她已经第六次在那里罚站。
姜阳存着可以打熬这个小秘书的心思，如果有什么地方做的不满意，就会罚她去那里罚站。
看着她怯怯离去的背影，金喜善会心一笑：
“会长大人，你怎么总是罚她？”
姜阳：“怎么？我罚你罚少了？”
闻言金喜善面颊一红。
他……确实没少罚自己，而且比罚这小秘书的要用力多了，只不过惩罚的地点是在酒店的床上……
………
剧组拍摄进度很不错，甘宇成、李准基、黄政民三人的演技不错，一个镜头不用重复太多遍。
原定于三月底或四月初拍完，总拍摄时长50天左右。
实际全员杀青的时间，提前到3月23号，连40天都没用。
金喜善的戏份结束的早一点，杀青后姜阳和她一夜疯狂四次之后，第二天就拖着快散架的身子返回首尔。
以至于最后的几天里，姜阳再次回归了无性的生活。
完成拍摄后，因为对拍摄现场进行了部分改造，剧组的工作人员还要恢复原样。
姜阳并没有负责这一部分工作，只把小秘书朴敏英丢在现场负责，自己一个人返回首尔，准备参加3月26号的百想艺术大赏。
艺术大赏当天，陈星开车带姜阳来到韩佳人家楼下。
这一次，是在韩佳人男友延政勋在家的情况下，明目张胆过来的。
还在延政勋的注视下，牵着韩佳人的手上了车。
至于延政勋怎么想，他才不在乎。
韩佳人作为电影的女主演，同样也是作为人气女艺人奖的提名人，与姜阳搭档走红毯是很正常的事。
韩佳人看到姜阳后，表情略显吃惊：
“你，穿西服的样子好帅啊！”
“帅就对了，长这么大没人说过我丑。”
“真自恋！”
姜阳微微整理衣角，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看上去就像个阳光大男孩。
做了个小不列颠绅士礼，将韩佳人请上轿车后排。
这一切都被站在窗前的延政勋看在眼里，牙都快咬碎了。
之前听说韩佳人去演电影，还没有想太多。
直到前一阵电影上映，在木浦拍戏的他，从网上看到记者的采访，大大的标题写着【韩佳人疑似倾心导演】。
他当天晚上看到后，立刻打电话过去询问是怎么回事。
经过韩佳人一番解释，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些。
直到今天，韩佳人说要和导演参加百想艺术大赏，然后就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的西服帅哥有说有笑的上了车。
之前知道《橡皮擦》的导演年轻，也没有听说他这么帅啊！
哪怕离得很远，延政勋只能看个轮廓，可单从气质和模糊的五官来看，他也可以确定对方绝对是高颜值帅哥。
本就占有欲有些强的他，内心愤恨极了。
其实，延政勋不知道的是，他那晚给韩佳人打电话的时间，正赶上姜阳战斗后去洗澡。
要是再早几分钟打，或晚几分钟打，那通电话只有被挂断的命运了。
姜阳和韩佳人到现场下车后，后者很自然的把手勾进姜阳臂弯。
因为这一次提名的不多，整个剧组就姜阳和韩佳人两个人提名。
所以男主演郑雨盛和其他剧组人员并没有来出席，姜阳两人便不需要等别人，直接被主办方邀请入场。
面对媒体们的长枪短炮，姜阳和韩佳人表现的非常自然，一边微笑一边对镜头打招呼，丝毫不像第一次来参加百想艺术大赏的新人。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仿佛不足以形容两人的才华和颜值，自从踏上红毯的那一刻，两人便成为全场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