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姜阳为酒色所伤
“画的好吗？”姜阳边画边问。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唐烟在偷看，她再靠近一些，急促的鼻息都快喷到后脑勺了。
“啊！我……”
唐烟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加之心中实在好奇，便认下来：
“对不起，我就是不小心看到的，你……是在画分镜手稿吗？”
“没错。”
“那你……是要导短片吗？”
“你们眼里我只配导短片吗？当然是电影。”姜阳答道。
“们？”
唐烟的关注点似乎有些特别。
姜阳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一秒，想到她和自己的关系，无所谓道：
“不必在意这些细节。”
之前曾梨姐听说自己做导演时，也以为自己是导短片的。
或许是之前震惊太多次，听到姜阳说出是在导演电影，唐烟到也没有露出太夸张的表情。
只当是姜阳家里条件好，为了支持他的梦想，不惜投入大量金钱让他拍电影。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出生就是骡马。
不知为何，唐烟心头掠过一丝失望的情绪，不过很快她又提出新的疑问：
“我记得，你不是表演系的吗？”
唐烟记得教《表演技巧》的常莉教授还提起过他，说：03级一个叫姜阳的男生，很有天赋，就是不好好学，学校里见不到人。
当时唐烟还不知道姜阳考进中戏，之前都是和他约在外面的酒店见面。
听到这个名字时，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不是心动，是怕在校园里遇见他，吓得。
本来还祈求着是同名同姓，直到后来在学校打过照面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没错，是表演系的，谁说表演系不能导电影？”
姜阳进中戏前，在各种剧组混了一年半，不是那种干跑腿的打杂。
像他这种京圈太子进组，导演们都是尽心竭力的指点，这种实战经验比在电影学院傻学四年有用的多。
更遑论中戏的导演偏舞台剧方向，他想学导演不可能报中戏。
考中戏就是为了学表演，一是自己会表演，才能更好的指导演员。
再者他也想什么时候演演电影，说不定能混个影帝呢。
唐烟看着姜阳笔下，勾勒出一个相貌英气的美人，坐卧在君王怀中，又好奇道：
“你这是什么题材的电影啊？”
姜阳闻言面色一滞，唐烟立刻把心提到嗓子眼，感到阵阵懊悔。
自己好像问题太多了一些，一直打扰他工作，是不是有些得寸进尺了。
他之前很容易暴躁，甚至有一次因为她参加考试，没按约定时间到达酒店，骂了自己好几久。
只是最近这几次接触，唐烟感觉他一次比一次温柔了。
或许是他的温柔让自己有些放松，说起话来也不注意尊卑了？
唐烟怯生生地眼神，被姜阳敏锐的捕捉到。
其实他“面色一滞”不是嫌女人烦，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部同治电影。
嗯……就像写耽美的女作者、写班主的男作者，羞于对外宣扬自己的作品一样。
思考片刻后，他将手搭在雪白的脚上，答道：
“是爱情片啦。”
嗯，怎么不算呢？
唐烟点点头，对恋爱有些憧憬：
“爱情片啊，话说我都十七岁了，还没……”
“你放屁！”姜阳打断了唐烟的话，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你还17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83年的，骗骗别人还行，咱俩认识整整两年，还能骗过我？”
唐烟撅撅嘴，刚想耍小性子，想到对面是什么人，又悄悄收起已经翘老高的唇瓣。
“你刚刚后面要说啥？”姜阳把手从脚丫滑到腿上。
“我说……我还没谈过恋爱。”
这还是姜阳第一次听说，之前只知道自己拿走她第一次，没想到她连恋爱都没谈过。
姜阳心中负罪感更甚一些，自己当年确实作了太多恶。
发生那件事后，整日为酒色所伤，着实神志不清了，还好得到系统后，他果断选择戒酒。
他揉着唐烟的腿安慰道：
“没事啦，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这样的女孩，到时候肯定很多好男人追的。”
唐烟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姜阳没有在意，只当她是思春害羞了，继续做手头的工作。
画了两分钟，总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转过头去瞄一眼，表情一怔。
只见唐烟的下颌一左一右挂着两滴泪珠，从眼角处还垂下两条直直的泪痕。
不是，她怎么哭了？
不就是20岁还没谈过恋爱嘛，这不至于哭吧。
他抬腿坐到沙发上，轻轻将泪美人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拂背，一手抹去她面颊上的泪水。
“你怎么哭了，没谈过恋爱不丢人，我也没谈过啊！”
这大概是姜阳近两年来，对女人最温柔的一次。
在他面前哭的女孩不少，包括面前的唐烟也被他吓哭过、骂哭过、运动哭过。
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看到女人哭，心就有些发软。
当然这个前提是他不讨厌的女人，之前在片场有个龙套太娇气，姜阳先把她骂哭再赶出剧组。
靠在姜阳怀里的唐烟非但没有停止哭泣，反倒越演愈烈，胸腔一起一伏，忍不住抽噎着，泪水像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
我靠……
两年没哄人了，水平已经这么差了？
怎么越哄哭的越厉害了！
“你这是在哭什么呀？”
姜阳有些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把她搂的更紧一些。
用胸膛抵住她的面颊，这样自己看不到她的哭相，她也不会觉得太尴尬、太丢人了。
只听怀里发出闷声：
“我其实有想过谈恋爱的，可有你在中戏，我又怎么敢跟别人谈恋爱呢？”
“有人追过我，可我不敢同意，我不想给人帽子，更觉得自己配不上别人，只能不停的拒绝。”
她勇敢的把自己心中所想，把对姜阳的怨气全都说了出来。
这一次，她不害怕姜阳！
额……
姜阳愣在那里，合着还是被我惹哭的。
我也没禁止她谈恋爱啊，况且你这么漂亮，腿又白又长又细，有也只是没有男人配得上你吧。